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明察啊,他说谎!儿臣没有。儿臣怎么可能做那种事情!再说。再说儿臣女工向来不好,这您也是知道的啊,父皇您要替儿臣做主啊。”
皇帝听罢皱了皱眉,庆公公将接过来的香囊递给皇上,皇上看了一眼有瞧了瞧跪在地上的南宫明和一阵烦躁不安,他忽然觉得这件事情似乎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这时候的淳贵妃似乎看不惯南宫明和伤心,也是怒火中烧。
“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污蔑一国公主!欺瞒皇上污蔑公主的罪名何止是抄家灭族!还不从实招来!”
张秉听了却是一头雾水,不信他的话说他欺瞒皇上也就算了,可他什么时候污蔑公主了?不管怎么不明白,张秉还是要为自己澄清的:“皇上明察,奴才说的句句属实,绝无半点虚假!至于淳贵妃说的污蔑公主。奴才没有污蔑公主啊。”他刚刚有说公主坏话么?
“放肆!”淳贵妃大喝一声,吓得张秉立马闭嘴不言。身子又颤抖了起来。淳贵妃见张秉不在胡言乱语这才收回眼神,站起身跪了下来,看向一脸思考样的皇帝道:“皇上,这人说话颠三倒四不可为信,请皇上将此人立即处死莫要让他再满口胡言,损了皇家威严。”
皇帝看了淳贵妃一眼不言语,目光冷然的转向跪在地上急欲解释的张秉道:“与你苟合的人是谁。”
皇帝这话问出去张御医的头低的更低了。南宫明和惊恐着一张脸扭头看向张秉,而淳贵妃恰到好处的皱了皱眉。皇帝将这些人的反应都记在心中,目光不离张秉。
张秉心中狐疑,不知道是谁为何会发现这个令牌?还这么郑重其事的来拷问他?想归想却还是规规矩矩的回答了出来,事已至此他想瞒也瞒不住。谁叫他做贼心虚呢。
“回皇上的话,是月华宫的慕归。”
这一切,似乎顺理成章。
此时的月华宫一片欢声笑语,好不热闹。
“展公子,您别听挽铭胡说,公主身子虽然好了,可是身上还是凉,可要好好补补。”慕归上了茶水站在了挽铭旁边,笑说了一句。
“慕归就是细心,是公主的贴心小棉袄。”挽铭吐了吐舌头调皮的接口,脸上露出欢快的笑意。
展风华端着茶水轻抿了一口,云雾入口味苦,在舌尖上蔓延开来,后味甘甜。配合着这满园盛开的桃花意境尤美。
“这种天气闷在房间里实在是浪费了,小兮儿多出来走走有益身心健康。”展风华脸上始终带着笑,眼中的疏离只有面对南宫兮乐的时候才会收敛。即便是一样温柔的语气,慕归与挽铭却还是能听出里面不一样的味道。
一袭月白色挑染裙装的南宫兮乐悠闲的坐着,对于展风华的话意毫不理会。目光望向不远处密密丛丛的桃花林不知在想些什么。
展风华也不在意,惬意的吹着清风嗅着满园的桃花香气,佳人在旁,还有什么比这更能让他满足的呢。展风华以前也像楚千阳那样觉得快意江湖才是人生,可是自从捡到了南宫兮乐之后,他的心忽然就倦了,平安喜乐才是他想要的。或许是在意识到南宫兮乐最终会选择回到这里,他想要给南宫兮乐疲惫的心一个安稳的归宿才有此想法。但是这一刻他真的觉得,这样的生活他真的想要。
“公主,奴婢听宫女说张御医似乎去了寰宇宫,公主可是要去瞧瞧?”慕归满带着笑意的眼睛看着一时半伙没有要起身的南宫兮乐,轻轻地询问。
果然,南宫兮乐听到这话眨了一下眼睛回神,看向慕归道:“什么时候的事?”
“听说有一个多时辰了。”
“这么久?”南宫兮乐听了之后果然皱起了眉头,却不是慕归所想的担心皇帝,而是在想差不多到了该她出场的时候了。
“嗯,虽然时间久不过似乎不是很严重。”慕归的言下之意便是不劳烦展风华去了。
南宫兮乐心中冷笑,原本还觉得慕归只是听从她人安排认为此人可用,如今看来这个慕归也不是个善茬。拦住展风华断了她的后路,没有御医在场,南宫明和的孕期就单凭张御医一张嘴红口白牙的说,这以防万一的作法的确很谨慎。皇帝若真是信了这件事自然不会顾及展风华在场而对她手下留情。
“如此那我就告辞了,小兮儿身子弱,小心别着凉。”展风华若有所指的说着,银白色宽袖长袍随着他的起身迎风招展,那如沐春风的笑意似乎连冰雪都要融化了。
南宫兮乐看了他一眼勾了勾唇,吩咐道:“慕归,去拿了师兄今日带来的水灵芝跟本宫去寰宇宫。”
“是。”慕归福了福身子退了下去。
望着她远去的背影挽铭眼底闪过一丝失望,心道慕归平日里那么聪明,如今公主处处反常她竟看不出来,果然是太过洋洋自得了么。
慕归平日里做事小心从来不会露出马脚,心细如公主却一一都觉察到了,今日慕归有些心急,竟然亲自将南宫兮乐骗去寰宇宫,到底是兹事体大沉不住气。想当初用展风华三个字无声无息的激的公主出宫看花灯,好跳进他们安排好的陷阱中,倒是比今日要高明的多。去看望四公主那次红的耀眼的裘衣也是利用她给公主穿上的。平日里去哪里都是自己跟着的,今日却偏生叫了慕归,心思如她竟然丝毫没有察觉,是觉得公主好骗月华宫的人都是傻子么。
月华宫桃园处人烟散尽,寰宇宫殿内气氛却出奇的诡异。
南宫明和听到张秉的回答眼底闪过一丝得意与阴狠,接着扭过头来一脸的不明所以。淳贵妃惊讶后有了一丝明悟,安静的闭上嘴什么也不说。恰到好处的表演,就是皇帝这个阅人无数的君者也毫不怀疑。
张御医却是在听到张秉的回答后身子微微的颤抖了一下,他之前知道皇宫内尔虞我诈丝毫不输于朝堂,如今亲身参与才知道后宫的女人比朝堂那些争名夺利的人更加阴狠毒辣。一个多月前二公主还说让他保密给她开药堕胎,忽然之间就改变了主意,又威胁自己让自己帮她做这出戏,如今看来她所针对的却是才归来的五公主。只是如今知道了又能如何,他已经没有退路了。
皇帝说不明白当听到是月华宫里的人的时候心里是什么感觉,只是反射性的抗拒。这件事怎么看怎么不对劲,如今扯上了南宫兮乐他忽然不想深究。他对南宫兮乐从小就宠爱,南宫兮乐无故失踪之后他更加是彻夜难眠,却不能派过多的人去东南查看,他原以为已经不在了的女儿如今活生生的出现在他的面前,他如何能让她再受半点委屈。且不说这件事与南宫兮乐有没有关系,若是那个慕归死死咬定是南宫兮乐指使的,那南宫兮乐将一辈子背上这个污名。
皇帝不愿意相信那个纯良的小姑娘是这样对姐妹心狠手辣的人,说是污名恰如其分。
皇帝想到此眼底杀意大盛,那种君临天下的压迫感让张秉喘不过气来。
“张秉触犯宫规按律当斩,饶不得。来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