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木听着听着,笑起来:“我不,我偏不如你意。”
陆菲然顿时觉得发自心底地疲惫:“你怎么就是不懂,他不爱你呢?”他的执着真是害人,不是么,害的她放不下,逃不开。害的木木愈发地想要得到他的痴情他的心。
木木听了目光涣散了一下,表情扭曲:“不,念少哥他心里有我的,本来都有了我的,都是因为你,你为什么要回来。他都要对你绝望了,你为什么要来。”她猛地抢过措手不及的陆菲然手里的粥,扯开一泼,滚烫的粥迎面袭向陆菲然。
陆菲然下意识地退后一步,扭头用手遮挡,滚烫的粥泼在她的脖颈和前胸处,烫伤的疼让她疼的叫了一声:“啊……”
脚下蓦又一空,还没反应过来,她一脚踩了空,嗵嗵地滚下楼梯去。
头砰地一声又撞在地板上,她只觉眼前一片昏黑,浑身的骨头似散了架,意识似乎在远去,唯有脖颈处的刺痛感一阵一阵袭来。
“疼……”她半天起不来,试图看清眼前的事物,试图起身,力气到了指尖,却是皆数散去,视线里的光亮模糊了又清晰,清晰了又模糊,最终光亮尽散,只剩下了黑暗。
木木呆滞地看着滚落了楼梯的陆菲然,半晌回过神来,怕的浑身轻颤,她见周围的人在聚过来,猛地揪了包,急匆匆地往自己的车跑去。
许念少迟迟不见陆菲然的踪影,忙焦灼地打了电话给他派过去跟踪陆菲然的保镖,却听那保镖道:“陆菲然小姐正在急救,我在给她办手续。”
许念少猛地瞪了眼,恐惧感袭来:“什么?”
急救两个字不停地在他的脑海里晃动,他紧紧地抓着手机,手背青筋突起,他咬着牙,恨不能将对方从手机里揪出来的模样:“她在哪里?”
“在脑科急救室这里!”得到了她具体的位置,许念少扔下了手机迫不及待地往外跑去。
一路跌跌撞撞,甩开跟上来的一众人,终于找到了陆菲然。
他到的时候陆菲然还在观察室里,一直等了近一个小时,陆菲然才被推出来。
病房被许念少强制要求安排在了一声,因得过许母那边的特许,陪同看护的保镖看护们没有反对。
陆菲然头上重新又被绑上了绷带,脸色苍白地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颈部至肩膀胸前的位置大面积烫伤,红通通的,倒是已经被上过了药。
许念少心疼的不行,他倒是好了许多了,她却倒下了。
守了一会儿也没见她醒,他在她额上印下一吻,目光泫然,一层水光心疼而伤。
他起身走出去,找来当时跟在她后面的保镖了解情况。
听说了整个事情的经过,许念少的表情很不好,脸色阴霾,手紧紧地攥成了拳头。
应莱和应云听到陆菲然受伤的消息,还带来了安小微。
一看到躺在床上不醒人事的陆菲然,安小微心都疼的缩成了一团,怒瞪向坐在另一边神色疲惫的放念少:“你怎么搞的。菲然才过来几天啊,就被整成这样了。你到底行不行啊。”
她是很乐见陆菲然和许念少在一起,但是若是知道两人在一起后,陆菲然会变成这样,当初她说什么也不会帮许念少。
应莱和应云看上去都很是不快,许念少默默地任由安小微斥责,待她骂停了,他才悠悠开口:“不会再这样了。”
应莱拧着眉站在一边并没有说话,应云也没有多说,该骂的安小微都代替了。
应莱不经意间看到许念少放置在柜子上的一堆学习卡,拧着眉上前拿起来看,越看眉头拧的越深:“念少,这些是什么?”
许念少揉着太阳穴,专注而忧伤地看着躺在病床上的陆菲然:“如你所见。”
应莱冷笑一声:“别告诉我,这是你家人给她的。怎么,你母亲同意你娶她了还是怎么的,让她去学这些。”
许念少其实并没有想到这层,他只是被许母变相的同意他和陆菲然在一起给高兴坏了。
应莱一瞧许念少这表情就知不对,冷笑一声,将那些乱七八糟的卡丢到垃圾箱里:“菲然愿意接下这些东西,多半还是为了你吧。她心疼你,但是你有心疼她么许念少,你有没有想过菲然的处境。”
许念少脸色难看,攥紧了拳头:“我有认真地想过。”
“你有认真地想过那菲然还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么?!”应莱大怒,怒气隐忍,似乎只要一句话,他就会爆发:“如果你有认真地为她考虑过,她就不会变成这样子。而且这还没开始,若是她真和你在一起了,她是不是会把命都给丢了!”
许念少的脸色一下子就褪尽,死灰死灰的。
“许念少,从头到尾就属你最自私,你只知道你爱她,你想和她在一起。你一点也没有考虑过她和你在一起会承受多大的责难和流言蜚语、白眼,你说你为她扛起来,你能为她扛起来多少!”应莱咬牙切齿,那样恨地看着他。
他最爱的女人,虽然他醒悟的晚了,行动也采取的错地离谱,导致自己最终错过了她。
不管他以后还会不会继续爱她,她也一直会是他心里最重要的女人,他希望她过的幸福美好。
原本以为这一切,许念少能带给她,但是,这算什么呢。
应云伸手,扣住应莱的肩膀,紧紧地,表情凝重。
他看向神色惶然的许念少,声音微哑:“念少,我也是这么想的。一个男人或许不能时时刻刻,甚至是在关键的时刻都能护住自己的女人,至少,最基本的保护,还是要做到的吧。你确定,你做好了那个准备了么?”
许念少小心翼翼地将昏迷的陆菲然抱起来,圈在怀里,目中含泪,整个人都在颤,表情显的执拗:“你们……是想劝我放她自由么?我不!”
像个孩子护食一般,紧紧地抱着,不肯放。
“她是我的,谁也不能抢走!”他低头,那般温柔地望着怀中的女人,似陷入了迷障。
“就是我自私如何,这一辈子,我就只想要她了。”许念少痴痴望着怀中的女人,满足地笑。
爱一个人,不就是想和对方在一起吗。在一起,一辈子,永远也不分开。
若是有下一世,他甚至还想霸道地剥夺她的生生世世。
这样痴狂的念头,连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
安小微哑然,三人同时陷入了沉默。
许念少抬起头,安静地看着三人:“我明白你们的心情,可是那又如何呢,若是她心里没有我,若是她确实找到了一个会寻她很好很好的男人,她也爱那个人,那我愿意放手。剐心的疼也没有什么,我忍的过去。”
他复又看向怀中的陆菲然:“可是现在怎么办呢,我知道她心里有我,她回到了我身边,愿意为我放弃许多。我已经放不了手了。”
因为太爱,想时时刻刻地把她绑在身边,又怕她厌弃了自己,小心翼翼地,仔细地思索着自己应该到底给她多少的自由,应该向她释放多少自己的爱,才不会让她觉得窒息,才不会让她想逃离。
这七年,他熬的容易么。
既然她爱他,他为什么不能把她永远地绑在身边,为什么不能。
为什么谁都要来反对,一方自称为他好,说是她不合适他,不合适做许家的媳妇,他会给她受委曲;另一方责备他没能好好地保护她,不信任他能在以后的日子里给她撑起一片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