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念少近来闲时向营养师和厨师朋友请教,结合起来学了不少营养菜式,亲自下厨给陆菲然做饭。
请来的厨师从旁下手,见许念少做的有模有样不由向陆菲然感慨道:“太太,先生对您真用心。”厨师服务过不少富贵人家,唯有许念少,对妻子是最贴心的。
这也导致他的工作有时候会很轻闲,因为大多数时候,只要许念少有空,他都自己亲自下厨做饭给陆菲然吃。
许多东西他也喜欢亲自动手服务于陆菲然,因此许念少请来的管家厨师佣人,也只是在他不在的时候方便照顾陆菲然。
许念少在厨房忙碌,因为手伤原因,陆菲然心安理得地享受他的服务。
她窝在沙发上看电视,时不时地扭头去看厨房的方向。
忙完了,他大步走过来,俯身用力地在她脸上啵了一个,然后打横将她抱起。
“呀……”她吓了一跳,想伸手去搂他,他忙喝止:“别碰着手了。”
她乖乖地窝着:“你干嘛呀,我有脚呢。”她哭笑不得:“我伤的是手又不是脚,不用你抱。”
“真恨不得把你揣在兜里,随身携带。”许念少自己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么想疼着她,但因为想疼,便也顺着自己的心全心全意对她好。
小心地将她放到椅子上,扭头对在旁边候着的几个佣人温和地道:“你们去找陈大厨师给你们做午饭去吧,这边不用你们等着。”
几个佣人应了就离开了,把空间留给两人。
“你太浪费了,这个家有咱两就够了,非要请人过来。”陆菲然秉持的原则是能不浪费就不浪费,但许念少自小是在富裕家庭长大,请这些人也不觉得有什么,不清也没有什么。
“我不在的时候,有他们在,有人气点,也能照顾你,我才放心。”许念少疼惜地给她喂饭:“我总觉得我做的还不够好,若是好了,怎么还总是让你受伤。”
陆菲然凑过去抱住许念少,蹭蹭他的脖颈:“什么都无所谓的,念少,只要能和你在一起!”
许念少心里柔软,却也更坚定,她是他的宝,从今往后,若再让她受半点伤害,他真的该刎颈自尽了。
陆菲然的手好后许念少立即带了她回H市去看望陆父陆母,因之前陆父陆母便从安小微他们那里得知过许安晴受伤的消息一直很担心,还是许母联着许念少一起安定下来的。
陆父陆母虽然焦虑,但出于许家态度极好,分明就是看重自己女儿的模样,最后一点疑虑也打消了。
但终究自己女儿受伤次数总的来说还是频繁,让陆父陆母还是犹豫。
这最后一关,还是要陆菲然去打消的。
许念少回来的那天并没有太张扬,但开的一辆奥迪车也闪瞎了邻居们的眼。
许安晴搭上许氏贵公子的事情已经在熟人间传开来,众人羡慕之余,不免还是有人会眼红极度会说一些冷嘲热讽的话。
但到许念少回来这一天,他们是不敢说这些话的,倒都是殷勤地凑上前来热情询问许安晴一些话。
陆父陆母自许念少表示只要他们女儿,也表明了要和他们女儿结婚后就一直保持低调,许念少也顾及陆家人心情不要太铺张,免的给自家岳父岳母惹来麻烦。
明面上低调,但送到陆家的礼物却都是些好货,陆父陆母接了,没有说什么。
一家人吃过午饭,闻讯赶来的其他亲戚也都到了,许念少的生活对于他们来说过于遥远,除了觉对方气质明显很好外,倒也没有其他什么特别之处。
所以从一开始的拘谨过后,众亲戚便发挥了传统的问讯,从家庭年龄上至老头子下至小孩子一一都问过了遍才一个个满意地散开。
有个远亲也是来了的,还带着个美貌如花的女儿,交谈间,她给自己女儿使了眼色。
那女孩也是存了幻想,便甜笑着上前问道:“念少哥,听说是你追的菲然姐?”
这女孩确实长的漂亮,打扮地也妥帖精致,眼中明显含春荡漾。
毕竟似许念少这样长相极帅气家世又好到爆又痴情的男人,是每个女人都想要的白马王子。
许念少那天媒体会上的表白后她看了便立即爱上了这男人,更幸运的是她这远亲的姐姐竟然就是主角。
如果对方看到她的好,一来二去的,说不定她可以取代……
许念少一眼便看穿对方心思,稳稳握了陆菲然的手,温和笑道:“是的,”半叹息道:“追了十年功夫,可真不容易,我还以为我得追到老了。”
陆菲然扑哧笑了出来,也不惧众亲戚在场便同许念少玩亲昵,捏捏他白嫩的脸:“你这是在怪我呢?”
