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啸阳站在佑熙不远处,望着床上的佑熙,脸高高肿起,秀气的眉轻皱着,长长的睫毛遮着眼睑,额上是细细的汗珠。
就是这个蛇蝎美人,夺走了夜阑的生命,就是这个娇娇弱弱的女人拎着椅子赶走了前来挑衅的那些姬妾。
凌啸阳不敢相信,一个女人,竟然可以这样狠毒和大胆。她是失势的妾,却敢放肆的不把他的几位宠妾放在眼里。
管家向他说起的时候,他有点不敢相信,归结于她的歹毒。
"一辰...。"佑熙又发出了这模糊不清的呓语。打断了凌啸阳的思绪。
一辰!
这个名字他不是第一次听到,当她第一次提及这个名字的时候,他就记住了,而此刻她又在念着这个名字,他的心里很不爽。
他肯定,哪是一个男人的名字,而且是她心里很在乎的男人。
她!一个贱妾,只配做他的玩物,不配去惦记着一个男人。
她不是一直期待他的宠幸吗,何以又惦记着一个男人,他不许。
如果,她有梦想,那么他会亲手帮她撕碎,如果她有在意的东西,那么他也会帮她毁掉,除了痛和伤心,她什么都不配拥有。
哼!昏迷,也不忘男人。
凌啸阳黑眸一皱,阴沉的眼光望向福妈,森冷的道:"别让她死,本王还没玩够。"
福妈低头道:"是王爷,老奴知道了。"
凌啸阳转身,大步离去。
屋子里只剩下了佑熙、福妈、和大夫!
王爷说了佑熙不能死,她就不可以死。
冰与火的交集,无情的折磨着佑熙的身体,好像跑了三千米一样,浑身虚软。
睁开眼的那一刻,看到是古代的那间简单的屋子,佑熙轻轻的吐了口气。
真希望,一醒来是在现代,古代的一切不过是个梦。
"醒了?喝药吧。"耳边传来了福妈的声音。
"喝药?"她是死活还有人管吗?以为就这样自生自灭了。
"嗯,喝药吧。"福妈将药端在她面前。
佑熙望着福妈,也感觉到脚和脸似乎不那么痛了。"福妈...你给我药,会不会受到惩罚?"
福妈眼中闪过什么,似乎有点不认识眼前的佑熙。"喝吧,王爷吩咐的。"
佑熙撑起身体,接过药碗。"谢谢!"说完,屏住呼吸,小口小口的,喝下了哪苦苦的药汁。
因为嘴脸的伤痛,她喝的很慢,很慢!
她想快点好起来,所以药再苦,她也要喝下。
福妈接走了药碗,佑熙忍不住想,王爷为什么要管她的的死活呢?
是怕她死了,无法折磨了吧,因为他说过要让冷夜卉生不如死的。
可惜这里没有人相信她不是冷夜卉,不管她怎么解释,人家都当她是疯子或是想为自己脱罪。
福妈什么也没说,将一碗白粥放在了佑熙手中,然后转身离去。
虽然福妈愿意照顾她,可还是对她没好感,冷夜卉,这么不招人待见吗?
倒底做了什么事,让大家这么恨她。
福妈似乎不怎么愿意和佑熙说话,默默的送药,默默的为她处理伤口,默默的送饭。
时间就这样也过去了半个多月,佑熙的脚也好了起来,除了嘴角边上落下一道疤痕外,别处的伤已经痊愈。
这半个月是有生以来最痛苦的经历,或者更痛苦的还在后面...。
佑熙一身鹅黄色外衫,虽然旧了些可是依然无法遮住佑熙的光彩。
她站在门外,活动着腿脚,望着天空中闪耀的星星,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告诉自己,活着就有希望。
淡淡的月光洒在佑熙的脸上,仿若仙子般美丽,清丽脱俗的脸上露出这些天来的第一抹笑脸,她在为自己加油鼓气。
"夫人!"福妈从这小院的小门外走进来,喊了一声,也没行礼。
佑熙露出微笑,轻声道:"福妈有事吗?"
福妈皱眉瞧了一眼佑熙脸上的笑,不解,佑熙遭逢这样的事后,为何还能笑出来。
"王爷宣您去义翰楼。"
福妈的话一出,佑熙的微笑僵硬、消失...。
"可以不去吗?"佑熙有点害怕见到王爷,从心底怕。
福妈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佑熙。"王爷的话谁敢不听,你忘记自己受的苦了吗?"
