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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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孩子,是她的责任,不得不做。

成婚多年,两人之间的感情首次出现问题,让她很是伤心。

所以她也趁着这个机会出去好好想想。

她没看到的是,当她说自己要到翼州的时候,凤盏眼里闪过的惊喜。

从都城到翼州,快马加鞭的话,只需要六天时间就到,而每一任帝王几乎没几年都要出巡一次,所以步陌然就利用这个借口,打算先从西面开始。

令她头疼的是,凤盏死活要跟着去,她本来不愿意的,后来想想朝廷中有秦熔和她的一干亲信,凤盏跟去也无所谓,还可以为她处理一些公事,反正,她身边总得跟个信任的人不是?所以就默许了。

因为是微服私访,也就没摆什么大场面,众人只知道她朝西面去了,却不知道她走了东面,朝翼州的方向走去。

和白洛天说起这事的时候,步陌然征求他的意见:“师父,你可愿意和我一起出去走走?就当游山玩水好了。”

白洛天出乎意料地摇摇头,道:“我就不去了,你这是去办公事,而我没个月都能出去,再说了,这个月我已经和御医院的人说好了,要出去义诊的,正好和你的时间相冲突。”

步陌然见状,想想他的确有这个安排,于是也就没强求了。

那天,送别的时候,白洛天握着她的手,道:“你一定要平安回来。”

“放心,师父,这点事情难不倒我,不会有事的,翼州人杰地灵,我只是想去看看那里的学子们,看能不能挖到几个人才,去去就回,你在都城里好好等我,还有,听到什么也不要在意,对我而言,你是我最重要的人。”

“嗯。”白洛天露齿一笑,道,“我知道的,师父都一大把年纪了,该怎么做心里会清楚的。”

他望着牵着白马,青衫落拓的凤盏,朝他点点头示意,再说道:“你要注意安全。”

“嗯。”步陌然点点头。

两人于是分别,与此同时,另一对名为皇帝出巡的人们在都城的北门堂而皇之地出发了。

步陌然和凤盏一路策马狂奔,也只不过六日就到了翼州,这里的情况虽然比想象中的复杂,但有了聂惊郓暗中的帮忙,再加上凤盏和她早就想好的策划,因此才花了个十天的功夫就把翼州的失职官员一网打尽,然后再把早就安排好的官员安插在空的职位上,就开始让他们全力以赴去赈灾。

一连串的事情做下来,算算,她已经离开都城二十多天了。

她格外地想念白洛天,也无游玩的兴致了,于是打算打道回宫。

“凤盏,这次是不是你故意安排的?”步陌然骑在马上,让马儿慢吞吞地走着,转而侧头问道。他们的身后是一些侍卫,当然,周围还有很多暗卫在蓄势待发。

凤盏不置可否地笑笑,只是道:“我只是想你开心点,我知道你最近一段时间很烦闷。”

步陌然顿时语塞,对于凤盏的安排也生不起气来。

晚上,经过一天的辛苦跋涉,他们夜宿在一个小镇上。

“条件很简陋,委屈你了。”吃饭的时候,凤盏满含歉意地说道。

步陌然摇摇头,笑道:“我又不是没吃过苦,这点不算什么。而且,这一路上你的安排挺好的,让我很开心。”偶尔到一些风景秀丽的地方,凤盏总会安排好时间带她去游玩,的确也让她开怀不少。

只是,一想到尚未解决的问题,她就不能真正地开心。

令她放松的是,一路上凤盏等三人都没有再对她吐露爱意之类的,只是像朋友一样和她相处,这样令她放心多了。

“就是,小时候我和然然过得多苦啊。”一旁的聂惊郓也接口道。他总是在吃饭的时候自动现身,平时就不知道跑哪去了。

当然,阎烈阳也一样,他从边疆回来述职,步陌然还没给他安排职位,所以就没什么事做,这次知道要来翼州,也偷偷跟上了,出了不少力。当然,都是在事情办完后才现身的,让步陌然又气又急,却也无奈。

