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外面的鸟儿在用清脆的歌喉迎接新的一天的到来。朝阳从山头缓缓上升,朝霞颜色淡淡的,晕染了天际,像幅美丽的水彩画。
于逸轩驱车带着祁萧然和龙星羽去康复训练中心。
龙星琪在新西兰待了一个星期左右便回国了,集团还需要他,据说最近出现了些棘手的事情,集团的状况似乎并不乐观。龙星羽在担忧的同时却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尽力去进行康复训练,以求能够得到站起来的机会吧。
到了康复训练中心后,皇甫靖亲自出来迎接龙星羽,在于逸轩将轮椅搬出来后,皇甫靖便积极地上前抱起龙星羽,把她放到轮椅上,再推进了门,整个过程动作甚是温柔。看的康复训练中心的一些护理小姐心生羡慕,又觉得两人郎才女貌,真是天生一对儿。
祁萧然似乎对这样的状况见怪不怪了,自从龙星羽和皇甫靖两人熟络之后,关系亲密的好似一个人。而且,这么长时间龙星羽也未曾提起过亚明,若不是偶尔见龙星羽一个人发呆的时候眼里流露的伤情色彩,他都要以为龙星羽把亚明给忘了,移情别恋给了皇甫靖。
而皇甫靖虽然看似对龙星羽很关心,但所有的动作却做得十分有分寸,再亲密也是止于朋友的范围之内的。他们两个人的互动,让人感觉,他们两个就是一对儿关系很铁的异性朋友罢了。
于逸轩看到这些倒是不会再有所嫉妒了,龙星羽是他心头的朱砂痣,既然注定不能和她在一起,为何不祝福她。是啊,爱她又不一定要得到她,看着她幸福自己也便幸福了。在本分之内,做好自己的事,看着她每天开开心心的才是重要的。
龙星羽很是坦然的接受着皇甫靖的热情,两人肝胆相照,彼此了解,行得正、坐得直,自然不怕别人说闲话。
自从开始康复训练后,因为腿没有知觉,所以臂力的训练占了训练的很大一部分。
之后,她在助行器的帮助下,努力地训练双腿,希望找回点儿知觉,练了大约有半个小时,她的额头上已经布满了汗珠,脸通红。
祁萧然见她累了,便帮她从助行器上下来,坐到轮椅上。于逸轩递给龙星羽早已准备好的热毛巾,供她擦汗。
她在轮椅上喘了口气,稍稍歇息了半晌,脸上的潮红渐渐褪却,她的眸子甚是明亮。
不一会儿,皇甫靖将他刚刚准备好的营养餐给龙星羽端了过来,他先让龙星羽喝了两杯水,就打算把汤递到龙星羽面前,让她闻闻香气、开开胃。
却不料被一个刚来的实习护理不小心撞到,皇甫靖闪避不及,一个踉跄,还有些烫的汤汁便直接被浇到了龙星羽的腿上。于逸轩见龙星羽受伤,脸一沉,责问那名实习护理:“你怎么走路的?”
那名实习护理唯唯诺诺,一脸恐慌,也是发现自己闯了祸,连连道歉、鞠躬。
龙星羽见状,说了句:“算了,不要再责怪她了,我又感觉不到疼痛。”那语气虽淡、虽然听上去云淡风轻,但听到的人心里难免不由得有些难受。
祁萧然沉默了几秒,也说道:“先别管这些了,小羽,先去清洗一下吧,这么烫的汤,腿上肯定烫起包了。”然后,便推着龙星羽离开,叫了名护理,带着龙星羽去清洗了。
龙星羽的那句话让在场的人听在耳朵里甚是心酸。是啊,她自打脊柱受伤后,腰部以下一直都没有知觉,怎么会感觉到烫和疼痛呢。
龙星羽在洗手间里,看着腿上被烫的通红的皮肤,严重点的地方已经起了包,但是,她却是一点儿感觉都没有。她淡淡的笑了笑,眼里没有怨怼。这是她自己选择的,比起看到亚明受伤、比起亚明之后再也不能打篮球,她更希望受伤的是她,若不是遇见亚明,自己还不知道有没有活下去的想法呢。是他,无意中拯救了自己,他阳光的笑脸自己怕是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不知道,他现在如何了?这么长时间未曾见他、也未曾联系他,他会不会怪我;但是,他为什么不主动联系我呢?最起码到目前为止,她还不希望亚明看见坐在轮椅上的她,她不愿他太过自责和愧疚,她希望看到的是他的笑脸。活在爱情里的女人感性战胜了理性,做的很多事情看上去太过愚蠢,但是,没办法,谁叫她甘愿。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皇甫靖看到出来的龙星羽换了一身衣服,脸上没有任何异样,松了口气,提议要带着龙星羽坐滑翔机去欣赏新西兰的其他美景。“自打来了新西兰,你还没去过其他的地方吧,这次我带你走空路去游览一番如何,放飞一下。”墨樱说,最重要的是要让她保持心情舒畅。
龙星羽的眼眸亮了一瞬,不假思索便同意了。滑翔机她还没有坐过呢。
祁萧然虽然有些担心安全,但看着龙星羽那么期待的模样,也没说什么反对的话,只是提出了陪同的要求。
于是,皇甫靖便去找滑翔机了。
Z国,海墨樱的公寓。
亚明看着眼前陌生的男人,心里很是疑惑,自己不是在爵士酒吧喝酒么?怎么来到了这里。
“亚明,是吧?我叫海墨樱,是祺雅君的朋友。”海墨樱看着亚明还带着一点青涩的脸庞说道,伸出手。
亚明只是轻轻的和他握了一下,便松开了手,没有说话。
他的眸子却在这件房间里搜寻着,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海墨樱看着他的反应笑了一下,然后说道:“你是再找酒吗?”
亚明闻言一愣,便看向海墨樱,虽然没有说话,但眼睛已经说出了答案。
海墨樱从背后掏出一瓶红酒,在亚明面前晃了晃,有些狡黠地说道:“我问你几个问题,你若是回答我,我便给你酒喝,如何?”
亚明看着那瓶红酒,又看看海墨樱,然后点了点头。无所谓,他现在只想要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