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吧?"白溪儿眼神放柔,问着白轩。
身后的那一群人全都绷紧了身子,深怕白轩吐一个不快的字,他们会死的很惨。
白轩揉了揉肩头,憨憨一笑摇摇头:"白姐姐,我没事,都怪我不好,没看好雪羽,才让它差点被歹人抓去了。"
"算了,没事就好。"说罢,她转了个身,往着君澈所在的方向走了过去。
在经过罗拉身旁时,脚步微顿:"多行不义必自毙,下一个铜板,你绝对接不住。"
闻言,罗拉全身一颤,原来那个铜板是这个女人扔的,心知眼下不是最好的敌对机会,罗拉强装镇定,哼了声,转身走了。
白溪儿上前两步,瞧了眼杵在一旁柔柔弱弱娇美无暇的明倾月,然后对上疼的额冒冷汗的御风,她扬起眉梢,对着君澈轻声说道:"劳烦。"
然后将手中的雪羽放进君澈的怀里,还没反应过来的君澈本能的抬手接住了这小家伙,心知肚明的雪羽也是看准了机会给主人和君澈制造机会,利索乖巧的抓紧君澈的白衣服,心满意足的蹲着。
白溪儿嗔了一眼雪羽,这小家伙在想什么,她会不知道?随即转过头,对上御风,面无表情的说道:"会痛,你忍一下。"
话音刚落,便抬起御风垂下的手臂,只听见咔咔两声,她手法利索的将断裂的骨头接了回去。
"动动看。"
御风冷酷的面色闪过一丝诧异,随即抬起手臂,试探的动了动,果真发现手骨被接合的稳稳当当,不再有一丝疼痛感。
"多谢姑娘相助。"
白溪儿挑了挑嘴角,没有说话,侧头说道:"雪羽,回来。"
可怜兮兮的小家伙还没窝暖呢,听着白溪儿的叫唤,倒有些迟疑的看了眼君澈,摆明是依依不舍,白溪儿眼儿一沉,雪羽立刻识相的跃进了白溪儿的怀里,讨好的蹭着。
白溪儿瞧了眼怀中的小家伙,随即抬起头,对着君澈说道:"王爷看起来面色不善,我略懂医术,不妨让我瞧瞧,就当是答谢王爷刚刚救了雪羽一命。"
怀里不安分的小家伙闻言,立刻兴奋的蹭了起来,附和的嗷嗷叫着。
"姑娘,王爷身子不适,自有大夫看诊,男女授受不亲,未免辱了姑娘的声誉还是算了吧。"
君澈还未发话,倒是一旁的倾月公主忍不住急急说道。
白溪儿侧眼,若有所思的看了眼脸儿泛红,欲语还休的女子,当真是个惹人心怜的美人儿,而且还痴恋的很呢。
水亮的黑眸中闪过一丝微乎其微的恼怒。
虽然白溪儿的情绪收敛的很快,但仍被眼尖的御风瞧见了,他诧异的凝眉,且不论这姑娘对王爷是何意,但光看他不费吹灰之力救他的份上,他对她早就生出了一股无法言语的信任感。
他上前一步,对着君澈恭敬的低声说道:"主子,身子要紧,不妨让她瞧瞧吧。"
君澈恍了一下神,因为眼前女子方才对上他时,那眸中稍纵即逝的熟悉温暖和睿智。
太像了,那种错觉又出来了。
君澈下意识的点点头,然后率先坐到了一旁的凳子上,伸出一只手来,眸色略显迷离的望着眼前的女子。
瞧着这突转的一幕,众人全都暗暗咂舌,这谪仙般的离王爷居然不顾未婚妻的劝诫,任由眼前这女子看诊。
且不说这女子的是否真的懂医,光是那绝顶的身形,就够让人遐想的了,也难怪,这天下竟出了个比倾月公主更胜一筹的美人儿,也难怪离王爷会被迷了心智,众人在心里讪笑,男人吗,还不就是那么点花花肠子。
不过这离王还真是艳福不浅呢,自愿送上门的女子全都如此顶尖绝色,当真是羡煞旁人呐。
瞧瞧这身旁的倾月公主,一脸悲酸的模样,有够楚楚可怜的。
瞧着君澈的举动,白溪儿倒是不疾不徐的放下雪羽,然后探出素手,完全无视众人诧异的眸光,探向君澈洁白的手腕。
片刻之后,她悄然起身,抱起雪羽,对着御风说道:"稍后,你到我那去取药。"
御风还没反应过来,听了白溪儿的话,只是愣愣的点头。
纤白的身影径自迈步离开,白轩立刻跟了上去。
白溪儿一进房门,就看到遥风站在房内等着,她镇定的反手关上门,倒是身旁的白轩吓的不轻,还以为是偷盗贼,一把将白溪儿揽到了身后,颇有男子气概的嚷道:"你你你...不要过来。"
"轩儿,他是自己人。"
白轩愕然傻眼,身后的白溪儿绕过他走到桌边坐下,问道:"找到落脚地了?"
"是,在城内的养春堂,属下是来问姑娘是否一同前往,属下已经将姑娘上任族长之位通知族内,族内几位长老都来了。"
白溪儿抚着怀里的雪羽,沉默了半晌,淡淡的点点头:"你去准备一下,我稍后便去。"
"属下告退。"话落,遥风身形一晃,迅速消失屋内。
恰巧,门口传来敲门声,白轩跑上前打开门,门外站的正是御风。
"轩儿,你先回房收拾行装,我们稍后便离开。"
"是,白姐姐。"白轩不疑有他,顺从的应道,白姐姐说什么就是什么。
御风跨门而进,白轩退了出去还贴心的关上门。
"白姑娘,我来取药。"
白溪儿点点头,翻开桌上一盏杯子,然后撩开左手衣袖,露出一截欺霜赛雪的莹润肌肤,然后在御风惊颤的目光下,扬起另一只手,纤细的指尖顿时如同锋利的匕首,对着雪白的手臂上轻缓划过,立刻显出一条血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