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陌然一听,却笑道:“我的身子怎么了?我还巴不得再瘦一点呢,我想恢复产前的身材。”语调有一些小女人心态,心里却是松了一口气。
“呵呵,你的身子对于我而言,总是那么美好的,然儿不必那么紧张。”白洛天低低一笑,见她脸色红润,灯光下媚眼如丝的模样,心神不由得一动,加之久旷已久,眼神更是灼热起来。
四目相对,步陌然垂下眼睑,任由白洛天解开她身上单薄的衣衫,一边与她唇舌交缠,抵死缠绵。
一吻完毕,两人都气喘吁吁,许久未曾亲热,两人卸去了心头的隐忧和负担,难得的开怀,仿若又回到了以前最亲密的时候。
步陌然低低喘息了一会,随后,她微微一笑,白皙晶莹的手指抚上他的胸,缓缓吻下来,丁香轻舔他的皮肤,带着淡淡的咸与白洛天特有的气息,直到吻上他胸前的一点。
“啊……宝宝……”白洛天低声呻吟着,手指按住她的头。
步陌然更是觉得快意,她知道,在他情生意动的时候,他总喜欢唤她为“宝宝”,仿若她还是二十几年前那个他可以掬在手心里的小婴儿。
白洛天猛地将她的身体抱坐在他腿上,撕开胸前仅剩的一点遮掩,二话不说便狠狠地咬住她的丰盈。他的吻一路滑下,留下深深浅浅啃咬的痕迹……
步陌然只觉得全身火热,轻微的痛楚和快意让她的身子一僵,美丽的脖颈向后扬去,长发垂下如瀑布。
白洛天心神更是一震,着迷于她美丽的风情。
“师父,师父……”步陌然的声音娇柔婉转将他唤回,轻喘着唤着他的名字,强烈的战栗让她的身体向下滑去。
“然儿……”白洛天咬咬牙,把步陌然放好,正要解下自己的衣裳,却闻得外边传来一阵琴声。
“夜风入帘兮,沉梦琼廊;有凤来仪兮,芳华霓裳;解佩缤纷兮,缭转如霜;月送明珠兮,竟落怀璧;与度华年兮,蟾宫仙嫦;何缘归之兮,栖我以凰!何缘归之兮!栖我以凰!”
随后,熟悉的男音传来,附和着悠扬缠绵的琴声,在房里回荡。
“可恶!”白洛天低咒一声,看着床上白玉般的身子晶莹剔透,自己也全身着火了,偏偏有人来搅局了。
“凤盏?”步陌然低喃道,这三更半夜的,他在谈什么琴,唱什么歌?这下子,整个皇宫都知道了吧?
凤求凰?这种时候谈这首曲子?
果然,才过了一会,整个皇宫便动了起来。
白洛天稳定了心神,就把步陌然的衣衫穿好,苦笑道:“他在警告我呢,也对,你刚剩下孩子没多久,的确不宜有亲密的事,等过了两个月也行。”
“呵呵……”步陌然轻笑,看着他不满的样子。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聂惊郓的声音又低低地传了进来。
步陌然的脸红了,看来,谁都知道刚才他们在里面干嘛了。
“呜哇呜哇……”随后,婴儿的声音突然传了进来。
步陌然这下坐不住了,忙道:“我出去看看,他们到底在搞什么鬼。”
“一起去。”白洛天也忙道。
两人随便穿了一件外袍出去,刚一打开门,就看到阎烈阳已经搂着一个孩子正站在宫殿门口,见到步陌然出来,眼睛一亮,道:“然儿,你出来了?这孩子大半夜不睡觉的,反而哭了,我正在哄着他呢。”
步陌然凑近一看,是她的大儿子。
“宝宝怎么哭得那么厉害?”步陌然心疼地抱过来,轻轻摇晃着,道,“奶娘她们呢?”
