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翻滚,雷声正在不远的天际酝酿。放眼望去,周围全是乌压压的氛围,让人心闷的喘不过气来。
不一会儿,一道闪电像一把利剑自天际劈下,伴随着一道轰隆隆的雷声,当真是惊心动魄。
皇甫裕华坐在轿车里,透过车窗玻璃看着外面阴沉的天气和不停打在玻璃上的雨,心情有些郁闷。自己第一天来到Z国皇甫集团分部来视察,就遇到这样的坏天气,真是。皇甫裕华却也只能无奈的摇摇头,已经定好的日程不好随意更改,而且自己已经答应母亲的。父亲去世得早,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是母亲一个人撑着偌大的皇甫家,一把屎一把尿把自己拉扯大,答应母亲的事情一定要做到,这是母亲教自己要言出必行的。
车子行驶的速度不慢,而雨也越下越大。道路上积水很多,每次车辆一过便会激扬起一大片水花。皇甫裕华看着街上车水马龙,路边高楼林立,心想,这么多年未曾回到故国,竟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
正在他出神之际,他看到人行路上正有一个女子在极速奔跑,手里抱着布袋,一只手拿着伞,快速变换的步伐踩得地上的水溅起老高。
他看到她身边的路边缘,那里较低洼,积水不少。皇甫裕华深感不妙,忙招呼司机开慢点,并避开那些积水,但已经晚了一步,车轮激起的水花向人行横道上泼去,水花有一米高。
他不由得担心着在人行横道上奔跑的那名女子,定要被泼的浑身湿透了吧。
但他看到的情况却令他小小的吃了一惊。那女子反应灵敏,将雨伞挡在身侧,但也因为如此,头发、肩膀被大雨打湿了不少,而也因为奔跑的原因,鞋子已经湿透。但皇甫裕华看她却没有半点尴尬和恼怒之意,只是很平静的看了看驶过身边的车子,继续向前跑。
皇甫裕华顿时来了兴趣,也出于抱歉,让司机将车停在路边。他打开车门,只露出半边脸,冲车后面叫那女子,让她上车。
不管那女子怎么拒绝,最后还是让皇甫裕华邀上了车,而皇甫裕华此时的样子也是狼狈极了,西服被淋湿了不少,而头发也是一摸全是水的模样。
皇甫裕华自我介绍了之后,便问那女子的身份信息。
“我叫云霓,是皇甫集团的员工。”云霓说话不卑不亢,也没少了礼节。
“皇甫集团?”皇甫裕华有些意外,“那还真是巧了,我们也去皇甫集团,正好捎你过去。这下不用不好意思了吧。”皇甫裕华冲云霓笑着。
云霓长相清秀,皮肤白皙,看上去也才双十年华。个子高挑,遇事镇定,不卑不亢,是个有能力的人。
“听说今天皇甫集团的总裁要来视察,你叫皇甫裕华,又要去皇甫集团,难道你就是皇甫集团的总裁?”云霓有些惊讶,但也没失了分寸。即便今天意外的见到了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皇甫集团少总裁,她也没有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女孩儿一般,惊得花容失色。
云霓这才开始正视身边的人,皇甫裕华,剑眉星目,从外表上看是个果断的人。但是听说他自小跟母亲相依为命,骨子里应该很重情义。
皇甫裕华看着云霓目不转睛的瞧着自己,却是有些局促、不好意思了。
“云小姐,你这样盯着我干什么?”皇甫裕华问道。
云霓这才醒过神儿来,对自己刚才的表现有些抱歉,但却未曾有种被人当场抓包的害羞和脸红。
“哦,抱歉,我在想事情。”云霓抱歉的回答。皇甫裕华看她的反应,心里却有点小小的失落。
“对了,我还没问你,你在皇甫集团Z国分部是什么职位?”皇甫裕华不想让气氛冷寂下来,便又找话题。
“我只是策划部门一个小员工而已。今天是去公司送辞职信的。”云霓毫不掩饰。
“辞职信?你要辞职?为什么,在皇甫集团干的不好吗?而且,话说回来,这么糟糕的天气你都要去送辞职信,就这么想离开?”皇甫裕华一口气吐出了一堆的问题。
“没什么,这是我的个人问题。”云霓回答,语气里带着拒绝和漠然。
“你不交待清楚我是不会同意你的辞职的。”皇甫裕华看她的表现,心里小小的不满,并发出了对抗的声音。
云霓闻言,很是意外得看了他一眼,自己就是一名普普通通的员工而已,和这位鼎鼎大名的皇甫集团少总裁还是第一次见面,在他看来,公司里多自己一个不多,少自己一个不少才是,为何干涉自己的去留问题。
“关于我的事情我不想多说,而且,您一个少总裁关心我这个小员工的去留是不是有点大材小用了。不敢劳您大驾,这种事交给人事部门就好。”云霓却不会屈服于他的淫威之下,眼睛里不仅没有表现出对皇甫裕华的恭恭敬敬,反而表现的似乎她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反抗,眼底是冷漠的光芒。
皇甫裕华一噎,却是无话可说了。看着云霓的态度,他竟有些无可奈何。心里下定决心一定要调查清楚,并把她留下来。不知为何,心里一想到之后可能不会再见到她了,就有种空落落的感觉。
在两人你来我往的话语交锋里,车子不久便驶到了皇甫集团的楼下。
皇甫裕华刚下车,便有人迎了上来。来人西装革履,打扮得好生精心,看到皇甫裕华有些狼狈的模样,忙招呼人将皇甫裕华送去清洗并换衣服。而当他看到从车上下来的云霓之后,他惊了一下:“云霓,你怎么会在总裁的车里?”眼睛里带着惊忧。
只见云霓瞥了他一眼,淡淡的回答:“邵子集,放心,我是来辞职的,希望你我之后永远不再相见。”她笑着,眼里却是不屑与冷漠,没有理会其他人,去了人事部。
皇甫裕华还未离去,看着这有些奇怪的场面,没有多问,而是吩咐了随自己来的一个人,让他去调查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然后,没有去管在大厅里列队欢迎众人,径自去了为自己安排好的办公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