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奶奶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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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Oen送回酒店将近十点半，满脑子疑问的古晟锦开车出来。
看了看手机仍然没有来自莫九九的短信，他再次按下电话，可是，回答的依然是关机提示声——
她，去了哪儿？
自从谈恋爱以来，她从来没试过这样，究竟是生我没说出雷傲再哪儿的气还是和妈妈约她见面有关？
隐隐约约的不安像汨汨流水从心房奔向四肢百骸，他复而捡起扔在一旁的手机，调出方樱的号码：
自己如果不知任何底线就去问阿九她未必肯说，不如先问问方樱再去找她。
“喂，锦哥哥，有什么事吗？”
“方樱，在我去香港那天，你，俏姨和我妈是不是和莫九九见过面？”
“噢…锦哥哥怎么突然问起这个，她跟你说了什么吗？”
“你只需用回答我，是或不是！”
果断利索的应对刚一出口，古晟锦马上意识到自己的语气竟然不知不觉带了点强硬——
天知道，这么多年他从来没用过这种语气跟她说话。
那端的方樱显然也听出他的口气和从前截然不同，沉默很久才轻声道：“是。”
“Sorry，我刚才有点着急。”同样轻声道了歉，古晟锦立即追问：
“你们和她都说了些什么？”
“我什么都没说，到底说了什么你应该去问佩姨。抱歉，我还在学生家有事，先挂了。”
嘟嘟挂断声让他一愣，俊朗眉宇旋即笼上一层淡淡的阴霾——
这么说，那顿饭是妈妈主动邀约的么？之前我一直说要带阿九和她吃饭正式见个面，她老推搪说忙，可恰恰在我去香港的时候不声不吭就约她见面吃饭，难道有什么事发生所以导致她并不愿意看到我和阿九在一起？因此，所有人对此都噤声不言。可是，妈妈从来不是个蛮横不讲理的母亲，这一次，为什么有事也不和我商量？
一脚油门踩到底，古晟锦想也没想就朝母亲住的小区赶去。答案，他必须马上知道最清楚的答案。
见儿子这么晚赶来且神色深沉，正坐在客厅内看电视的方佩有点惊讶，隐隐猜到他所为何事。
“Oen回酒店了么？有没有喝酒，要不要妈妈煮碗醒酒汤给你喝？”
“妈，你应该知道我回来是想问什么。”将车钥匙往透明矮桌上一扔，古晟锦凝向母亲保养得当的脸：
“为什么选在我去香港的时候请阿九吃饭？或者说，你是早就想和她谈话所以故意把我支开？”
他果然知道了，只是没料到速度如此快。难道，他刚和莫九九见过或通过电话？
镇定如常的扬起温和笑意，方佩柔声道：
“晟锦，你觉得莫九九适合你吗？男婚女嫁需门当户对，这在任何时代都不会过时。”
“我觉得她适合。”猜测成真，古晟锦有点不敢相信母亲真是因为这个才反对：
“妈，你上次说并不希望方樱跟我在一起，我想你把莫九九留下也有这个原因，因为我带她去了鹿园，所以你觉得可以利用她让我忘记方樱。OK，你这么做我并不想说对或错，问题是我现在跟的她在一起了，我也觉得很快乐适合的时候，为什么你又来告诉我不希望阿九跟我在一起？门当户对是没过时，但是在我看来没什么所谓，因为真正的爱情是两个人的事，而不是两个家族的事。如果我只想找个门当户对的女人，在很早之前就可以乖乖结婚生子，何必等到现在？”
坚定中隐含的愤怒让方佩微微心颤，眼角细纹慢慢深了，她握住遥控器的手不自觉的抖了抖——
即便当初为了方樱，他也不曾用过这种语气跟我说话，莫九九带给他的感觉就这么强烈吗？
“你喜欢她什么？跟妈说说。”
无力垂眸，内心充满纠结的逆流。
二十多年的母子，她希望儿子幸福，可是，她却不得不一次又一次阻隔他可能的幸福。
“她简单明净，能让我体会到快乐真实，这是多少钱都买不到的，也是谁都取代不了的。妈，你不要觉得是她跟我说了你们什么，事实上她一个字都没提过。而且，请不要用门当户对作为借口，你应该知道我从来都不在乎那些。还有我知道俏姨一直很希望我和方樱在一起，现在不可能她可能会不高兴，抱歉，这件事我无能为力，方樱心里也没有我。如果没有其他理由，那我先走，阿九今天无故请假，我担心她妈妈出了什么事，想赶过去看看。”
她妈妈——
这三个字如同一道电流击中方佩，她的瞳孔内迅速聚集恐惧以及莫名的慌乱。
静静坐了半分钟，古晟锦以为母亲只是因为自己措词稍显激烈而失落，起身蹲至她膝畔，柔声道：
“对不起，妈，我不是故意这么跟你说话。相信我，阿九是个很好的女孩，她以后也会对你好。”
“以后？”呆呆看向儿子极其清晰的俊脸，方佩费力道：
“你打算和她结婚？”
“我和她都不算年纪小，谈婚论嫁很正常，你不也一直希望我早点成家吗？”
“不，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仿佛受到莫大的惊吓，方佩猛然推开儿子，神色恐慌。
感觉到母亲情绪未免过于激动，古晟锦深吸一口气，站起：
“妈，你今天情绪不太对劲，我想，咱们还是等你心情好了再来谈这个问题吧，我先走了。”
秀颀身姿离门口一步之遥时，他听到身后传来噗通声响，以及哭腔的呼唤：
“晟锦…”
闻声回头，古晟锦看到让无比震惊的一幕——
优雅从容的母亲，竟然给自己跪下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