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接触不多,但她深知,南玉遥绝对不会为了一己私利而做出违背良心的事,但是她却成了君烨手下的一颗棋,不知道是她押错了还是君烨押错了。
"念儿,你想到了什么吗?"君澈的软声仔耳畔响起。
白溪儿乍然回过神,摇摇头,眉头却无法舒展开:"澈,明日之行万记小心。"
眼下她不仅要担心夜千隐,还要担心南玉遥,其实她一直相信自己的直觉,南玉遥并没有不妥,但只要事关君澈安全之事,她就必须做的滴水不漏。
南玉遥,希望我没看错你。
"不要担心,这一月来有你调养,我的病已经没再复发。"
白溪儿无言的抿了抿唇,这个男人无论面对什么都能这么从容,真是叫她又气又好笑。
她转过头,对着身后的四大护法严正的开口说道:"该做的安排你们都清楚吗?"
四大护法了然的对视,全都有志一同的说道:"属下等明白。"话毕,全都极快的消失在黑幕中。
白溪儿转过头,望着一声不吭的白轩,再三交代:"轩儿,你记得明日留在这里,千万不要离开。"
白轩垂着的脑袋下传出一声极轻的应答。
白溪儿没有察觉什么异样,抬起头刚好对上君澈温暖的视线,眉心的紧蹙也算松开了一些。
在他们'眉目传情';间,完全没有发现一旁的白轩缓缓抬起头,他小心的侧眼,看向一旁与白溪儿相视相对温和儒雅的君澈,再看向同样深情相对的白溪儿,眸中闪过某些复杂的情绪。
晨光渐露时分,撼天动地的号角声擂鼓声就响便了每个角落,北拓国的上空弥漫着震耳欲聋消散不去的破音。
海域边岸,四国齐聚,恢弘无比,包括众人的争议,更是嘈杂无比。
"北拓国这是什么意思,华谊大赛都即将开始,为何一直都不肯透露比赛据点,一大早将我们带到这海边又意欲何为?"已经有人耐不住性子发出抱怨。
"就是,华谊大赛在即,按照规定,一个月前就该公布比赛据点,好让大伙有所准备,这藏着掖着算什么?该不是北拓国这葫芦里卖的药是在耍诈吧,为自个国家找胜算?"
此话一出,争议更大,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吵闹不休。
"两位是南稚国的选手吧,这比赛据点四大国一直都是商议好了由东道主国自行选择,至于要不要提前公布也没有明文规定,难不成我们堂堂北拓国还会耍下三滥的手段不成,两位要是怕了就直说,何必在此挑动人心,刻意找茬呢?"
身为北拓国的选手,自然忍不住跳出来为自个国家辩驳,三言两语就击中了众人的红心。
要说怕,那可是荒谬之极,他们这些选手可都是各国内挑选出来数一数二的能人,就算心里没谱,也非要摆出一副自信清高的嘴脸。
大家顿时腌菜了,也没有谁再发表意见,倒是站在后方的西凉国一名将士不屑的冷哼了一声:"耍下三滥可不是你们北拓国的拿手好戏吗?"
西凉国最受人爱慕的第一美人倾月公主在北拓国的地盘上遭受非人的凌辱,最可恶的是居然至今都没有查出罪魁祸首是谁。
经过望江楼那天,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了倾月公主受重创的事,众人心口不一,嘴上纷纷表示同情,但私底下不知道有多少别国的人乐开了花。
而看到他们心中最尊贵的公主受到这么多屈辱,最痛恨最不满的自然是西凉国底下跟随而来的将士,若不是乔将军再三严令,事情真相还未明了之前,不许任何人在北拓国的地盘上生事,否则的话,他们早就冲进北拓国皇宫,非要讨要一个说法不可了。
现在是不提还好,一提起就窝火。
"退下,回去领罚二十军仗。"对方还没发出反驳,前头的乔索朗已经平静阴冷的开口,刚刚多嘴的将士憋的满脸涨红,却没有反抗一个字,十分用力的从牙缝中挤出一个是字,才退到人群后方去了。
众人的议论声在这一波插曲之后渐渐小了,大约过了一刻钟,人群中有人突然喊道:"啊,快看,前面有船来了。"
众人一致抬头往前望去,只见远处迷雾飘散的海面上驶出一艘巨大的轮船,随着逐渐的靠近,才发现那艘大船之后还跟着几艘比不上前头那艘但足够称的上豪华的大船。
几艘大船缓缓驶进,最后停在边岸,站在最前头大船前的一名小厮恭敬的往后退了几步,然后掀开轻纱帷幔,从大船里头陆续走出三名男子。
走在最前头的是一身明黄蟒袍,墨发以金玉琉璃冠高束而起,面色冷峻,眉目携着几分阴沉的男子,正是轩辕昭。
其后是一身藏青长衫,衣袂飘飘,俊朗颀长的男子,不难认出,此人便是司徒湛。
走在最后的男人,一身米白长袍,宽袖巨大,腰间无束带,任其飘飞,站在船头迎风而立,那头松散的黑发张牙舞爪的飞扬,像极了恶魔伸展而出的黑色烈翅,阴鸷暗黑,而发顶间的一处雪白,却又显得异常突兀,矛盾的诡异。
他面色阴沉不泛笑意,全身都笼罩在一股浓重的阴煞之气中。
眼尖之人立刻就认出这三人的身份,待三人上岸之时,众人象征性的寒暄了几句。
而最后作为代表性的司徒湛绕道前头,笑意盈盈的说道:"各位上宾,是参加比赛的选手请登上中间那艘船,余下的陪同或随侍请上其他的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