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苏柳看见他眉头动了动,便走到马车边上坐着,冷冷的看着他。
"苏柳,你就不担心你为了夫君会死吗?"齐紫铭睁开眼,就看见苏柳一脸不满的看着他,再看看外面的草药,他不由一笑,看来她还在按照他说的做了。
"还记得我上次问过你的话吗?"苏柳没有理会她说的,只是皱了皱眉头说道。
"记得。"齐紫铭皱眉,她说的每一句话他走记得,只是她...
"那就对了,我苏柳,不会与人共事一夫,你懂!"苏柳没有解释说完便不再理他,跳下马车,找了一个舒服的地方席地而眠。
"苏柳,我会尽量为你做到,只是你就不能退一步为我想想吗?"齐紫铭看着她卷缩在一起的瘦小身体,他皱眉,到底是为什么要选择她,他开始反复想这个问题了。
"我做不到。"苏柳只是冷冷的四个字,一下子浇灭了齐紫铭的心。
"你看哪一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的,你..."齐紫铭皱着眉,为什么她就不肯退一步,她若是退一步,剩下的,他愿意全数去走。
"那是别人,我苏柳的夫君,便只能我一个,若要与人共事一夫,那我便休夫!"苏柳冷冷的打断了他的话,然后便不想在理会她。
明明越是不想有任何交集的人,就越是容易有交集,就像是齐紫铭,她已经尽力的避了,躲了,没想到在回去的路上还会有人刺杀。
"你真是不可理喻!"齐紫铭喘着气,伤口嘶嘶的疼,让他睡也不是,坐也不是。
苏柳听了他的话不由勾唇,这句话他早已说过了,是不可理喻吗?那就是吧!
或许让他能够讨厌自己,也许他就改变主意了,苏柳这样心想。
在外面睡觉的时间特别不容易睡觉,一睡着了有特别容易睡死,苏柳就犯了这样一个错误。
迷迷糊糊间,就感觉有一种冰冰凉凉的东西在身上游走,脖子也渐渐被缠住,苏柳睁开眼,就看到一条手腕粗的蛇缠着她。
她吞了吞口气,明显感觉脖子一收紧,吓得她赶紧没了动作。在看马车上,齐紫铭正拿着一枚匕首,冷冰冰的盯着她脖子的蛇。
苏柳闭上眼,脖子这蛇要命,还是条有毒的蛇,这要是咬一口在脖子上,那她还有救吗?
在苏柳胡思乱想的时候,就听见凌空划破的声音,然后耳边一声回响,苏柳吓了一跳。
脖子上的射一下子松开了她玩命摆动,苏柳乘机一下子跳起来,跳到了一边,一摸额头,居然一头的冷汗。
"怎么这么没有警戒,要不是我看见,你就葬身蛇腹了。"齐紫铭皱着眉冷声说道,天知道他睁眼看见一条蛇缠着她脖子的时候是多么的恐慌,他,害怕失去。
看着苏柳,他小心的隐藏好自己的神思数落道。
"你救我一命,我还你一命,现在你又救我一命,我还欠你一条命。"苏柳没管他说道,便数着手指头说道,这么说来,她还是欠了他一个人情,看来得早日还清楚才行。
"无药可救。"齐紫铭一声冷哼,撇过脸去不看苏柳,心里却是重重的失落,她要跟自己分化的怎么清楚,是因为什么,不喜欢他吗?
"我说的难道不对吗?你放心,我可不喜欢欠人情,说不定这路上就还清楚了。"苏柳撇嘴说道,然后看着那渐渐停止了挣扎的蛇,满眼欢喜的走过的,剥皮清腹,架了火堆就地烧起蛇肉,因为没有调料,苏柳就弄了些草根的汁,将带的干粮用水泡了泡,然后包着蛇肉烤起来。
"你吃不吃,不吃我可吃了啊!"苏柳见整个烤蛇肉的过程中,齐紫铭都没跟她说过一句话,她烤好了蛇肉,弄了两个大包,递了一个给齐紫铭,本来也没指望他会接过去吃的,可是他却接过去吃了。
苏柳将剩下的蛇肉包好,打算拿在路上吃,装满了水袋,两人驾着马车准备上路了。
"为什么你没有昏睡?"苏柳看着他一直半咪着眼眸假睡,便皱眉问道,她记得里郎说,她整整昏睡了四天来着。
"你那是瘟疫,我这是毒。"齐紫铭没好气的说道,不是医术高明,这点都想不通。
"那些人是谁的人,为什么要杀你。"苏柳沉默了一会问道,那些黑衣人一看就是冲着他去的,可是知道他身份的怎么会出现在北魏的边境呢。
"那是四皇子一党。"齐紫铭皱眉,说起四皇子齐子轩,便是一脸的阴沉。
如今在为数不多的皇子中,就他跟他的年龄相当,其他的皇子年龄都太小,皇帝便只能出自他们二人之间,若是他死了,黄位就是齐子轩的了。
然而这一次让他动了杀心的原因,恐怕就是瘟疫这事了,他不想让他活着回去。
"四皇子是什么样的人。"苏柳沉默了一会问道,这个四皇子,她并不了解,唯一知道的,好像就是他能兵善战吧。
"四弟是一个好战之人,若是他真的当了皇上,那么两国之间的和平便会被打破了。"齐紫铭皱着眉,不知道为什么,就跟苏柳说了帝王之间的一些明争暗斗,说了出来,他心里似乎也好受许多。
"若是你说的是真的,我会尽量让你安全的回到京城的。"苏柳沉了沉说道,若是齐紫铭一旦做了皇帝,他们之间就不会有可能了,苏柳想了想,便觉得好好保住他的命才是正事。
"我不需要你保护,你只要。"齐紫铭皱着眉,看着苏柳顿了顿说道"像对别人一样对我就好,别拿我当皇子。我只想做你眼中的一个普通人。"
苏柳看着他,那么一瞬间,有些慌了,她闪躲着眼神。
没有回答他,苏柳出了马车,一颗心开始乱如麻!她在他眼中,看到了情意,那该怎么办,若是他真的对她动了心,那么她还能解决这婚约吗?
