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玲珑听着祁父说了一句“来了”,满是焦急的脸上显现出了一丝的欣慰与娇羞。
祁淮推开包厢门走了进来,祁父见了他也不给个好生气,直接冷语道:“作为主家,却比客家来的晚,这像什么话!”
祁淮听祁父这么说了,便弯下腰微微鞠了一躬有些抱歉的说道:“实在是抱歉,因为我长久没来过这里了,刚才去了一趟厨房,吩咐甜点师傅做上几样甜点,毕竟母亲喜爱的味道也只有我知道了。”
这话一说了出来,除了祁母,桌上其余的人脸色都不太好看。程玲珑原以为祁淮去了厨房特地准备了几样甜点是为了她,哪知他说的是祁母,让她觉得脸上烧的疼,有些怨愤的轻哼了一声。
与程玲珑脸色一样难看的祁父倒是没有做出任何失礼的行为,可他心里却不是滋味,他知道,祁淮这话事实上是说给自己听的,说的虽然委婉,但让祁父听出了话里的意思,他心里还是闷的很。
“行了,妈知道你有一番孝心,快过来坐下,你程叔叔一家可是等你很久了。”祁母话里虽有责备,可她脸上却是带着笑意,笑中还带着一点儿宠溺。
祁淮微微一点头,随后走到祁母的身旁坐下,把程玲珑拉开椅子的动作完全抛之脑后,对程玲珑脸上充满希冀的微笑视若无睹,程玲珑觉得很是丢人,却只能慢慢的收回了攀在椅子背上的手。
“我们之间的关系已经变得那么亲密了,阿淮,你怎么还是对我如此冷漠啊!”程玲珑委屈的看向祁母,原想让祁母为自己说两句好话,哪知祁母只关心茶壶里的花茶原料,一点儿也不想搭理她,这让她很是气愤,祁母不是一直都向着她的吗,怎么在她为难的时候连句话都不说?
“我们之间的关系没你想的那么亲密。”祁淮凉凉的说了一句,随后端起了茶壶为在坐的每一位都倒了一杯茶。
“我想,我父亲设下这次宴席的目的,程叔叔应该知道。”祁淮倒完了自己面前的那杯茶后,将茶壶放下抬头看向程父,程父一听这话,便是冷冷的哼了一声,凭着祁家和程家的关系,他相信,这次来祁父绝不会给他难堪。
“我已经在电话里给程叔叔解释了一遍,既然程叔叔依旧是想装傻,那么我不介意在两家店外面前把这件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的说一遍。”祁淮话音刚落,他发现程父和程玲珑的脸色都变了,程父是怕他当着两家的面说出祁澍的存在,而程玲珑是怕再生事端,影响了她和祁淮的亲事。
“阿淮,这之间还有什么其他的真相吗?”祁母一脸好奇的看着祁淮,似有意无意的问道。
祁淮点了点头,看着自己的母亲微微笑道:“妈,我曾经是不是与你说过,我找到了少妍,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再放开她。既然我说了,那我一定会做到,又怎么会为了一点点的欲望而做出损害我祁淮名誉伤害少妍的心的事情呢?妈,你也信我祁淮是那样不能律己的人吗?”
祁母摇了摇头,看向了程家三口道:“我沈黛的儿子,绝对不是无脑之人,这一点,我相信大家都会认同吧!”
祁母目光在所有人脸上扫了一圈,随后停留在了祁父的身上,祁父眼睛一虚,重重的点了点头:“当然,我祁家未来的继承人,怎么会是那种狼心狗肺之徒,这一点,我可以向大家保证。”
程父的脸色苍白,他是该点头还是该摇头呢?虽说祁程两家交往数年,可要真实打实的说起来,程家怎么比得上祁家,祁家家大业大,势力范围岂是他们能够料想得到的,要是就这个问题和祁家死磕下去,那破坏两家关系的便不是祁家,而是他程家。
“哎呀,这事说来也容易,就说说这两个孩子怎么办吧,这话题怎么跑偏了?”程母还不知祁淮心里盘算的是什么,她一直以为和在家女儿发生关系的是祁淮,自然以为今天过来是来谈两家的亲事的,可怎么被祁淮这么一绕,这问题就跑偏了去。
“程阿姨,事情到这一刻我才要说清楚,我和玲珑之间的关系,还没你想的那么亲密。”祁淮说着回头看了一眼祁母,他接下来说的事情可是会伤害到眼前的这个女孩子,虽说他也怨恨她,但一想到这个女孩以后的人生,他便觉得有些残忍,可若是自己狠不下这个心,那么痛苦的就是傅少妍,他是万万不能这么做的。
程玲珑慌了,她就觉得今天祁家有些不太对劲,每个人说话都带着刺,就连向着她的祁父也不帮她说话,而是在一旁静静的看着祁淮,难不成,祁淮已经想出了什么对策来阻止这次的婚事了?
“阿淮!”程玲珑匆忙叫出了口,“这件事还是不要在长辈们面前说吧,多不好意思啊,是吧!”
程玲珑在桌子底下拽着程母的袖口,示意她赶紧想办法,可没等程母说话,祁母便开口了:“不过是要说明真相,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玲珑,你的反应未免有些激烈了。”
程玲珑不敢去看祁母,祁母的眼睛仿佛能够读心,总是能将别人心里所想的都给看透。程玲珑只觉得手心里满是冷汗,想要说些什么,却想不出好的词语表达出来。
“阿姨,这事情都已经可以决定了,要是再拖下去,影响多不好啊!”程玲珑打算就事论事,却见祁母摇了摇头:“事情还没有定下呢,阿淮,你想说些什么就说出来,要是不小心说错了些什么惹得你程叔叔一家不高兴了,别怕,回头妈亲自带上礼,去你程叔叔家赔礼道歉。”
祁母无疑是在支持祁淮,发生这样的事情本就很蹊跷,现在是程家不愿讲理,那也没必要完全顾着他们家的面子而伤了自己的儿子。
“好。”
祁淮得了保证,便抛却了心里所有的顾忌,幽幽的说道:“如果真有其事,那么那个人不是我,是别的男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