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显然,他对这个消息很是吃惊。
"别说你装作不知道,马上给我滚回来了。XX医院。"
半小时后,严奕脸色阴沉的来到了小末的病房,经过抢救,小末已经醒来,医生说并无大碍,只是悲伤过度,胎儿没有问题,还嘱咐一定要调好情绪,不然对胎儿会有影响。
"你想做什么?"他的突然出现让小末吃了一惊,眼珠血红的瞪着她,但是麻木的她却哭不出来了。
"你想做什么?"明明挡在他前面,怕他伤害小末。
"原来我低看你了,原来你还在这样的本事!"他失控得像一头猛兽。
小末突然间不会哭了,面对他的举动,除了陌生还是陌生,呆呆的看着他。
"收起你这副苦瓜相吧,休想用孩子缠住我!马上给我打掉!"他怒吼着指着她,意欲扑过去。
喉咙间的堵物,却怎么也哽不下去,她本能的双手抚上小腹,像保护宝贝一样护着,生怕他一下扑过来一拳打在她的小腹上。
"你如果敢动我一下,我让你后悔一辈子!"她紧盯着他的双眸,一字一顿的说道。现在她什么都没有了,只有肚子里这个孩子。
"严奕,你要还有一点良知的话,就马上消失,我本来以为叫你来会改善一下你的想法,没有想到你是这么混蛋一个人!"
明明也忍不住再次向他开炮。
"你!我不会让你生下孩子的!"他恶狠狠的说罢绝然走了出来。
车子滑入深夜之中,溶入车流之内。
疯狂的开进一个独幢小别墅内,拨出钥匙,靠在车身上,掏出一只烟,点燃。
深深吸了一口抬头仰望夜幕,半圆的月亮里,一片亮,一片暗。月亮周围紧紧地绕着一个蓝色晕圈。目光离开明月,才发现在远离明月的天空上还有数不尽的星星。
它们象熠熠放光的钻石,有的放射着耀眼的金辉,有的发出微微的白光,有的疏散在各方,有的密集做一簇。
"可恶的女人,比星星还难缠!"暗自骂了一句。
身后,长长的绿藤盘在栅栏上,它牵引着许多喇叭花。木栅栏下边一片不知名的小花自在地开在深夜里,红的、黄的、粉的、白的,映着月光,更显得玲珑可爱。
别墅的门开了,一阵微风带着女人特有的体香扑鼻而来。
妖娆的身材兴感的扭动着,红红的唇在灯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深情款款的向他走来。
瞬间,身子便贴上了他,"奕,回来了?"琥珀色的眼光盯住他的俊脸,轻轻问道。
他没有说话,继续拿起烟抽去。
女人纤细的手臂抬起,优雅的夺下来,送到红唇上,然后向他吐出一口烟雾。
"真是个妖精!"眼底漾起一股柔情,双手揽过她的腰肢,送上一吻。
妖精名叫潇菲菲,市知名报社的记者,两个月前的一次采访使他们相识,潇菲菲是一个典型的物质女孩,自然帅气多金的他是她的重大目标,几次共进晚餐,她频频对他抛出媚眼,不消一月便拿下了他,感情迅速升温至沸点。
潇菲菲在心里称他是她的猎物,他本就应该属于她的,如今,听说他要为了她和老婆离婚,心里更是喜不自禁。
这是她自己认为的,而在他心里,他从来不会被女人征服,除了那个几年前的错误决定,身边多如牛毛的其它女人,包括潇菲菲,他冲她们微笑一下,便可让她们雀跃半天。
她被他的吻怔了一下,以前从来都是她主动吻他的,今天太让她出乎意料了。
一把捧住他的头,深深的回吻下去。
他喘着粗气,一把抱起她向房间里走去,将她甩在软软的床上。
房间里空气像冻结了一样,夹杂着暧昧的气息,注视着身体缠在一起的男女。
云收雨停。
"奕,什么时候办离婚手续呢?"潇菲菲拿过睡衣套在身上。
严奕斜躺在床上,眯起眼睛,果露的上身泛着古铜色的皮肤,紧致而又健壮。
"不知道,她怀孕了。"拧起眉头,轻轻叹了一下。
"哼,骗人,你开始是怎么说的?"她生气的嘟起红唇,转过身去。
他用手轻轻按上太阳穴,并不去理会她,脑海里映出小末苍白的脸色还有她绝望的眼神,愁绪再次爬上来。
"你应该知道我的原则!"他冲潇菲菲的背影冷漠的说了一句,然后倒头便睡。
潇菲菲听罢忙转过身来,她不想惹他生气,关于他的原则,就是所有跟他的女人不要妄想威胁他,他不吃这一套,除非,她不想跟他在一起。
"奕,我没有生气,她有没有说什么条件才肯离婚呢?"她轻轻爬在他身边,小声的说道,唯恐引起他的愤怒。
"不知道,明天再说吧。"他不耐烦的推开她。
潇菲菲气不过,现在她怀孕了,那么离婚的机率就更小了,灵机一动,"亲爱的,不然给她一幢别墅和一千万分手费,这样会不会好点?有了钱她肯定会离开你的。"她把自己的观念强加到小末的头上,以为有钱就能分手,所有的女人对钱都不会拒绝的。更别说那个苏小末了,她见过苏小末,她的身材堪比国际名模,而娇小的小末跟她根本没法比。
潇菲菲也正是仗着自己的傲人身材和脸蛋更有底气的帮严奕出谋划策。
"好,睡吧。"显然,他没有反对她说的条件,但也没有明显接受。
他想,他不会让她生下孩子的,哪怕给她所有他的家产,他都不允许!这是自从他知道她怀孕后迅速的决定,他要断了她一切想要牵绊他的后路!
