“皇上!”万贞儿走过来爱怜的为皇上怀里的盼儿正了正帽子,“臣妾已让乔峰去通知内阁给皇子起名了。这么大了该有个名号。”
朱见深一手抱着盼儿一手轻轻牵起万贞儿的手:“贵妃如此通情达理,朕深为欣慰!”
“皇上不该隐瞒臣妾这么多年,让皇子在外受若。”万贞儿哀怨的眼神盯着朱见深,似乎为了皇子而不肯原谅他。
“是朕的不是,朕承认。朕只是怕朕的贞儿精神上受不了刺激,故,把她们母子养于别院。贞儿原谅朕吧!”朱见深柔情似水地恳求着。
万贞儿那颗失衡的心瞬间有了满足感。她已经打定了注意,找个合适的机会让皇上同意把这个孩子过纪给自己。纪纪兰花还年轻,还可以再生。
万贞儿把纪兰花母子接回,并厚赐宽待,让朱见深非常的感动。
第二天,朱见深满脸红光,精神抖擞的端坐在朝堂之上。
群臣自是个个喜气洋洋,皇子回朝,他们一直担心的事情解决了。
群臣跪地高呼:“恭贺皇上,皇子回朝!”
朱见深满面春风:“从卿家平身!皇儿回来。改日大宴众卿贺之。”
这时万安出班列,跪倒奏到:“皇贵妃令内阁为皇子大号,众人商议之后取‘祐樘’,取意为上天保祐皇上儿女满堂。”请皇上定夺。”
“祐樘,好!哈哈哈!就祐樘吧。”朱见深大悦,“朕决定重修紫禁城永寿宫,更名为长乐宫,赐于纪氏,并册封纪氏为淑妃,众卿可有意见?”
众人高呼“皇上圣明”表示没有异意。
彭时走出班列,跪下奏到:“皇子已六岁了,请皇上早立太子并召告天下。”
“过几天再说吧,皇子刚刚回宫,待他熟悉了环境,再说吧。无事那就散朝。”
朱见深急于散朝,他要到安喜宫去,他的心和那个孩子紧紧的拴在了一起了。
朱见深回到安喜宫径直去了西厢纪兰花的住室。
“盼儿,父皇已给你起好官号了。从今儿个就叫朱祐樘。”朱见深抱着盼儿那心是舒坦的,笑是开心的。
“盼儿谢爹赐名!盼儿给爹磕头。”盼儿说着就挣扎着要从皇上的怀下地,去给朱见深很磕头大礼。
朱见深没有松开怀中的儿子,只是连声说:“免免免,免了!”
盼儿摸着朱见深唇上的浅浅胡须说:“盼儿不明白,为什么头发长到嘴唇上就叫胡须了呢?”
朱见深忍俊不禁的大笑起来,逗盼儿说:“如果胡须长到眼的上面,那就叫眉毛了。”
说完大笑起来,坐在那里看着书的纪淑妃听了也忍一住“嗤”的一声笑了。
一家三口其乐融融,隔厢的万贞儿听着笑声心里自是不老痛快。
晚上,朱见深与纪兰花朱祐樘一家三口都宿在了一起。
夜,对万贞儿来说是漫长的。听着皇上和儿子玩闹的笑声,她辗转反侧,只觉得混身潮热,汗淋淋的,无法入眠,只觉得揪心的疼。
周太后听说有个皇子被皇上藏在西内六年,现在被万贞儿知道了接回了安乐宫,那心中是又喜又忧。
喜的是终于有孙子了,忧的是他竟在万安宫,这孩子安全吗?
万贞儿药坠孩子周太后也有耳闻,所以她很是的不放心皇子在安喜宫。
第二天,朱见深还没有起床,韵儿过来隔着帷幔说:“皇上,太后驾到,请您起床。”
皇上心里清楚,这母后是来看望孙子的,于是忙起了床。起了床之后教朱祐樘见奶奶时的礼仪。
朱见深手里牵着朱祐樘走在前边,纪兰花低眉顺眼的跟在他的身后来到中堂。
中堂里万贞儿正陪着周太后说话,当她看到这一家三口亲密密的走进来时,心里酸的很。
周太后看到朱见深手里牵着的那打扮的如花般的孩子时,高兴的无法形容,眉开眼笑的站起来迎接他。
“祐樘,这就是皇奶奶。”朱见深给儿子介绍说。
朱祐樘丢开父皇的手,一双葡萄似的大眼看着已笑成弥勒佛的周太后跪下,脆生生地说道:“孙儿拜见皇奶奶,恭祝皇奶奶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
朱祐樘说罢干脆利落地伏在地上磕了三个头。
这可喜坏了周太后,忙伸手扶起地上的小祐樘,搂在怀中,“我的乖,你可想死奶奶了,奶奶要是知道你在西内也早就将你接回来了。也不知我的乖在那里吃了多少苦头!”
周太后说着竟流出眼泪来。他一边擦着流不干的眼泪,一边细细的打量着朱祐樘,笑脸如秋天盛开的金丝菊一般。
“像你父皇,太像了!看到你我的乖,就像看到了你小时候的父皇。”
同太后的高兴感染着在坐的每一个人,大家都很高兴。朱见深的脸上一直闪现着父爱的光辉。纪兰花恬静的站在朱见深的身边浅笑微微。
万贞儿虽然笑容满面,看着这场面,她的心里忌妒酸楚一阵阵泛起,如浪潮拍打着她的心壁。
自己恐怕是再也生不出儿子了!
万贞儿看了一眼朱见深,她正当年盛,再看一眼纪兰花,二十三四青春如花,自己将人过中年。无疑他们才是最般配的一对。
万贞儿的心无法形容的苦。
她想皇上如此的喜爱这孩子,若是把这孩子收留在自己身边也等同收留了皇上的心。
“皇上,臣妾有个想法,不知当讲不当讲?”万贞儿笑迷迷地开了口。
“爱妃,有何话尽管说。”朱见深的心情是愉悦的。
“臣妾四十多了,这年纪也不会再生育了,臣妾也甚是喜欢樘儿
,今后就让臣妾来养育他如何?我会视他为己出,百般疼爱的。”
朱见深没有直接答应,他微笑着看看纪兰花。那意思是你是否同意?
纪兰花自然领会皇上的意思,行礼说道:“三皇子若是能被姐姐视若己出,那自然是皇子的福气。”
言下之意她是同意的。纪兰花不敢不同意,居人房檐下,又是皇上的宠妃。
万贞儿的心里这才宽慰了些,正想说:给樘儿请个老师,请谁好呢?话还没出口。
孙太后当任不让的开了腔:“哀家来,就是想把祐樘接过去住几日,哀家也这么大岁数了,也想享享这孙子绕膝的快乐。”
孙太后沉着脸,盯着朱见深,那意思是不容否定的,一定要把小皇子带走的。
朱见深看母亲如些喜欢这孩子,当然也高兴,就说:“那就依了母后吧!”
笑容再次展现在周太后的脸上,她愉悦的对身边的宫女说:“紫霞带上皇子回宫。”然后又对朱见深说,“国,不可无储君,这储位也空悬几年了,也该考虑考虑立储的事儿了,皇帝你别老拖着!”
周太后的意思很明显,要求立朱祐樘为太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