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懂天象,却能明显的听出爷爷的话中之意,肩头上顿时像压上了千金重担,无比沉重起来,连她的呼吸都紧缩的难受。
她会成成为拯救天下万民的那个人?那是她生前只在电视里见过绝对不可能的神话故事啊,如今却那么逼真那么清楚的压在她身上。
她沉重的闭了闭眼,君澈的脸,爹娘,大哥还有满儿稚嫩的小脸一一清晰的晃过她脑海,再睁开之时,那深处已是一片平静清明:"爷爷,我该做什么?"
"从今天开始,爷爷会将毕生所学教给你,直到一年后的华谊大赛,你和轩辕非便可离开,孩子,你要记住,这个学习的过程非常辛苦,爷爷知道这对你很不公平,但为了天下苍生,无论如何,你都要坚持下去。"
"爷爷,我明白。"她的声音平静无澜,她总算知道老天让她再次重生用意何在。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爷爷浸泡了十几位草药先给你调理身体,我出去帮你打听家人的事,你先泡着,半个时辰便可。"
"是,爷爷。"
夜无宗起身,将竹帘拉下,小心的将门关上,这才出门而去。
看着紧闭的门扉,她绕过被一袭布帘隔开,充当内室的里头,放着一个新制的浴桶,上头漂满了各色各样的药草,她拉上布帘,这才缓缓褪下身上脏乱的衣裳跨进浴桶内。
适中的温度让多日不曾洗浴的她忍不住舒适的叹了一声,药草温热,运气活血,没一会,便让她通体都感觉燥热起来,晶莹的水珠顺着她的动作划过颈项间那莹润无暇的雪白肌肤,晃进氤氲的水波中,荡出一圈圈引人遐想的弧度,而脖子底下那美好的弧度更是随着水波的晃动若隐若现,妩媚之极,勾魂摄魄,别说是男人,只要是个人都会被这样的美景看的目瞪口呆,神魂俱销。
"砰..."一声毫无预警的撞门声轰然响起,伴随着一串中气不足,虚弱异常,却听得出已经用尽全力的咒骂声:"老头,为什么不让我死,为什么,你给我出来..."
末了,还伴随着两声雪羽'嗷嗷';的听起来甚是委屈的呼叫声。
浴桶内的娇美人儿很慢很慢的扬起纤细柳眉,意料之中感受到布帘外变的鸦雀无声。
这内室虽说是由一块布帘隔开,意思意思的当成遮挡物,但布帘粗糙纤薄,里头的情况虽是看不清个十分,但五六分基本都明了,她微侧眸子,眼风清晰的扫见大敞的门口站着一个傻愣的男子,他一声不吭的盯着布帘,脸上表情看的不甚清楚,不过瞧这样子,完全没有动作,也没有来个窘迫的表情急急退出去关上门,多半已经看痴傻了吧。
唉,这身祸国殃民的皮相,连她自己初见都看傻了,何况他只是个孩子。
而他腿边正蹲着呜咽不断的雪羽,这小家伙机灵的很,爷爷准备草药让她在此泡澡,它定是知道的。
想来个头太小,身子儿又太圆润了,跑的是快但不顶用,力气可是大大的顶不上啊,就算是四脚并用也拖不住一个人呀,只能看着他气呼呼的冲进主人的房内,然后悲剧就发生了...
如今它正蹲在地上,缩成一团,甚是委屈的哀叫着,可怜兮兮的哭诉着自己已经尽力了。
白溪儿定了定神,觉得自己若再不动作,门口的男人极可能会傻愣的站到天黑,然后任由大门敞开着,泄光她的春色。
她挑了挑眉,轻呼了一口气,然后很淡定的背对着布帘缓缓站了起来,哗啦啦的水波因为她的动作,如飞泉滑落白嫩精致犹如初绽玫瑰的娇躯,晶莹的水珠在线条完美的肌肤上闪耀,轻柔的抚过那犹如世上最滑嫩的丝绸般的肌肤,没入漪涟轻晃的水中,在恰巧挡住飙血的腰际以下的温水间漾开一圈圈水晕。
雪白裸背透过布帘,那完美到极致的轮廓和线条,与水珠相融的一幕,组成了史上最难以抵抗的美人出浴图,强烈刺激着门口之人的眼球。
毫无意外在听到门口响起一阵急促的抽气声时,纤细的手臂微微一顿,然后飞快的扯过一旁木凳上的粗布麻衣,迅速裹住了身子。
粗略的穿好衣服,确保每一寸春光都包的严实,白溪儿这才抬脚,掀开布帘,然后走了出来。
但是,更夸张的事情发生了,起先还只是傻愣愣的站着的男子,乍见从布帘内走出来的如水人儿时,居然当着她的面飙出了两管鼻血。
乍一瞬间,他只感觉鼻子热热的,一双丹凤眼像是被钉子钉在了原地,怎么转也转不开,根本没有察觉自己的糗样,更别提去擦鼻血了。
直到鼻血渗进了嘴里,尝到了那腥甜的味道,他顿时如被当头响雷击中,一瞬间回过了神,乍醒的本能动作就想退出门外,只可惜,慌中出乱,他手足无措,一转身便撞上了门框,疼的呲牙咧嘴,却不敢转身看身后女子的表情,按着脑门,慌乱的奔向门口。
"砰..."
白溪儿的眼角忍不住狠狠一抽,哭笑不得的看着被门槛勾住,呈狗吭泥姿势屁股朝天整个身子趴在地上的男子。
幸灾乐祸的雪羽,大概没见过这么好笑好玩的事情,在门边欢快的蹭来蹭去,嘴里嗷嗷嚷着,那双紫色的眼眸中更是流露着毫不掩饰的笑意。
"没事吧?"她走了出去,想出手将地上的男子拉起来,刚还趴着动不了的男子却出奇之快的蹭了起来,一只手捂着脸,堪比兔子的速度奔回了自己的木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