一声利刃划破长空,刺入了马车,苏柳便看见齐紫铭从马车内出来,坐到了马车之上,拿着鞭子狠狠的抽着马屁股。
"你不是说这条路安全吗?"苏柳愤怒的大吼,再看朝着马车追来的几个黑衣人,苏柳暗骂,奶奶的,这是跟了怎样的一个衰神。
"我没想到他连这条路都不放过。"齐紫铭低沉的声音在苏柳耳边响起,只看见他的匕首朝着黑衣人飞去,追着马车的黑衣人便倒下去两个,但是左三个右两个,还是有五个。
况且他们的轻功极好,这样追着马车,居然完全不落于马车后面。
"有了,没想到我还真有用得上毒药的一天。"苏柳突然想起自己身上带了毒药的粉末,会让人中毒之后浑身无力。
"那你不早点拿出来。"齐紫铭突然觉得自己受伤的有些冤枉,要是有毒药,一点毒药就弄倒了,何必大费周折。
"我是大夫,哪能时时刻刻记者毒药。"苏柳辩解然后在颠簸站起身身子,将装着毒药的粉末撒在空中。
凤向刚好是顺风,苏柳勾唇,连老天都在帮他们。
就看见身后的五条尾巴突然跌落,然后越甩越远了。
"你怎么又受伤了?"苏柳一声惊呼,看着齐紫铭肩膀上流出的黑血暗叫不好,又是剧毒,奶奶的,这上哪儿给他再弄一个保命药去。
"没事,这毒不致命。"齐紫铭脸上发黑,逞强的说道。
"还不致命,你看你的样子。"苏柳赶紧停了马车,反正敌人也杀不了他们追不上来,还是先处理好他的伤再说吧。
"你那个保命药还有没有。"苏柳撕开他的衣物,看着有一把小小的刀片在肩膀里面,她吞了吞口水问道。
这哪里不会致命,这也是剧毒的好吗。
"没了,那个只剩下两颗,都给你了。"齐紫铭无奈一笑,浑身开始发抖了。
"喂!你别死啊!你死了,四皇子可就是皇帝了。"苏柳一着急语无伦次的说道,一边小心的拔出了刀片扔了出去,看着那流着黑血的肩膀皱了皱眉头。
"我还欠你一条命,现在我们两清了。"苏柳俯下头,一口一口的吸着齐紫铭肩头的黑血吐出来。
"苏柳,你别犯傻了,快住手,不然你会死的。"齐紫铭皱眉,看着苏柳的举动很是痛心,她不顾一切的这么做,就只是不想欠他人情吗?为什么。
"我们两清了。"苏柳不理会他,一直埋着头吸着毒血,直到他的血液渐渐变得血红,她才住手,感觉头脑昏昏的,一边强忍着给他包好了伤口,然后找出自制的解毒药吞了。
眼前看到的东西越来越模糊,苏柳最终还是昏过去了。
"苏柳,你醒醒,你醒醒。"齐紫铭恢复了神智,看着苏柳苍白的小脸,他的心疼的就像一刀一刀在刮,他宁愿看到她着急的哭,也不宁愿看到她拒他与千里之外的样子。
"我不欠你了。"苏柳模模糊糊的胡言乱语,让齐紫铭的眉头皱的更深。
"苏柳,你为何不能尝试着喜欢我,或许你会爱上我也不一定。"齐紫铭将苏柳的头抱在腿上,深沉这脸自语。
"明澈...明澈..."苏柳皱着眉,轻声呢喃。
"明澈?"齐紫铭默念这两个字,眼神阴沉的可怕,他是谁,就是因为他,她才连一点机会都不给他吗?
"明澈是谁!"齐紫铭压住了怒火,低头在苏柳耳边轻声问道。
"明澈就是明澈,是我最爱的人..."昏睡中的苏柳全然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只是下意识的回答。
最爱的人!齐紫铭只觉得五雷轰顶,他说为什么她百般疏离他,他说为什么她不愿意欠他人情,原来,原来是因为另外一个男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