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坟墓并没有想象的那么豪华,四周还有青草,显得有些苍凉。
听吴妈的意思,季绍风很爱他的母亲,怎么连像样的坟墓都不给修楫。
没有多问,许芊芊站在他的身后,默默地望着这个男人。
阳光温暖,照在他的脸上,给他阴寒的脸多了一份阳光。
季绍风无声地坐在她的墓前,什么话都没有说,连一点悲伤的情绪都没有。
许芊芊傻傻地看着他,一时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他带来的那些保镖都在很远的地方站着,像是早就知道季绍风的脾气一样,十几个黑衣大汉戴着墨镜,双手交叠着放在身前,个个脸色凝重。
“季绍风,天快黑了!”这个男人在这里坐了一天了,他到底还要坐多长时间?
季绍风动了一下,却还是没有站起来。
许芊芊的身子不住地在晃动,她一动不动站在他身后很久,双腿都有些麻了。
对于这个坟墓里的女人,她是没有多少感情的,她生了一个这么畜生的儿子,她是不是也是被气死的?
正想着,季绍风突然转过头。许芊芊诧异地望着他,只见他微红的眼睛死死地瞪着她,“陪我坐一会!”
“……”
他终于发现自己还站在这里?呜呜……许芊芊赶紧坐下,双手却被季绍风一把握在手里。
之前她一直看着他的背影,现在,她近距离地看到了他的脸,他的脸色比她想象的还要难看。
“季绍风。”她伸手想要去舒展他紧皱着的眉头,季绍风猛然疯狂地挥开他的手,砰!许芊芊整个身子被他一推,踉跄往后打了几个滚。
“该死的都死了,没有人可以再阻止我,包括你!”几乎仇恨的声音从季绍风的齿缝中吐出来,许芊芊被摔得浑身都疼,咬咬牙在远处盯着他。
他到底发什么神经?
还是他把自己当成谁了?
季绍风拧住眉,转头望着被他一掌推倒在旁边的许芊芊,像是没有灵魂的野兽一样,大步冲过来,一手狠狠地撕开了她胸前的衣裳。
“啊!”这个男人有病?他怎么可以在自己的母亲坟墓前做这样的事。
“季绍风,你想干什么?”像躲避瘟疫一样,许芊芊一直在闪躲,吻了好久季绍风只是吻到她的侧面,气得双眼发红,一手掐着她的下巴,冷冷地逼着她僵硬在那里,“再动我掐死你!”
许芊芊不敢动了,这个男人现在绝对会掐死她。
他冰冷的唇突然印在了她的嘴角,像是发泄一样,毫无技巧地在她的唇瓣上摩擦,许芊芊抬眸紧盯着他,他一直闭着眼睛,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季绍风,我是许芊芊!”他肯定是把她当成了别人、
似乎听到了魔音,季绍风突然松开紧吻她的唇,双眸微微一闪。
靠。
他刚才在干什么?
“季绍风?”这个男人是不是有什么心理阴影,不然他也不会那么变态。
“滚回车子里去!”季绍风冷冷地转过头,努力压制着自己的怒火,他刚才竟然真的把她当成了那个人,他刚才真的差点儿在这里对她施行了强bao。
疯了!
他现在怎么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没有再执着地留在他的身边,许芊芊赶紧从地上爬起来。
她的腿刚才被扭到了,好痛。
别扭地从坡上下来,那些保镖赶紧护送她上了车。许芊芊一个人孤单地坐在车上,目光时不时地望向坡顶上的季绍风。他一个人坐在那里,似乎比刚才她陪在那里还要可怜了。
活该!
许芊芊揉着被他弄疼的脚踝,动不动就对别人发脾气的人,活该孤单。
也不知道在车上等了多久,季绍风和一众保护他的保镖们终于活着下来。
听到了开车门的声音,许芊芊差点跳起来。
“做什么亏心事了?”季绍风冷声问道,嗓音喑哑。
“……”她哪有做亏心事,明明就是这个男人吓她的。
许芊芊别别扭扭地坐在旁边,身子努力和他保持着一定距离。
“少爷,我们已经将房间收拾好。”一个苍老的男人慢慢地走过来,对季绍风很是恭敬,“照例准备的晚餐。”
“嗯。”季绍风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转动着方向盘。
身后的保镖并没有跟过来。
咦,季绍风不是无论做什么事情都会带一大堆的保镖吗?他今天怎么不让那些保镖跟着?
“喂,季绍风!”
“再废话一句我把你丢下去!”季绍风不悦地瞪了她一眼,眉头皱得很紧。
许芊芊彻底无语了,在他的面前她最好什么话都不要说。那当初她不跟他说话的时候他为什么还要逼着她说话?