“不敢,老婆……”许念少也可怜兮兮地讨饶。
陆母跟着笑出来:“行了,你们两个,在长辈面前严肃点,别这么腻歪。”看到这两小辈感情这么好,身为菲然父母,自然是开心的。
最重要的是女儿要幸福,若男方家庭条件好,则是锦上添花。
这场会面最忙的是许念少,还好他是见过大场面的,全程陪陆菲然各亲戚聊天下棋唱歌样样皆全了还是笑眯眯的,让众亲戚都极满意。
但是,自然也是少不了有那么几个跟陆菲然说让她介绍两个。
忙活了一天,许念少到最后也没能和陆菲然好好地说说话,亲戚们走后便轮到陆父和许念少之间的严肃对话。
刚才的场景其实陆母也看在了眼里,自从许念少和陆菲然确切的婚期传来了,一些好多年没联系过的亲戚也找上门来套近乎了。
这虽是人之常情,但事情发生到身上还是觉得不舒服。
“菲然,像他这样的人,你要做好心理准备有女人前赴后继的情况。”陆母苦口婆心地道:“我知道你们现在感情好,你完全信他,但保不齐以后有个万一,婚姻是要经营的,你要……”
晚上许安晴是和陆母睡的,母女俩在被窝里聊里婚姻事宜:“孩子出世后你也要顾着点他,就怕冷落了他让别的女人有机可乘……”
思及近来种种,陆母又苦道:“我真不想你嫁他。”
陆菲然心里一跳:“妈,我和他会过的很好的。”
陆母点头:“我知道,那孩子是个死心眼的。罢了,以后的事情以后再操心。”
安抚完陆家这边,许念少大松了口气,回去的飞机上握着陆菲然的手道:“我还以为你爸妈会否决!”
他这一次是真的很紧张,他一直忘不掉她的父母把她从他面前带走的场景,那天的记忆太深刻,他始终忘不掉。
凑过去吻住陆菲然,他的唇一直在颤,陆菲然配合地搂住他的脖颈,吻到最后,许念少眼里有欲的红:“我……”他忍了好久了。
因为疼惜她,他一直都忍着没有碰她,天知道他有多渴望。
他拉住她的手按到某个地方,目光灼灼地望着她,她在他的注视下脸一点点地涨红:“流氓。”
他凑过去巴望着她,一副卖萌的模样:“老婆……”
“这里是飞机上!再胡闹……”她暗含警告。
他苦着脸,努着嘴嘟哝:“小小少,苦了你了……”念叨着的,都是一些隐晦的情趣之话。
她哭笑不得,脸红的不行,伸手拧他的腰:“行了你,有完没完?越来越流氓了。”
他见好就收,又捉回她的手,温情款款:“我有你就够了。”
陆菲然笑:“我也是。”
她其实知道,许念少是怕她对总有女人往他跟前凑而担忧害怕。这种事,是每个女人都会担心的吧。
两人的结婚行程排的有些紧,一些过礼之类的交由其他人去办,两人便负责去拍婚纱照呀,请朋友出来聚会呀之类的活动。
那些伤害过他和她的人,消息也都淡了。
其实对于他和她来说,都不重要了。
甚至于那张婚书证明,于他们而言,也不过是一张纸。但他知道,盛大的婚礼必须给。
他不愿她受委曲。
婚礼的那天盛大却又低调,并没有对媒体开放。但堂堂许家少爷结婚,自然少不了媒体们的窥伺。
婚礼当天也请了陆家人去,但出于对陆家人没有应对大场面经验的考虑,许念少将几桌安排在了较为不受打扰的地方。
虽然外界对他迎娶陆菲然的事情赞誉有加,但私底下,那些人对于似陆家这样的还是不大瞧的起。他爱陆菲然,连带着不愿家人受嘲讽。
但婚礼时,还是由陆父来牵着女儿的手将女儿交由许念少手中。
伴娘们簇拥着陆菲然出门,陆父看着自家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女儿,一直觉得自己面对这么大的场面仍然挺淡定的陆父突然热泪盈眶。
陆菲然也不由地红了眼,激动地抱住自己父亲:“爸……”她突然不想嫁了:“我……我突然不想嫁了!”
