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澈...没关系的..."她的声音很低,透着小女人的娇羞,还有几分坚定的意味。
听了她的话,君澈的心口顿时弥漫着澎湃的狂喜,他紧紧的拥住怀中心爱的人儿,宠溺又珍惜的亲了亲她的发顶。
"念儿,我不想辱了你,我想要给你名正言顺的身份,名正言顺的婚姻,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君澈的妻,唯一的妻,到时候,才是我们真正的洞房花烛夜。"
满涨的幸福毫无防备的袭上了她的心口,白溪儿眼儿迷蒙,差点被感动淹没,但是,转眸一想,她唇儿微扬,有些赌气的说道:"对啊,我可记得清楚,我的新婚丈夫是只大公鸡,敢情我都嫁给畜生了,你还要我?"
知道她在说赌气话,君澈眼中溢满柔情,声音顿是软了几度:"念儿,这件事,我可以解释。"
以前,对君澈并无感情,一向认定了这桩婚事只是君烨的乱点鸳鸯谱,她本就不乐意,虽然与公鸡拜堂实在让她很气结,感觉自尊被糟蹋了,俨然就成了这些无良皇家人士手中鼓捣的小玩具,但是没有感情的两人,仅限于皇权的威逼下,与谁拜堂又有何关系?
可现在不同了,他们相惜相知,她现在想起以往所受的屈辱,也觉得万分委屈,心里头也起了小姑娘家的心思,越发介意起来,始终是个疙瘩,搁在心里头,吐不出咽不下,噎的难受。
君澈轻叹了一声,稍稍调整了一下姿势,让她能够靠的更舒适,大手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抚白溪儿柔软如缎的丝发,徐缓的说道:"我们的婚事虽是凤太后的推波助澜,皇兄的圣旨之下而成的,但是我对你的心意早就第一回闯进你闺房的那刻,就定下了,我想要娶你为妻,让你成为我的唯一,将你护在我的羽翼下,一直都是真真切切的存在着,所以在凤太后的提议下,我便将计就计的应下了。"
"所以,让我与公鸡拜堂,只是为了在凤太后面前掩藏你真正的实力?"白溪儿微抬起头,看着他。
君澈勾起嘴角,就着这个姿势,在她额际轻吻了一口,然后徐徐的摇头,否认道:"不止凤太后,还有皇兄。"
这个答案倒是引起白溪儿的侧目了。
"难道你对你皇兄..."君澈一指点住她的唇,看着她惊愕的表情,淡淡的笑了。
君澈沉默了好一会,微微抬起头,若有所思的看着前方某个点,此刻的他有些深邃难测,面上的表情宁静异常,让她看不出丝毫情绪来。
难道他一直知道君烨的真面目?但为何她丝毫都没有察觉出来,若不是她在密室里发现那个惊天秘密,她仍然坚信,君澈和君烨有着浓于血的真真切切的手足之情。
好半晌,在白溪儿的耐心等待下,君澈才幽幽开口,眸光隐着几分看不透的晦暗和沉重:"在我印象中,母后在生下我之后,身体一直不大好,常常需要吃药,但是我却听清姨说过,母后以前的身子骨很好,自从有了身孕之后才变质,导致我出娘胎便体虚病弱,携着哮喘重症,直到现在,仍然时好时坏。我一直不明白,为何皇兄身强力壮,而我却体弱多病,尽管如此,父皇和母后还有皇兄都很疼我,他们不惜代价为我访遍天下名医,但是我隐隐知道,自己的病无药可医。直到八岁那年,我去行宫看望母后,却在后花园亲眼看到了皇兄因为一个宫女不慎撞了他一把,便将那宫女拖进假山后,刮花了她的脸,剥光了她的衣裳,甚至残忍的在那宫女赤的身上用尖锐的刀子刻上贱字,最后罔顾那宫女的求饶哀鸣,将她拖到水池边上,强行按着她的头,活活淹死了她。那次,是我第一次从一向温和阳光的皇兄身上看到这么狠戾的表情,那是一种充斥着变态的狂暴,甚至在施暴的过程中得到了一种快慰的满足感,他像是瞬间变了个人似的,我很挣扎,这件事我一直不敢告诉母后。那一年,也正好是父皇立皇兄为太子的时候,人前,皇兄依旧温润可亲,对我非常疼爱,但是时间久了,我仍然会时不时记起那场阴影。直到那场铺天盖地的火灾之后,我难以接受事实,父皇和母后同时丧生的事实,但是理智告诉我,父皇母后何其聪明,定不可能在睡梦中毫无察觉异样,唯一的可能就是被人残害。事后,好几次我都偷偷潜入那个被烧的一干二净的行宫寻找蛛丝马迹,但屡屡无果,直到有一会,看到凤太后的丫鬟在行宫附近满脸惊慌的偷偷烧纸钱,我就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定与凤太后脱不了干系,父皇和母后伉俪情深,这个女人早就怀恨在心,我一度怀疑她就是母后真凶。未免打草惊蛇,我没有告知任何人,只在暗中偷偷的调查,但是十多年过去了,我仍然寻不到一点的蛛丝马迹,我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一开始调查的方向就错了,娶了你进门之后,我才确定知道,我的确是寻错了方向,是你的话提醒了我..."
白溪儿眼儿睁大:"什么话?"
"就是那两盆星辰花,皇兄一直知道我对母后的思念之情,所以不远千里给我送进许多的星辰花,我甚至一直没有察觉异样,是你说我的病,房内不宜放植物和花束,我才恍然想到,这么多年来,皇兄送花的动作似乎没有间断过,一枯萎就会立刻接着送,也因此,我开始想起多年前那血腥的一幕。"
"所以你调查了?"
"不,我根本还来不及调查,他就动作了,我没有想到他会借助你一家的通敌叛国之罪,将我引离王府,然后对你进行暗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