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燕尔忽然就忍不住了,她明明不想将与他在一起的宝贵时间给打破的,她不想吵架的。可是真的心中太多疑问了。
她也不想去妄加猜疑的,也明明知道这样做只能会讨人厌而已。可是她就是忍不住……她终究还是太年轻,对于爱情还有美好的幻象。
路亦铭的脸渐渐黑了下来,“你就告诉我一句话,你有没有看见勾炎的脸。”
原来他早就开始疑心自己了,但是越是这样,她就越不会屈服,说道,“看到了怎样,没看到又怎样?你现在已经开始怀疑我了不是吗?嘴上说着爱我信我,可是现在转过身来却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来。”
嗬!这女人是找死么!路亦铭心里一怒,一把抓住了她的头发将她扯过来,又捏住了她的小脸,“哦?你这么说。是真的要护着他了?我只是问你有没有看见,你却对我说这些话。可以,卫燕尔,你他妈真行!”
卫燕尔现在明明都可以感受到他的愤怒,也可以感受到到他对于自己的回到的愤怒。眼中好像是燃烧了两团怒火一样,她使劲地推着他,她自己的伤还没好全呢,“路亦铭你弄疼我了!”
“现在都会叫全名了是不是?妈的,给你点脸你他妈就这副样子。当真是不能对你太好!”他愤怒地将她甩在一边,又愤怒地撕咬着她的唇瓣。听着她闷闷的发出的抵抗的声音,却觉得如计谋达成了一般让人感觉到舒爽。
“你还在护着勾炎?你倒是圣母啊,是个男人你都得护着不是?行,你护着,老子今天就弄死你!”
说着,不由分说地又开始撕咬着她的身体。而他带给她的这些疼痛,在她绝望的眼中,却化为了一道道的泪水。前几个小时还温柔无比的男人,现在竟然变成了一头猛兽,“路亦铭,你这个没有良心的东西!”
听见她开始张口骂自己了,他的嘴角浮现出一抹冷笑,旋即又俯下身去,舔了舔她的耳垂,她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又在她的耳边说道,“没错啊,我就是要这样对你。你想怎样?不过就是我豢养的一条狗而已。”
他的说法,的确是让她心寒。她使劲地挣扎着,可是随之而来的,也只有痛苦与疼痛而已。他的力道打得好像能够把自己捏碎。“你去找你的任佳佳!为了她,为了你的公司,你竟然忍心在我的吃食里下药。要我流产,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她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泪堤已然崩塌,她的双手狠狠地抓住了床单,咬着嘴唇,脖子以下的肌肤被自己弄得青一块紫一块的。路亦铭眯了眯眼睛,又咬了咬牙,说道,“卫燕尔,你还以为你是当年那朵清纯的白莲花么?还想寻找到当年的那个路亦铭么?你做梦!药是我让人下的,你又能怎样?嗯?”
卫燕尔感觉到自己简直是太天真了,他说出这伤人的话的时候,全然不顾她的感受,也全然不顾她的心脏是否在流血。她绝望地挣扎着,在他结实的手臂上狠狠地咬了一口,吼道,“你滚!我永远都不要再看到你!在路家暗算卫家的时候,我就该跟你划清界限,现在我竟然蠢到还倒贴上去。路亦铭,你让我好心寒……”
说到最后的时候,她的声音逐渐地软了下来,现在她已经是满身汗水,但是路亦铭不管这么多。他也觉得自己也是愤怒的,她竟然为了包庇别的男人而跟自己翻旧帐!其实只要她说一句,哪怕是一句辩解的话,她也会相信,怎奈她一直都这么倔强。一直都这么要强。
“路亦铭,你怎么不去死。你去死了才好啊!为什么要困住我,我宁愿饿死在街头,也不要做你豢养的宠物。路亦铭,你是真的忘了当年在教堂怎么对我说的了么?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她一直都重复着最后一句话,而路亦铭的眼神却有片刻的停歇,但是随之而来的,是更加凶狠的掠夺。“我为什么要记得?一时糊涂的举动才跟你结了婚,为什么要记得?你现在不过就是一个工具而已。你又算得了什么东西?”
卫燕尔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力气,自己双腿一蹬,便让他踉跄了一下。她用被子遮住了自己的身子,嘶声力竭地喊道。“路亦铭你去死!像你这样罪孽深重的人,就该去死!为什么你还要活着……还要来折磨我?你跟任佳佳结婚,我不会祝福你的,我只会诅咒你!”
她几乎是哭着说着这一切,但是她的举动的确是彻底激怒了路亦铭,他一把提起她的头发,给她草草盖上一件衣服之后,直接下了楼。路亦铭亦是只用浴巾遮盖住了最要紧的部位。
卫燕尔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只是沉默着,任由他怎么对待自己,如何粗暴也好,反正她已经痛得没有了知觉。一直到泳池边,卫燕尔才知道他要对自己做什么,旋即又惊恐万分地喊叫道,“路亦铭,你不能这样对我!你不能!我怕水,阿铭我怕水……”
一直到现在才肯叫阿铭?早先不是想要自己死的么?他冷笑一声,低下身来,说道,“你求我吧,你求我的话,或许我还会放过你。”
现在卫燕尔的头发已经乱了,脸上满是泪水。她什么时候哭得这样凶狠过?也只有路亦铭才能够让她这样伤心,才能够伤害到她了。她是最怕水的,“阿铭我求求你,不要把我丢下去,好不好……我什么都愿意做。”
现在只要看到泳池,她就会感觉自己呼吸不过来,好像是被谁锁住了喉咙一样,会死掉一样。然而为什么自己那时候掉入海里的时候却没有丝毫的害怕?大海可是比这个泳池要深上几千倍几万倍啊……为什么……为什么自己没有害怕。
她单薄的身子只穿了一件宽大的T恤,粉色的短裤下是那修长白皙的长腿,她的身体仍然止不住的瑟瑟发抖着。
“阿铭,求求你……我……”她从十三岁开始,母亲说她生了一场大病之后,就没有办法记起从前的事情了。但是仍然记得,自己就是被丢进海里的,有人想要害死自己。她那时候分不清这是梦境还是现实,就一直都在害怕,一直到现在也是这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