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展风华的到来让南宫兮乐各种郁闷,但是对于他带来的后果还是很满意的。皇帝特意下令在寒气消去之前免了南宫兮乐的晨礼,不过她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被三天一次准时来报道的展风华给彻底打败了。知道展风华无赖,却没想到脸皮这么厚,简直是刀枪不入怎么赶都赶不走。
“冷凝,明天堵着门谁都不许放进来!”南宫兮乐无聊的趴在窗口闷闷的道,想到展风华那张带着若有若无笑意的脸就觉得各种讨厌,只是嘴角却不经意的翘了起来。
“展公子后天才来。”冷凝说话绝对的一针见血,表情如她的人一样不冷不热。将披风披在南宫兮乐身上,静静的站在身后保持沉默。
“。。”南宫兮乐无语望天,现在她无比想念当初在东南学院的时候,那个叽叽喳喳闹腾不已的舞阳,回头看了眼面色如常的冷凝心中默默吐槽。要是那丫头在她铁定要烦死了。
“公主,怎么又开窗户了,展公子可是说了不能见风,再受寒了可怎么办。”挽铭嘟嘟嘴话语中的担心不言而喻,拿了桌上的暖炉递给南宫兮乐,趁势关上了窗户。
南宫兮乐也不在意,稳稳当当的坐在了软榻上开口道:“凌柯前两天说都城的花灯节很是热闹,还有一年一次的龙灯大会?”
挽铭听罢却是来了兴致,兴奋的道:“是呀是呀,听说龙灯有五六米长呢,就像端午节舞龙狮一样好多人举着舞,不过龙灯可是实实在在的点了蜡烛的灯笼,美极了。”
她也是听别人说的,小时候进宫的时候虽然也是冬日,却没赶上十五花灯节便入了宫,倒是有些遗憾。
南宫兮乐只是笑着听她说,并未发表意见。
“的确,一条龙灯里面至少有二十二根蜡烛,舞者的配合与技巧都有很严格的要求,每年的花灯节都城的三繁街都会举行舞龙灯大会,黑夜中舞动起来当真是美轮美奂。”慕归似乎也想起了什么,不常搀和话题的她也说了几句,嘴角依旧挂着淡淡的笑容。
“这么说不去看岂不是要遗憾终身了。冷凝,去凤阳宫。”南宫兮乐听罢倒是来了兴致,站起来就准备往凤阳宫去。
“花灯节每年都有,公主身体不好不如等来年吧,受寒的话展公子该担心了。”慕归说的倒是真的。不过提起展风华倒真的是适得其反了。
南宫兮乐看了慕归一眼倒是什么都没说,继而被一旁可怜兮兮看着自己的挽铭逗乐了。开口道:“慕归,你要是再拦着挽铭的怨念都能把你活埋了。”
慕归这才注意到挽铭将目光放在了自己身上,讨饶道:“我不拦着了行吧,瞧你想把我吃了的心都有。”瞧着挽铭收了委屈的情绪这才转向南宫兮乐:“奴婢自小在都城长大,就不去凑热闹了。当晚为公主准备好姜汤和药膳,回来后可一定要喝了再睡。”
南宫兮乐点点头带着冷凝便出了宫门,两人一前一后走在略显湿润的的大理石道路上,安静的没有丝毫杂乱之声的皇宫冷寂的可怕,偶尔遇到宫人们路过行礼,也是犹如机械般的动作与声响。
“冷凝,你是为什么要来这里呢?”南宫兮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看着荒寂如野的皇宫轻轻地问。
“小姐吩咐的,我便来了。”展风华带南宫兮乐回去的那晚她也在,她亲眼看着那个比自己还小几岁的女子,是怎么从鬼门关走了一趟又一趟最终醒过来的。那样的坚毅与不甘深深地刻在了她的脑海。事后她便接了南荣这里的势力体系,着重注意皇室的动静,是御不情吩咐的,也是她自己的意愿。
那时候她不过十岁,却已经是优秀到足以站在御不情身边的人了。她走了之后南宫兮乐便代替了她的位置,因为御不情,才有了六年后的南宫兮乐。
这个执着于凌府,执着于皇室,执着于潘府的南宫兮乐。放弃了原本能够无忧一生的生活,再一次踏进了皇宫这个大染缸。若说是为了仇恨冷凝不信,恨是有,但更多的是想要守护的心情。皇后,凌家,太子,护了她七年的人,她放不下。
南宫兮乐默然,即便是因为御不情的吩咐又何故做到这种地步,竟亲身踏了进来。
“确定下来之后你去准备一下,他们等了这么久定然迫不及待了吧。”
“是。”
十五号的花灯节,在乐华宫憋了半个月的南宫兮乐得了批准终于可以出宫去玩,心情好的不止一分两分。
戌时一辆华贵非常的马车缓缓驶出了阳承门,直奔三繁街。
南宫兮乐一袭水绿色百花曵地裙,静静的坐在马车内,手里捧着一杯温热的茶水闭目养神。发间没有带任何的装饰,只是很随意的将头发束在脑后。冷凝依旧不悲不喜,倒是挽铭脸上带着激动的红晕,这可是她进宫几年来第一次出宫呢。还是花灯节能够看到龙灯,自然兴奋不已。
马车稳稳的停在了三繁街街头,挽铭拿着披风下车,接着是冷凝,南宫兮乐伸手搭在冷凝举在空中的手上,踩着早已摆好的凳子下了马车,挽铭赶紧将手中的鹅黄色披风给南宫兮乐系在身上,又将帽子戴上道:“主子畏寒,小心身子。”
南宫兮点头对冷凝道:“凌柯说三繁街中间就是舞龙灯大会,我去那里等他们,你去事先约好的地点告诉他们在那里汇合。”
“是。”冷凝领命朝着另一方走去,南宫兮乐则带着一脸兴奋的挽铭朝三繁街中心走去。
见两个人渐行渐远,将她们对话都听在耳中的车夫停放好马车,无声无息的拐进了一个暗巷。里面一片漆黑,若是不仔细根本看不出里面还有一个一身黑衣的人。
“她们径直去了舞龙灯大会,鹅黄色绸锦披风,戴着风帽。身边跟着一个丫鬟,暗中有五人保护。”车夫压低声音急急的道。说完也不管对方如何反应便退了出去,回到马车边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般,等待着主子回来。
暗巷中一阵清风掠过,黑衣人已经不见了踪影,想来是去报告消息了。
“主子,花灯好漂亮啊。哇,兔子花灯,好可爱。”挽铭就像是从笼子里放出来的一般,总觉得一双眼睛都不够用,看的眼花缭乱。
“恩恩,很漂亮。想要么、想要么?想要的话求我呀~”南宫兮乐乐的高兴,也陪她闹一闹。
“真的么?主子~好主子~真的好可爱的呀~”挽铭与南宫兮乐年龄相仿,自然有些小孩子心性,经南宫兮乐这么一闹哪里还顾得上什么规矩不规矩的,小手扯着南宫兮乐的披风可怜兮兮的望着她。似乎南宫兮乐不答应就多委屈似的。
“带钱了么?”南宫兮乐不为所动的道,看着挽铭迅速萎顿的小脸笑得开怀。
“:奴婢。我忘记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