哭哭笑笑,浑浑噩噩的度过了一个夜晚,第二天一早,小末的眼睛红肿了起来。
"明明!"她轻轻叫醒俯在床头的明明,这一晚,她一直守候着自己,脸上的浓妆经过与她一起悲悲喜喜的摧残后,全部花了,蓝色的眼影在眼周围散开来。
"小末,怎么不多睡会儿?"
明明双手整理着自己的大波浪,关切的问道。
"嗯,我想出院了,也没什么事。"
她拖着浓重的鼻音说道,这一晚,哭得鼻子酸酸的,透不过气来。
"再观察一天吧!"明明有些担心。
"不用了,回去吧。还有很多事要做呢。"她下床来,拿起外套。
很多事,她说的很多事是指严奕找她离婚的事,以她对他的了解,他既然提出来了,就不会再收回去。
当她们走出医院的时候,严奕正好刚刚停下车,向他们走来。
就这么沉不住气吗?还是他的女人等不急了?
是的他的女人,昨晚在明明详细的分析下,她也确定了他有了女人。
他走上来,看着她憔悴的容颜,脸色苍白,双眼无神,"我接你出院。"他转向后面去开车门,当他习惯性的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时,迟疑了一下,瞬间快速关上,打开后面的车门。
"不用,我们打车回去。"她不需要他片刻的怜悯。
拉着明明走向路边向过往的出租车招手。
"不要自作多情好不好?你以为我是专门来接你的吗?"他冲着她的背影吼了起来。
她慢慢转过身,犹豫着向他走来,两人之间还有很多事情,这样自己任性一走了之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明明,你先打车回去休息吧,我没事。"突然想到明明还在后面,回头说了一句,冲她苦笑了一下,钻进他的车里。
严奕启动引擎,没有像以前那样疯狂的穿在车流中,车子平稳的行驶着,和以往不同的是,车厢里出奇的静,除了窗外传来汽笛声,就剩下两人轻轻的呼吸声。
小末坐在后面的右侧,这个角度,她看不到严奕脸上的表情,只能看到他如雕塑般的侧面,高挺的鼻子,棱角完美的唇。
心中再次涌起无限伤感,以往,每当两个人出行的时候,她总是坐在副驾驶座上不停的跟他说着什么,从行人、车辆、还有所去的目的地,任何一个都能成为他们的话题,有他们在的时候,车厢从来都是温馨令人开心的。
而她总是在等红灯时俏皮的用手刮他的鼻子,或者来个突然袭击在他唇上啄一下,迅速离开,重新坐回自己的座位上,眼睛望向前方,像没有发生什么事一样端坐。
车内的小吊熊还在顽皮的来回晃着,记得刚开始她把这个小熊挂上时,他的俊脸故意阴沉起来,"你要把我的车打造成童话王国?"
她笑着说,"是啊,这样你每天工作完后看到它就会轻松起来,就像我在你身边一样。"
他在这时候总是亲昵的把她拥在怀里,"唉,我可怜的傻老婆!"
童话王国,是的,小末一直就期望有一个属于他们的爱情结晶。
结婚三周年时候,她向他要求,"老公,我们要个宝宝吧,这样我在家就不会寂寞了,我会煮好多好吃的给你们父子俩,还会给他讲故事,下班后我们一起带着宝宝散步。你说好不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