陆父也万分舍不得女儿,竟也哽声应道:“好,好咱们不嫁了。”
众伴娘吓坏了:“陆小姐您别冲动啊,婚礼开始了,咱们快……”
陆父也知自己冲动了,隐了情绪,红着眼道:“来,爸带你去。”
陆菲然忍着皮喉咙的哭声,陆父哑着声音笑道:“还好是我来,若是你母亲,不得冲动地把你带走。”
陆菲然想想也是,噗嗤一声笑出来:“妈还真会做出这种事。”
低声说笑间两人到了正门口,陆菲然顿时紧张。
陆父牵着女儿的手一步步走到也激动非常的许念少跟前:“我的女儿,交给你了。”这个已近五十五的汉子,目中滚出滴泪来,他忙不着痕迹地拭去:“你们要一辈子都和和满满,这我才放心。”
许念少心知陆父舍不得,从陆父手中接过陆菲然的手,紧紧地握在手心,一瞬间有了异常强大的责任感,他严肃地承诺:“我一定会对菲然好,给她幸福。”
“我爱她。”他的话并没有很多,最后一句是充满了爱意和坚定的。
此后便是请来的教父给两人主持婚礼环节,交换结婚誓言,交换戒指,当他将戒指套到她手中的时候,他才真真切切地有了感觉,终于不会有强大的阻力破坏拆散他和陆菲然了。
于他而言,外界的诱惑不过是小菜,轻轻松松便能顶过去。
但亲人的祝福和首肯,却是必须的。
那样,两人幸福地才更安心。
宾客里,应云挡了应莱的酒:“阿莱,别喝了。”
应莱放下酒,红着眼:“她结婚了!”笑,却有些惨和痛。
“你早该放下了。”应云淡淡地道。
“你不懂!”应莱沙哑着嗓子道:“我和她就只差一点点……”最终却把她送入了别人手里。
应云暗了眼,闪过一丝伤,更多的却是祝福。一旁的严如静见了,心里有些痛,却还是装作没看见。
应莱最后还是喝醉了,和别人应酬回来的商念芝看着醉倒的应莱眉头紧拧。
应云无奈地道:“他,你多担待。”
商念芝收了不悦,笑道:“我懂,”目光凝向接受众人祝福的陆菲然:“那个女人,是他心里的遗憾么……”
应云笑笑,看向那头在人群中敬酒的陆菲然和许念少,目光中带了柔和温暖的光。商念芝看了应云一眼,又看看一旁在和一众男男女女聊地正HIGH的严如静,笑道:“我其实很意外你会娶那样一个女人。”
听到商念芝如此说,应云回神看向商念芝,挑了挑眉:“哦?为什么这么说?”
“没什么!”商念芝没有多言,招来几个保镖,保镖将应莱扶起往外走:“我先走了,还劳烦大哥你同他们说一声。”
“行!”应云欣然应下。
严如静也喝的有些过,被几个女人扶过来的时候满脸醉意,呵呵地傻笑着。应云抱住她,她挣扎着,笑着笑着又哭丧起来,双手蹂躏着应云的脸,努着嘴道:“明明我现在过的挺幸福的……为什么还是觉得不满足呢?”她打了个酒嗝,正巧陆菲然和许念少路过这里,想同应云说两句话。
“她喝醉了!”应云满脸歉意,抱紧了醉的没了骨头似的严如静:“你为什么不爱我呢?他们说的……咯……是真的对不对……你心里面……也有那个姓陆的女人!”
应云脸色微变,不动声色地捂了严如静的嘴巴,在许念少目光深深地注视下淡定地开口:“她喝醉了。”
陆菲然一时没反应过来:“没事,既然她喝醉了,我就不敬你了。”又说笑了两句,许念少牵着陆菲然走开,临走时还深望了应云一眼,应云表现地很坦然,待两人走远了,才低头看怀中的女人:“傻瓜!”低低叹了口气。
她迷糊地应了一声:“老公……睡吧!”伸手搂他,他依着她的力气倒下,失笑,将她搂进怀里,盖好被子,有你真好。
他终于,得到了他想要的,一个她,一个家,一辈子。纵使平淡,他也倍感幸福。
近来大老板心情非常好,许氏集团旗下员工也因此工作热情百倍。大老板结婚,很爽快地每人发放万元奖金大红封,惹的男员工乐坏,女员工对陆菲然嫉妒无比。
许念少无意让陆菲然出现在公众视线,只由她的兴趣安排她去学习。一些来往礼仪是必学的,空闲之余他还会同她说说如何投资。待她积累的一定的经验后,许念少还给陆菲然弄了家餐饮店让她经营。他深知陆菲然对他信心足够,但是安全感还是不足,因此也尽心去进一步培养她的独立能力,让她更自信站在他身边,不受外界干扰而丧失对他信心。
多年后,陆菲然生了两个娃,和彼时还是单身的安小微逛街的时候,安小微看着远处牵着一个抱着一个忙地团团乱的许念少,无比感慨:“我真羡慕你们……”她失笑了一下:“不过也是,你们经历了这么多磨难,若不能在一起,恐怕我不可能和他坚持到现在。”
安小微和蒋国东一直同居未婚,多年来一直做避孕,但近来查出怀了孩子,却依旧未能获得蒋家许可。蒋国东把她从手术台上拖下来,说是要把孩子生下来。坚持了这么多年,她对那张纸看的也淡了,只要蒋国东不和别的女人结婚,她就和蒋国东一直坚持下去,一辈子也无妨,只要两人在一起。
陆菲然看着前头闹成一团的父子三人,失笑,半晌看向安小微,满面幸福微笑:“小微,你和他,会被所有人祝福的。”
安小微笑,点头,有陆菲然和许念少这样的例子在,她能坚持下去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