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娘,我也跟你说过了,我爹欠下的钱我自会想办法,只要你给我些时日,我必会还清,但你若想绑我去那种人尽可夫的地方做哪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我就是死也不会去的。"
"你可想清楚了,我这些人可不比刚刚那几个没用的东西,他们可全是些有深厚武功底子的人,动起手来,刀剑无眼,可别怪七娘没提醒你。"
秋华没再发话,只是扬起手中的深红色长鞭,那架势分明就是不想再废话,直接用武力解决吧。
七娘眯起眼,她在红尘打滚了多年,十里八街的谁不知道她七娘的名号,就因为这女子异于常人刚烈的性子她才给足了她面子,但是她若还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损了她七娘的脸面,可别怪她狠心无情,毕竟还没有哪个到她手里的女子逃出她七娘的手掌心。
"你们几个无论用什么法子都给我将人擒了,记住,要活的,可别给我弄死了。"凶狠的话一撂下,七娘便退到一边,身后那一群男人得了令一个接一个的冲了上来。
秋华手中的长鞭手起手落,速度奇快,在人群中像是条舞动的红蛇,直袭敌人的要害,不到半晌,地上便趴了一堆。
七娘见此情形,恼的涨红了脸,对着后头的一帮男人大喝道:"你们...你们全都给我上,捉住她,一定给老娘捉住她。"
她倒是低估了这女人的能耐,居然有如此了得的身手,不过她就不信自己的人海战术赢不了她,饶是她再有能耐,一个女人的体力怎么抵得上一帮男人的体力。
果然,秋华的动作在源源不断涌上来一波接一波的战斗中渐渐迟缓下来,她被父亲骗到青楼关了两天,滴水未进,虽然有内力护体,但是她毕竟不是铁打的,身体的本能消耗是骗不了人的,如今她只身一人敌对这么多汉子,何况都是些有武功底子的人,体力上只觉得越来越疲乏,应付起来越来越吃力,但是只要一想到一旦败下阵来就会陷入更深的黑渊,她便咬紧了牙关,豁出性命的狠斗起来。
"小姐,你看,那姑娘似乎越来越吃力了,怎么办?我们没有武功帮不上忙,还是赶紧报官吧。"绿儿紧张的叫嚷着。
报官?这街道都被堵了,打的都人仰马翻了,要是官府会管早就来人了,只怕这老女人也是有两把刷子的人才能让官府不动声色,而且还能招来这么多打架的好手。
只是那蓝衣女子越来越疲累的战斗看在宫念之眼里,黑眸便越发阴沉起来,再拖下去结果无疑是最差的,正思索着,却见不远处走来一行人,走在前头的两人,各自拿着剑,面色肃杀,眼神森冷,一看就不是能惹得主,其后抬着顶轿子,左右两边各立一个婢女,姿色全属上等,而中间的轿子也是异于一般人家,黑色镶金线的帘幕,轿顶两边雕着两头张牙舞爪的青龙,气势冷冽傲然,中间则是垂挂着细细的暗色金丝线流苏,这顶轿子低调中透着奢华,想必轿内人非富即贵,看来眼下只能碰碰运气了。
"绿儿,身上有碎银子吗?"
绿儿楞了一下,随即从袖子里取出一个荷包,倒了几块碎银子出来:"小姐,绿儿只有这么多了。"
宫念之笑笑,从其中拿了一块最小的掂了掂:"只要一块就够了。"
绿儿不明所以的看着自家小姐,都这么紧张的时刻了,小姐要一小块碎银子做什么?
绿儿的疑问不到半刻就被解惑了,只见宫念之把玩着手中的碎银子,待那轿子走近之时,她两指夹着碎银子,趁人不注意,一个飞快的弹出,准确无误的打在一个靠近轿子最近的男人膝盖。
"啊..."被袭击的男人痛嚷一声,本能的往后跌去,在宫念之的意料之中跌向他身后的轿子。
只是他根本没有机会靠近轿子,就被轿子前头一名黑面罗刹扼住了脖子,生死只在眨眼间。
"住手。"一道清润略带慵懒的嗓音从轿内缓缓传出。
前头的侍卫一听令便瞬间收了手,惊险捡回一条命的男人吓得双腿打颤,但丝毫不敢迟疑,蹩着腿惊恐的往后退了数步,深怕晚那么一会小命就会不保。
轿子被男人一番惊扰,被迫停了下来,这番场景自然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停止了战斗,戒备的看着这一行人。
战斗已经逐渐颓败的秋华一得了空便单手撑着地大口大口的喘息,只是锐利的目光却缓缓移向不远处正在悠然看戏的宫念之。
漆黑透亮的眸子闪过一道讶然,只一眼,她便难以掩盖心中的震惊,这女子不似常人,身姿卓然,面色冷清,傲骨之气阵阵绕身,见了如此嗜杀的打斗场面居然能如此镇定惬意,最让人无法忽视的便是那双漆黑如星月的锐眸,犀利如利刃,直视其中竟让人从脚底升起阵阵寒意,刺骨的冷,让人望而生畏,最让她不可置信的事刚刚她明显感觉到一股极快的飙风从耳边擦过,随后便听到那男人的哀嚎然后倒向他身后的轿子,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是这女子暗中帮了她,这等深藏不露的女子着实让人震惊。
迎上秋华震惊的眸光,宫念之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随后便若有所思的转向前头的轿子。
声音清雅淡然,如深山翠竹林淌过的滴滴清泉声,沉稳透亮,只是如此悦耳的嗓音却掩盖不住那气息中的丝丝虚弱,宫念之暗衬,这男人有病在身,甚至是常年累月而来的顽疾,只可惜了这天籁之音。
"来者何人,竟敢扰我七娘之事。"七娘见了众人都停下了手,全都忌惮的望着轿子前那两名黑面煞神,便气恼的上前喝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