是啊,王爷的话就是命令,违抗了王爷的命令,不死也废去半条命,她已经领教了,该学乖了不是吗?心真的很害怕,可是却不能退缩。
"我知道了。"
"走吧!"福妈微微摇头,简单说了一声,便转身向外走去。
佑熙则跟在身后,向义翰楼走去。
来到门口,福妈给了佑熙一个眼神,便离开了,佑熙站在门前,犹豫、犹豫,鼓足了勇气推门进去。
这里富丽堂皇充满了威严,就是这里让她受刑,痛苦了半个多月。
大厅里一片寂静,烛台上燃烧着红色的蜡烛,佑熙望着四周忍不住圈住了自己的身体。
王爷...不在吗,她只好向内室走去,内室居然也是如此之大,如此的辉煌。
王爷不是应该丫环成群吗,最起码电视里是这样,可是这里一切都是哪一安静,连个人影走没有。
佑熙四处张望,如果,王爷不在,她是不是可以安然的离开。
正想着,突然感觉身后袭来一阵凉风,接着一条有力的手臂圈住了她的腰,这突如其来的动作,着实吓了佑熙一跳。
身后人散发出的那张冰冷霸气,让佑熙不用回头去看,也知道是谁。
"怎么,吓到了?"凌啸阳的声音鬼魅的在佑熙耳边响起,温热而霸道的呼吸侵犯者她耳边的肌肤。
他是鬼魅么,从哪里冒出来的,难道是传说中的乾坤大挪移?
"王爷...。"佑熙的后背,贴着凌啸阳结实的胸膛,身体僵直的甚至有些颤抖。
"不...不要这样!"佑熙羞窘恼怒,脸红的快滴出血来,小手不由自主的去掰凌啸阳哪肆意的手。
凌啸阳却阴狠的道:"看来,对你的教训还不够!"
是,不字不能说,佑熙的脸刷白。
凌啸阳搂着她的手臂突然用力,一把将她的身体提起来,大步的走到屋子中央的那张八仙桌。
'砰';的一声,将佑熙面朝下,丢在了上面,不等佑熙挣扎,他高大的身体也压了上来。
很重,压的她有点喘不过起来,柔软的手撑着桌面,心底涌上一阵寒意。
暴风雨般的缠绵后,他起身,脸上有薄薄的红潮,手松开佑熙。
佑熙用那残破的衣衫包裹着自己的身体,哭泣着痛吼道:"你这个混蛋,恶魔!"。
泪眼带着屈辱和痛恨望着凌啸阳,泪珠滑落,犹如颗颗珍珠,梨花带泪的样子楚楚可怜,竟然让他心有怜惜,一定是错觉,因为她的眉眼中和夜阑是那样相似。
"滚出去!"他突然厌恶的闭上眼睛,挥手怒吼。
"你不是人!"佑熙怒骂完,哭着跑了出去。
凌啸阳一甩衣袖,黑沉的双目望着佑熙离去的身影,闭上要,甩了一下头。
"这是你该受。"
转身向大床走去。
佑熙一路奔跑,回到了自己那间小屋,趴在被子上呜咽哭泣。
她一定要离开这里,这里是地狱,是地狱,擦干泪,爬起来。换上一件完好的衣衫,出了房门。
王府很大,她不知道向那边走,才能离开,正门有人守着,只好爬墙了。
佑熙顾不上下体的疼痛,一心一意的要离开这里,偷偷摸摸的来到墙边,院墙很高,她很难爬上去。
佑熙摸黑四处张望,终于看到墙角立着几块木板,她心中忍不住充满希望。
伸脚踩了踩,感觉还牢固,便向上爬去,爬一点,手一个没抓牢,便又滑下来,终于爬了几次后,成功的爬到了墙头上。
这么高,佑熙有点害怕,不敢跳出去,可是只要跳出去她就可以获得自由。
佑熙在心里为自己鼓劲,狠下心,闭着眼,跳了下去,'啊';,摔的够呛,低呼了一声,忙捂住了自己的嘴。
外面的一切也是陌生的,她忍着痛,站起来,才感觉到右脚一阵钻心的痛。
可是她已经顾不上痛不痛了,痛也要走,她一拐一拐的没入了深沉的夜色中。
佑熙的脚很痛,从那么高的墙上跳下去,扭伤了脚,可是她一刻都没停的努力地让自己远离凌啸阳。
可是她终于没有力气行走了,在临晨的时候,看到一间破庙,她走了进去。
破庙荒废了很久,早就断了香火,满地灰尘还有枯草,佑熙拖着疲惫痛苦的身体的坐在了角落里,太累了,太困了,竟然不知不觉的睡去。
清晨,王府
"王爷,不好了,夜卉不见了!"福妈本是去照顾佑熙梳洗的,却不料发现屋子里空无一人,而且四处寻找也没见人,这才急急忙忙向凌啸阳禀报。
凌啸阳眉一皱,眼神凌厉,却是稳稳的坐在那里,手指轻瞧着椅子扶手,幽幽的道:"四处找过了?"
"启禀王爷,都找过了不见人影。"福妈战战兢兢的说。
"很好,竟然敢逃跑。"凌啸阳站起来,唇边带着阴沉的笑,手指轻轻的抚着手上的玉扳指。"谅她也逃不出本王的手掌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