木已成舟,只能接受。

“烈阳呢?”步陌然终于忍不住问道。

“哦,他到下一个镇去了,说是提前去安排好你的住宿。”聂惊郓漫不经心地说道,给她夹了一筷子的菜。

步陌然于是不语。

“吃完饭后,我去另外的地方看看,七色盟这里有点事情。”聂惊郓没有多说,交代一句就算了。

步陌然也没追问,点点头。七色盟毕竟是一个江湖的杀手组织,有些事情他们是不方便知道的。虽然,七色盟常常为她办事。

晚上,凤盏为步陌然找来了笔墨纸砚,借着夜明珠的光芒,步陌然拒绝了凤盏为自己研墨的请求,自己动手。

坐在摊开的宣纸面前,步陌然沉思着。

自己,该给师父写些什么?该写的都写了,只剩下满满的思念,却不知从何下笔。

而且,自己二十多天的时间里,给他写了十几封信,他也只回了一封,上面也只有简单的四个字“平安,勿念”。之后,所有的信都是有去无回。

步陌然知道他的心情不好,不回信也是正常的,但心里还是很憋闷。

师父……我和你,到底该如何度过这一劫?

她长叹了口气,蘸满了墨水的毛笔终于在雪白的宣纸上滴下了一点墨迹,显得格外地刺目。

再踌躇了半饷,还是没能下笔,最后只能把笔搁下,走到窗前负手而站,任凉风习习地吹在自己的身上。

“睡不着吗?”不知何时,凤盏推开虚掩的门,走了进来。

步陌然回头看他,幽幽的光芒下,他长身玉立,眼里写满了关切。

“没事,夜深了,你去睡吧,知道今天你已经很累了。”步陌然拒绝他的好意,摇头道,“我也快睡了。”

凤盏于是点点头,若有所思地望了下没写什么字的宣纸,也就出去了。

把夜明珠收好,步陌然独自躺在床上,明明身体已经很累,却怎么也睡不着,直辗转到了午夜,却听得外面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来。

她终于忍不住坐了起来,推开窗子,细雨淋漓,风有些大,树影重重,摇着咯吱咯吱地响,在这夏季也略有些寒意。

步陌然叹息着想将窗户关了,可是一转眼却见一个黑色人影从外面飞掠而过,直向自己这边而来,她刚开始以为是聂惊郓,但只是一瞬间,就下意识地想关上窗户,可那人身形极快,眨眼间便已来到眼前。

无月也无星,夜黑得伸手不见五指,步陌然看不到他的脸,却能感受到他凌利的目光,心里一惊,刚想动作。但几乎是同时,他身上的味道钻进了她的鼻子,再伸手将她挟起,有力的手臂几乎折断了她的腰,她要大声叫,可只觉得那人在她身上轻点了一下,自己便再也发不出声音。

这一刻,步陌然想的是,他那身上的迷/药是世界上最烈性的迷/药,也是传说中的迷/药,她跟师父研究了许久,还没做出来的迷/药。此时,竟然亲身感受到了!

第二个念头是,她养的那么多暗卫是吃什么长大的?为什么她都被人劫持了,他们还全无动静?还有杜若,跑哪去了?

步陌然百毒不侵,又常年食用少量的迷/药,所以这迷/药虽然强悍,却也不阻止她思考,只是脑袋越来越昏沉,估计撑不了多久了。

她动不了,却还是感觉到雨打在身上很凉,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那人挟持着飞岩走壁,脚下是一片黑暗,且速度极快,比起白洛天的不容多让,更何况他身上还抱着一个人。

凤盏住在前院,她在后院,所以恐怕还不知道自己被劫持的事,步陌然感觉不到这人身上的杀气,心下稍安,想不通自己被人劫持的理由。而这人看上去虽然没有杀自己之心,可是落到他的手中恐怕也不会有好结果,毕竟自己的身份特殊,出那么一个高手也来对付自己,肯定是另有图谋。

她咬着牙,不停地思索着,却终究想不出办法,只任那人将她带着,脑袋里却渐渐地昏沉起来,直到失去了知觉。

结果,等步陌然再次恢复知觉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刚一醒来,就发现自己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身上的味道清新而熟悉,是那竹香。

“凤盏?”身上的哑穴已经被解开,所以她低声惊呼。

雨继续下着,打在她的脸上。步陌然感觉到身上奇冷无比,但偶尔又火热无比,可是抱着她的人却很温暖。

“这是怎么回事?”刚醒来,脑袋还是有点昏沉的,但她看了下周围的情况,心里有了一个大概的想法。

只见聂惊郓一身黑衣低着头,手持长剑站着雨中,剑上有着鲜血,正一滴滴地往下流。

循着他的视线看去,只见地上摆放着一具黑衣人的身体,生死不明,但血却在身下淌成了一条小溪。他的旁边,正蹲着阎烈阳,他在那里细细地查看着什么。(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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