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他妈妈出国了,王妈和保姆都放假了,育婴师辞退了...等等!他们都不在,那个人又说下午有会议,而且他上午来的时候并没有带宝宝们一起,那,那宝宝们在哪?她的孩子们在哪儿?谁来照顾他们?
千雅惊跳起来,她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已经晚上十点半了!天,她这一发呆,竟然又是三个小时!她来不及多想,只匆匆拿了包包和钥匙,关了门几乎是冲着跑向电梯。
付了车钱,千雅又是一路小跑,才气喘吁吁的站在了A栋11室门口。
刚抬手想敲门,千雅举到半空的手一滞,她犹豫了一秒钟,还是自己输入了电子锁的密码。
"您好,密码正确。门已打开。"密码没有变,千雅很轻易的就打开了大门,走进客厅。
客厅里只有昏黄的壁灯,却空荡荡的好像没有一个人。换了鞋子,千雅犹豫着走进客厅。在客厅里站了一分钟,她先是看了看以前她住的卧室...现在,那里好像是萧彦在住着。
卧室的门紧闭,也不知里面是否有人。千雅转身抬起脚步,走向主卧室旁的婴儿房。
握着门把,轻轻旋转,门就打开了。浅粉色的婴儿房里,也弥漫着暗淡而柔和的灯光,房间里一张堪比双人床的特级婴儿床上,一对玉雪可爱、一模一样的双胞胎,正甜甜的沉睡。
千雅高悬的心终于悄然落地。她轻轻走到婴儿床边,俯身轻柔的亲了亲宝贝们的熟睡的小脸,又低头翻了翻他们的小裤裤,确定尿裤是清爽干净的之后,千雅才轻手轻脚退出宝宝们的房间,反手轻轻关上房门。
现在,该怎么办?回家,还是...千雅站在主卧室门口,犹豫的伸出手又再度缩了回来,她从包包里掏出手机想给拨萧彦的电话,却不知为何最终还是放弃。
罢了!既然都来了,就跟他说一声吧!千雅一咬牙,伸手握着主卧室的门把,轻轻一转,门没有被反锁,应声就开了。
卧室里同样亮着昏暗的灯光,却弥漫着一股千雅说不出的古怪味道。她缓缓挪动脚步,慢慢绕过主卧里的客厅,走到最里面的卧室。
卧室的门是虚掩的,千雅轻轻一推,目光落在卧室里的大床上时,整个人却瞬间僵硬而冰冷。
在那张她曾经睡过一年多的大床上,铺着浅蓝色的床单。此刻,这张蓝色大床上,正纠缠着两条赤裸的身体...一男一女。被子和凌乱破碎的衣服,都被丢在地板上,床上的男女紧紧纠缠交合在一起,身上未着寸缕。
千雅的瞳孔先是恍惚的扩散,慢慢聚焦在床上交合在一起的男女身上时,再猛然收缩起来。等确认女子身上那个熟悉的背影时,她的身体狠狠的摇晃起来,手里一松,小挎包就跌落在地。
小挎包落地时发出一声极其轻微的响声,却在满屋迤逦而糜烂的喘息声中,显得那么的突兀和刺耳。
"彦!你不可以这样对我!"冷容身上只裹了一条浴巾,失魂落魄的跌坐在地上,昂头哀怨的看着萧彦。
她满脑子都是萧彦睁开双眼,看见躺在他身边的自己那一瞬间眼里短暂迷茫之后的漠然。他为什么会用那种毫无温度、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不!仿佛在看一件物品的眼神来看自己?哪怕他的脸上多一种表情,只要不是完全的漠然,冷容都不会觉得心痛得这么厉害。
萧彦根本没有理会冷容,他从衣柜里拿出干净的衣裤,快速穿上之后,就往门外走去。冷容面对完全无视她的萧彦,一边伤心的痛哭,一边哭喊着爬过去,抱住了萧彦的腿。
"彦,昨天是我的初夜!我已经是你的女人了!彦,你不可以这样对我!"
"初夜?"萧彦用力往前踏出一步,甩开冷容的手,扭头鄙夷的看了她一眼,扯了扯唇角清冷的说:"没听说过哪个处女能给男人下这么烈性的春药,你倒是挺特别的一个!"
看着冷容脸上一点点显露出来的惊愕和羞愤之色,萧彦缓缓勾起唇角,嘲讽的说:"我萧彦自问不是苛刻的人,尤其是对女人,素来都是好聚好散...但是,现在我却想对你说一句:你让人恶心又倒胃口!"
冷容倏然睁大了泪眼,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昨天晚上,他们还彻夜抵死缠绵!他嘴里一直呢喃的那个名字,虽然不是她,但是他热情而缠绵,火热却极尽温柔的对她。她以为,等他清醒之后,即使发现了她动过的手脚,但是生米煮成熟饭,面对已经是他女人的自己,他即使真的生气,也不会对她太过分。
不得不说冷容很幼稚。萧彦在情场上游戏多年,如果上过床就是他的女人,恐怕连皇帝的后宫,都装不下那么多女人。床上的温柔,并不代表时候他会更懂得怜香惜玉...何况,昨晚中了烈性春药的萧彦,根本就没有意识!他只知道身下的女人,能发泄身体里爆炸一般的情欲。
冷容感觉到他狂热的温柔,或许是因为萧彦被药性迷乱了心性,失去意识的时候,潜意识的,他以为跟自己欢好的女人,是千雅。
冷容当然不会想到这种可能,虽然她一直清楚的记得他们欢爱时,他嘴里不停的喊着的女人是谁,然而这个事情,却被她刻意忽略了。
冷容摇摇欲坠的昂头看萧彦...他,竟然说她恶心?倒胃口?冷容泪迹纵横的脸上,忽然闪过黑、白、青、红各种颜色。数秒钟后,她脸上的惊诧和羞愤已经转变为隐隐的恨意。
她涨红着脸,对萧彦大步往外的背影尖声叫道:"萧彦!你敢走出这里,下一刻,我马上打电话给媒体!我想S市各大电视台和杂志社,对萧氏国际的继承人始乱终弃的话题,会很有兴趣!"
冷容恼怒而恶毒的话,让萧彦的脚步猛然顿了下来。他转身低头,丝毫看不出表情的黑瞳在她红得透紫的脸上静默了一秒钟,唇角一勾,极尽嘲讽的声音再度传来:"媒体?嗯,谢谢你提醒我!"说完,他再不看冷容,只抬眸扫视了一眼卧室,然后抬起脚步往冷容的方向走了过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