“她们还在房里哄着那两个呢,另外两个刚睡下,就这个哭得最厉害。”阎烈阳很是无辜,道,“许是因为想你了,睡不着。”
“难道是肚子饿了?”步陌然不自觉地抚着胸脯,感觉胸真的有些发胀。她政事繁忙,再加上是剖腹产的,身子一直不太好,而且还一下生了三个,所以就没有亲自哺乳,反而交给了奶娘,但是有空,自己奶水又充足的时候,总会给他们喂一点的。
“大概吧。”阎烈阳瞪了一眼白洛天,直勾勾地看着步陌然,正确地说,是看着步陌然的胸前,道,“要不,你喂他吧?这小子是肚子饿了。”
白洛天却道:“明明睡前才喝过的。”他摸摸小婴儿的小屁屁,见是干燥的,就道,“也没尿出来,不知道在哭什么。”
步陌然抱了一会孩子,见他竟然不哭了,就低声道:“好了,这大半夜的,你们闹那么大动静做什么?”眉头微微皱起。
“去把凤盏和惊郓叫来,我就不信这都是意外。”
随后,安抚好被吵醒的众人,孩子被乳母抱下后,五人就坐在一起。
月色下,淡淡的桂花香飘浮在空气中,几人围坐在石桌旁。
“说吧,你们想做什么?”见步陌然不语,白洛天就率先开口道。
聂惊郓把头低下,玩弄自己的衣摆,样子十足十像一个饱受欺凌的小媳妇,包括偶尔朝步陌然撇来的哀怨眼神,让她苦笑不得。
阎烈阳只是盯着步陌然看,眼睛闪闪发亮。
凤盏抱着琴,状似随意地抚着琴弦,偶尔发出一两声单调的琴声。
见他们不答,步陌然叹了口气。
“刚才你们在屋里做了什么?”聂惊郓接收到其他两人的暗示,忙委屈地说道。
白洛天和步陌然脸同时一红,只盼着月光不要太亮,回廊上的灯火不要出卖自己的神色。
“咳咳……”白洛天轻咳一声,道,“我是然儿明媒正娶的皇夫,做什么都不要向你们报告吧?”
三人顿时眼神一暗。
步陌然拍拍白洛天的手,道:“师父,你先进去休息,我和他们谈一下。”
白洛天思忖了一会,知道自己在也不好,而且,看到他们三人,他总有一股醋意,恨不得揍他们一顿才好,于是就点点头,顺从地走了。
见白洛天一走,再看到步陌然严肃的神情,三人都紧张起来。
阎烈阳率先道:“然儿,你今晚如果说出的话不合我意,那我就当作没听到。”
“没错。”聂惊郓声援,道,“然然,我现在脆弱得如同我的儿子,不堪一击,你可不能打击我,我会受不了。”
凤盏只是看着她不语,眼睛清亮幽深,含着期待和不安,握住琴台的手指也微微用力起来。
步陌然哭笑不得,随即正正神色,道:“我知道你们很不安,但其实我也很矛盾的,今晚和凤盏、洛天谈过后,我才下定了决心。”
见他们的上身不自觉地前倾,步陌然心里一酸。这三个男人对自己的情意表露无遗,从来就没有吝惜过,如今孩子都有了,她也快是而立之年,该做的都做了,该想的都想了,结果他们还是痴缠在一起,紧紧地牵绊着,看来真的是有缘有份,天注定。
想到这里,她就说道:“长话短说,我只是想问你,现在孩子们也出世了,我就当他们是你们三个的,那我问你们,你们是愿意在我宫里当一个皇夫,还是想继续做自己现在的事?不过,如果你们不愿意在皇宫里待着的话,我也会争取让你们自由出宫,就像师父一样,不会永远关在皇宫里。”后宫不能干政,如果都娶了他们,那阎烈阳和凤盏就可惜了。
三人一听,齐齐愣住了,直到步陌然看着他们微笑的时候才反应过来,大喜。
步陌然的意思,那不是承认了他们吗?看来,他们长久以来的梦想终于实现了!她心里终究是有自己的位置的!
长久以来的梦想有朝一日真的实现了,这让凤盏等人很是兴奋和狂喜,但随之而来的却是迷茫和抉择。
是的,这个需要抉择,做了皇夫后,他们各自的事业该如何?
步陌然却只是一笑,道:“你们不必急,孩子们有乳母们看着,宫里的事有师父管着,所以你们可以像婚前一样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只是有时候做事需要顾忌身份而已。”
她看着凤盏和阎烈阳,道:“惊郓还好,你的身份可以隐秘一些,但凤盏和烈阳在朝廷做事,一个是丞相,一个是元帅,一旦做了我的皇夫,身份自然不同,做事方式也要改变一下。”
她,真的要辜负师父的一心一意了。可是,现在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一步,她已经无法再视他们三人于无物,她得承认,她是博爱的,或者,她最爱的人始终是自己,所以她接受了他们三个,即使师父真的很伤心。
有时候,她觉得自己是个混账!三心两意,莫非,她真的是那种水性杨花的女子?
想到这里,她又叹了口气。
五人一起生活,看起来像是皆大欢喜,其实似乎对每个人都不公平,只是看着他们惊喜满足的样子,步陌然又觉得这样的决定是对的。
无论如何,从此以后,他们的喜怒哀乐就联系在一起了。
那天晚上夜谈后,三人迟迟不肯回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