车速很快,很快就到了季绍风的目的地。
那是一个很破旧的房子,哪里有一丁点富贵人家的样子。
许芊芊一度以为自己看错了,僵硬地站在那里,目光追逐着季绍风的身影动着。
“还杵着干什么?要我抱你下去?”季绍风双手插在裤袋里,没有了平日里高高在上的样子,浑身散发着一股痞气。
她脚扭伤了,跑不快。
季绍风却像脚下生了风火轮一样,走得很快。
没有听到她跟上来的脚步声,季绍风冷冷地回头,望向她,眉立刻皱起来,大步朝她走过去,“怎么了?”
许芊芊眉头紧紧皱着,樱红的唇瓣也一直抿成线,刚才他把她的脚弄得很疼,“我刚才扭到脚了!”
“你怎么不早说,猪投的胎?!”
死女人,扭到脚了怎么不早说?非要现在这里一个人都没有的时候才说。
季绍风厉声吼着,一步走到她的面前单膝跪下,仔细检查着她的脚,她的袜子都鼓起来了,脱下袜子一下,白皙的脚踝处明显通红。
季绍风眉头拧得更紧,“活该!”都肿成这样刚才怎么都不说,她这是自找的。
“……”许芊芊撇撇嘴,没有跟他争论。
他刚才火气那么大,她敢跟他说么?
“女人真是麻烦!”季绍风拧着眉把她抱起来,她很轻,他抱得很轻松,但是脸色却很臭。
他怎么想着把这个拖油瓶带在身边?要不是为了故意刺激她,他也不会让这个女人来了。
把她几乎摔到床上,季绍风冷冷地转过身去。
这是一个平底房,房门之破,几乎快要垮下来了。四周还是很老式的砖砌的墙壁,显得很没有安全感。
季绍风端着一个纸杯过来,递到她的手里,“先喝水!”
语气难听到了极点。
“……”许芊芊僵硬地抬头,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季绍风这是在照顾她?
“谢谢。”好久,她才反应过来,接过他手里的纸杯,慢慢地喝着。
季绍风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药箱,轻轻地在她的旁边坐下,拿出药箱里面的碘伏替她涂抹着。他的手指很灵巧,活动自如,许芊芊怔怔地望着他,一时间忘记了自己应该说什么。
他为什么要突然对她那么好?
“这里怎么会有碘伏?”许芊芊突然意识到一个重要性,这个不会是过期的吧?
“弄不死你!”季绍风冷冷地白了她一眼,起身去拧了一条湿毛巾放在她的脚踝处,“你痛不知道叫?是不是非要腿瘸了你才会哭?”
他怎么还在纠结这个问题?
明明是他把自己推倒的,怎么现在他把所有的责任都推给了她?
他以为她不想像那些女孩子一样受了点苦就撒娇,可关键是他这样的男人不能够让她撒娇。
“对不起,我下次知道了。”没有把心情的烦闷说出来,许芊芊慢慢地移开目光,脚踝还是钻心的痛,很痛。
看到她明显还皱在一起的五官,季绍风也没有再吼她,单膝跪在她身前,抬起她的脚放到了自己的膝盖,冰凉的手指轻轻地在她红肿的地方揉握着。
力量不大,不会加重出血,却很舒服,减轻了不少的痛意。
许芊芊到现在还没有反应过来,这个男人原来也有温柔的一面。
“下次如果看到我脸色不对,你离我远一点!”他一旦发起火来什么人都不认,只知道自己发泄。
“什么?”许芊芊没有听懂,她刚才是想走啊,可是问题是,那个情况下她怎么敢走?
“你聋子?”同样的话为什么总是要他说两遍?
被他一吼,许芊芊顿时又觉得无语,他现在的脸色就很不对,是不是就可以离他远一点?
“今天晚上我们睡哪里?”许芊芊没有理他,转头望了四周,这房子太少了一点,他们两个怎么睡?
“就睡这里!”季绍风站起来,将窗户门好。刚才还往里吹的冷风顿时不在,许芊芊傻傻地望着他高大的身躯重新坐下来,简直不相信站在她面前的就是全亚洲商人都畏惧的K.E总裁季绍风。
他没有在跟她开玩笑吧?
季绍风从旁边拿出一杯酒,不像是什么有名的品牌,看起来度数还不低。
许芊芊摁住他的手,“这酒度数很高,你别喝太多!”
“多事!”季绍风冷哼一声,推开她的手。
许芊芊的手重新又按了回去,“这里没有保镖,你喝醉了很危险。”她在欧洲逃亡的那段时间,一直过得很小心翼翼,在危险的地方她比任何人都懂得保护自己。
“……”季绍风的目光死死地瞪过去,几乎要在她的脸上瞪出一个很大的窟窿,一双眼眸里投映着她现在认真的模样,“许芊芊,你倒是很懂得保护自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