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牵动着全身的疼痛一点一点的袭击了祁淮的神志,祁淮将舌尖挤入上下齿之间紧紧咬住,他要保持着清醒直到咬碎眼前的这个男人。
“湛生,迟早有一天,我一定会杀了你!”
湛生盯着抓住自己裤腿的那只手,他站起了身微微挪动了腿,硬生生将自己裤腿从哪只手里扯了回来,他从裤子口袋里取出一块手帕擦了擦触摸过祁淮的手,随后将手帕塞到了祁淮的手中轻声说道:“少爷,不会有那一天的。”
祁淮的嘴角有血丝渗出,湛生眉头微皱,慢慢摇了摇头,轻声责备道:“看您,对自己也这么狠心,咬坏了神经,可就不好了。”
湛生在祁淮的颈后一手砍下,祁淮瞬间没入了黑暗之中,湛生招了招手,从两边围过来几个人,湛生指了指地上的祁淮极是淡定的说道:“少爷他从楼上摔下来摔伤了腿,你们将他抬到房间里去,记得,别弄醒了他。”
“是。”在这里,权力最大的是祁父,继祁父之后的不是祁淮,是湛生,这事在祁淮被关起来后所有人得到的指令,湛生的命令就是祁父的命令,湛生的话就是天理。
可是这样的说法也只能唬过祁父,祁母一点儿也不信,自己的儿子竟会那般笨拙以至于从楼上摔下来摔伤了自己的腿。
“这是你干的好事吗?”祁母隐忍着占满了整颗心脏的愤怒,努力让自己心平气和的与这个魔鬼般的男人交流,“你比祁琰,还要令人憎恶!”
湛生眼眸微垂,他的表情透露出他心里的难过,可是到底有几分真假,祁母没有办法知晓,他藏得太深了。
“夫人,这件事可不是我做的,你得相信我,不是吗?”
祁母张了张嘴,她竟觉得与这个人说话便是要折了自己的寿命,在商业场上从未失过手的祁母今天却是败在了这个臭小子的手里,而这个小子竟然在祁父的身边占了那么重要的分量。
“我希望你说的是事实,不然你要清楚,你走的刀山剑海,岂会有完身!”
这事警告,可湛生却是当做平常话听了,他只是微笑着点了点头,随后上前拦住了准备离开的私人医生。
“需要手术吗?如果可以,我希望还是不用的好。”
私人医生惊异的看着眼前的这个表情诡异的男人,他张了张嘴,想要告诉湛生住院疗养会比较好,却见一旁的祁父点了点头,仿佛是同意了湛生的说法。
怎么会这样?私人医生心里犯了嘀咕,就算祁淮是从高处摔落摔伤了腿,可为了确保万一,也该去医院做一下检查,怎么一切只在别墅里进行呢,这可是有多方面的不便啊!
“需要什么仪器,全都搬到别墅里来,这里有的是地方。”祁父放下了手里的烟嘴,朝着湛生挥了挥手:“你继续看着,公司那边有事情需要我亲自处理。”
祁母张了张嘴希望留下祁父与他进行一次对话,却见湛生被在背后的手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她该听他的吗?她确信自己不要被这个小子带着走,可是她真的没有留下祁父,她应该是中了邪了。
应了祁父的要求,不过一天,竟真的有人将需要的医用仪器搬来了别墅,虽然有人怀疑祁淮是被囚禁了,可是谁也不敢多说半句话,因为这里是祁公馆,这里是祁琰的地盘。
就算进出祁公馆的人嘴巴再严,祁淮被囚禁的事情竟还是传到了别人的耳朵里,江家花了十万买来了这个消息,虽然这个价格在外人的眼里看来是太过夸张了,可对于江家来说却是贵的恰到好处。
“这个时候对付傅氏集团,恰是好时机,江先生,千万把握住了。”那人压低了帽檐,嘴角迷惑人心的微笑仿佛一颗迷药灌入了江父的心里。
“没错,是时候让傅少妍为她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了。”江父接过那人递过来的一封文件,撕开了口子取出了里面的资料。
“这个是布料工厂的检测报告,虽然是子虚乌有的事情,可是江先生,只要靠您的人际关系,将一件只是在猜测中的事情变成事实,应该不难吧!”那人敲了敲桌面,他嘴里说出来的话令江父心中一震。
“你是说,捏造······”
“哎,这话也不能这么说,今天不会发生的事情不代表明天不会发生,您动动脑筋,好好的想想,说不定,它就会变成真的。”那人将脸凑了过来,放低了声音喃喃道:“这样的事情,您不是最擅长吗?”
江父哑口无言,他没必要在多说些什么,因为说出来也只不过是给别人贼喊捉贼的想法,既然要做了,就别担心其他的问题了,只是让傅家的那个小丫头彻底陷入困境,趁势扳倒了傅氏集团,那他江氏企业一定会再次出现在公众的眼中,何愁没有出头之日。
江父笑了:“等傅氏集团关了大门,我会再给你十万,当做谢礼。”
“不用那么客气,我们都不是讲钱的人。”那人喝着面前的饮料,始终只露出半张脸,令江父没有办法看清他的全部面貌,可就从他的话语里江父知道,这个人和自己一定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傅少妍一晕就在床上躺了一天两夜,她的身体很是虚弱,可小七和张嫂都知道,傅少妍昏迷不为别的,她是知道了祁淮和程玲珑的婚讯才会如此的。
张嫂端着一碗粥上了楼,傅少妍自睁开眼来就没动过,那眼皮微微一眨,呼吸声极小,让人甚是害怕。
“小姐,就算您没心情吃,也要顾虑着身体,不能因此而饿坏了自己,傅氏集团以及公司里的员工可都需要着您呢,您别自暴自弃啊!”张嫂心里焦急,傅少妍不吃也不喝,换做是谁都熬不过去这份罪啊!
傅少妍的眼睫毛微微颤了颤,她似乎是被张嫂的话给说动了,可不一会儿又垂下头去,有些费力的摇了摇头,不看那粥碗一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