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唇,闻人香笑道,“是啊,外面的多好啊,九哥,你一定要去见识见识魅娥姑娘他们花楼里时如何接待客人的,到时候,哎……”
闻人香是故意的,她绝对是故意的,她就是看不惯魅娥那副摸样,所以,她才会说出这样的一番话语。
魅娥听见闻人香提到花楼这个词汇,下意识的就望向了时九,瞧见时九虽然是没有说什么,可是,眼眸里却是跳动着些许的光芒。
她知道,那个光芒和来她楼里的客人是万万不同的,那种光芒带着的是对她的排斥,这让她的心里时越加的难受了起来。
如果,可以,她是希望时九能够跟着她走了,这样,至少能让她心里舒服不少,至少能提醒她,并不是所有的正常男人都是排斥那些花楼妓子的。
可是,时九终究是让她失望了,因为,时九轻声的说了一句,“还是劳烦姑娘了,我就在屋子里吃便是好了的。”
魅娥顿时愣愣的站在了原地,此时,她已经是没了去见闻人香面上到底是有着什么样的表情的心情,因为,她的一门心思都是放在了时九方才说过的话语之上的。
闻人香瞧着魅娥落魄的摸样,心里倒是软了软,因为,方才她是气极了才会说出那样的话语,不想让这样的气氛再是这样的维持下去,闻人香拉起了时九的衣襟,道,“九哥,我们还是快些回去吧。”
时九应了一声,便是头也不会的往屋子里走去。
魅娥愣是处在了原地,最后,是一声关门声将她从失神中呼唤了过来,望着那道有些陈旧的木门,她的眼里深深的浮现了一丝嫉妒。
为什么,为什么闻人香就可以轻易的剥夺了一切她想要的东西,白狄被她夺了也罢,可是,偏偏就连这个她好入容易看上眼的男人,闻人香都是要将他剥夺过去!
心底一股子的抑郁,魅娥终究是扯着嗓子大声的冲着门处吼道,“闻人香,你等着,白狄会是我,白狄最后一定会是我的。”
屋子之内的闻人香顿住了步子,耳中依旧是盘旋着魅娥方才说过的话语,不由的,她顿时觉得很是好笑。
白狄是魅娥的?
闻人香自信,白狄对自己的感情是真的,可是,对于魅娥的话,她依旧是一点儿都不放心。
毕竟,魅娥是一个花楼女子,闻人香也说不准这样的女子最后到底会做出些什么来。
时九瞧着闻人香担忧的神色,垂下目光,拉起了方才闻人香放在一旁的菜篮轻声道,“香儿是在担忧吗?”
闻人香回神,冲时九摇了摇头,“我原本还是不相信白狄的,可是,经过了昨日的事情,我再也不会怀疑白狄了,但是,魅娥这样的人,我就是说不准了,我害怕她对白狄死缠烂打。”
时九听了闻人香的话,眸子里飞快的闪过了一丝失落,他忽然有些好奇昨日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难道,真的和闻人香说的一样,只是,烤了一个地瓜?
就是因为烤了地瓜才让闻人香如此的对白狄?那为什么他和闻人香一起做了那么多类似于烤地瓜的事情,而闻人香对她却是一点儿感觉都是没有的?
闻人香瞧见了时九的异常,兀自的以为,时九是在担忧她,忙笑道,“九哥,你别为我担心,我和白狄会一直就这么走到老的。”
时九猝然回眸,对上了闻人香含着无尽笑意的眼眸,瞬间他的神色怔住了。
会一直就这么走下去吗?
他是不是该祝福他们?他迟迟不走是不是也只是因为,自己不甘心,想要看着闻人香和白狄终成了眷属,他自己才会死心的离去?
闻人香根本就是没有注意时九的眼神,转身去了屋子里拿了放在锅里的清粥和馒头出来,当手上暖热的感觉传了出来之时,她笑道,“九哥,快坐下吃东西,今天的早饭还是热和的,待会儿爹要是赶早回了,我还可以让他先吃点这些东西惦着,这到也是防备了爹待会饿着肚子等我做饭。”
时九点了点头,眼眸里却是一点儿笑意都没有,见闻人香将那些依旧是茂腾着暖热的包子端了上来,他有些木然的伸手握了一个馒头在自己的手里,缓缓的往自己的嘴边凑去。
闻人香笑着替他盛了一碗清粥,但是见着他小口小口的吃着清粥,那摸样倒是很像是不符合他的胃口一般。
闻人香很清楚,人一大早上都是没吃饭,还做了那么多的活儿,要是不饿,那才是怪事,难道,是真的不合他的胃口?
见着时九长时间的那么吃着,也是没有喝粥,闻人香担忧道,“九哥,是不是不符合你的胃口,难道是今天的馒头做的不好,可是,今天小年吃的时候,也是没有说不好的啊。”
而且,小年走后,她自己也是拿了一个来吃的,总体感觉还是没有什么不好的。
时九摇头,拿起一旁的清粥喝了一口,“是我今天太累了,胃口还没有恢复正常。”
闻人香一听,顿时明白了,以往爹爹做活儿的时候,也是这样的,不过,缓和了歇息一会儿,就会恢复正常的。
想着,闻人香笑了笑,道,“过些时间就好了。”
“恩。”时九点了点头,垂头继续吃着馒头,心里倒是依旧想着先前的事情。
眼看着闻人香和白狄是越走越近,这是不是也说明了,他也是时候走了?
闻人香根本就是不知道他心里的想法,径直的将方才洗出来的菜放在了案板上切。
时九一边吃着馒头一遍望向她的背影,思绪有些停顿。
“香儿,以后你有什么打算吗?”
闻人香突然听见时九的声音,有些困惑的望向身后,只见时九正望着她,那双眸子里时溢满了认真之色。
不知道为什么,闻人香却是忽然想到了方才魅娥望着时九的表情,忽的,她的脸上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
毕竟,方才在和魅娥争执的时候,她却是就像一个泼妇一样,一点儿都没有因为平常的淡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