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爱的人背叛你,你又醉酒失身,现在还被强逼嫁给这样一个恶魔。施心贝,你究竟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会让自己变成今天这个样子?为什么?
严屹宽抬起身子,漆黑的目光落到那萎缩成一团的身子上,他一直沉默着,让她就这么在自己的世界里哭着,他知道,此时此刻,她需要这样的发泄,她需要将心里痛哭出来。
这一秒,他多想伸手紧紧将她拉近自己怀里,用这一双臂膀去替她遮挡,并且用这双臂膀将她紧紧地抱着一辈子都不放手。
可是,他知道,让她哭的这么伤心的罪魁祸首就是他。想到这里,他原本抬起的手又缓缓落下,莫名的心里有种挫败又无可奈何的感觉。
最终,他还是选择躺下,继续侧转过身子,依然沉默着,用着这样的形式在安慰着她。
小野猫,我到底要拿你怎么办?
同样的深夜,在另一栋别墅里,传来屡屡钢琴声,悠悠扬扬,一种情韵却令人回肠荡气,优美动听的旋律在整个别墅中回荡。
只见一抹高大的身影正优雅的坐在钢琴前,一身剪裁精致的休闲衣,一张英俊绝伦的面孔,毫无遮掩的呈现在眼前,那跳跃的手指在黑白键十分灵活,渐渐,原本抒情的曲调突然间随着左手流畅的伴奏中显得非常激昂。而他从容地弹着,慢慢地闭上双眼,去聆听自己的音乐。
“姑爷这是怎么了?”李婶看着不远处沉醉于音乐的周文豪,忍不住走到小姐身边,疑惑的问道。
“因为文豪准备要去演出,所以要练习。”严晨曦坐在沙发上,双眸紧盯着周文豪,美眸中尽是浓浓的爱慕,当初自己就是为了他弹钢琴的样子而着迷,然后疯狂的爱上他,想着,她勾起嘴角:“没有人能像他弹得这么好,又这么优美……”
“小姐,你还没有学会教训吗?”李婶看着痴痴的小姐,忍不住开口提醒道,毕竟她不想小姐再伤心难过。
“李婶,你别劝我改变注意,我正在学习接受。”严晨曦将目光落到李婶身上,纤细的手握住李婶的手,扬起自信满满的笑容,继续说道:“说实话,哥的方法真的很好,我要用我的耐心和爱心,去接受他,一定能赢得他的心。”
李婶无奈的拍了拍小姐的手,便不再说什么,将目光落到不远处的周文豪,只希望他别在辜负小姐的一片真心了。
而沉浸在音乐中的周文豪,此时脑海中正不断地闪现出曾经与施心贝的美好片段,让他心中不得不承认,他真的做不到。
心贝,我真的忘不了你……
当太阳再次升起时,就意味着又是新的一天开始。
美轮美奂的房间,一抹高大的身影走向窗户,大手伸出,将厚重的窗帘拉开,刺眼的阳光立刻跑了进来,照耀在洁白大床上那一抹人影上,让露在被子外吹弹可破乳凝脂的肌肤更加的诱人,引人遐想。
严屹宽嘴角勾起完美弧度,阔步走到大床边,双手伸出将某女拉了起来之后,便松开手,看着那紧闭的双眸,磁性的声音再次响起:“亲爱的,该起床了。”
“做什么?我还没有睡够……“施心贝懒洋洋的回答着,下一秒,就又整个人倒下,一副人床无法分离的状态。
还真是一只贪睡的小野猫,严屹宽好看的眉微微一皱,弯下高大的身子,低下头,俊庞慢慢的靠近她,两人的呼吸皆拂上对方的皮肤,带来一种暧-昧的感觉,“亲爱的,你真的不起来?”
“走开……”施心贝迷迷糊糊的伸出细手,直接将某男的俊脸推开,翻了个身,继续沉浸在她的美中中。
严屹宽勾了勾唇,温暖的身体贴着她的背,她立刻闻到属于他的男人气息。
这样的气息让施心贝心中一颤,脑袋快速清醒的睁开双眸,整个人坐到床边,慌乱却又故作镇定的看着他,“一大清早的,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严屹宽站直身子,双手环抱着胸,仍然笑着,笑得轻佻却又充满自信,凝视着她开口说道:“从今天开始,你要学习做严家帝堡的女主人了,所以你以后必须要早起。”
“什么?我不要?”施心贝扬起小脑袋,本能反应回答道,对于这个什么女主人,她压根就不感兴趣,更别提学习了。
严屹宽微微挑了挑眉,薄唇轻扬的说道:“亲爱的,我不是在问你意见,而是让你必须去做。”
这句话更加刺激了施心贝,可恶!他以为他是什么人?所有人都要听他的?她才不要听他的话。
她高傲的扬起小脸,冷冷的看着他,冷嘲热讽的说道:“你是疯了,还是病了?”
“对,我是病了,因为我太爱你!”严屹宽那双漆黑的眼眸微闪,掠过一丝邪佞光芒紧凝视着她的双眸,就像有种魔力似的将她缠锁住,无法移动,心房也开始狂跳。
“你不要胡说八道!”施心贝快速恢复以往神色,抱着被子躲在角落,离他远远的,一脸嫌弃的开口说道,她怎么可能相信他会真的爱自己,要是有爱,也是爱折磨自己。
“我说的是真的。”严屹宽俊庞同样狂傲,不带一丝笑意,双眸却呈现出一种认真。
这话一落,施心贝一惊,双眸看向严屹宽,而那双真挚的双眸也定定地看着她,两人的眼睛忽视,紧紧盯着对方,迟迟不移开。
“我相信你,我就是脑子有问题。”施心贝努力压下心中的跳动,快速移开双眸,面上依旧是冷漠的表情,云淡风轻的开口说道。
“你要相信,因为这是事实。”严屹宽怒视着她,那双美眸对他没有任何感情,有的只有嫌弃,这样的表情蛰疼了他的心,掠过一抹痛楚,脸色快速沉了下来,沉声开口说道:“我命令你,你就得做,快点起床,王叔会教你怎么成为严家帝堡的女主人……”
话落,严屹宽瞥了她一眼,黑眸中尽是寒光,很快,他便转过身子,阔步走出了房间。
“混蛋!你除了会强迫女人,还会做什么?”施心贝看着那远去的背影,咬着唇,再也维持不住冷静,伸手拿起床上的枕头,朝着他的方向用力一丢——
晴天的午后,阳光如水般音符一样灿烂的流动,湿澈了不同的妩媚的忧伤。
奢华无比的大厅之内,王强正站在沙发边,神采奕奕的讲诉着严家的背景还有规矩,肉肉的脸上尽是慷慨激昂。
相对于王强的激动,卧坐在沙发上的某女明显有着天然之别的对比,美眸的双眸微微下垂着,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这个严屹宽摆明就是想整她,真怀疑这个王强的前身就是唐僧,碎碎念了几个小时,丝毫不觉得累。
“夫人,大概要说的就是这么多了……”王强看着施心贝的样子,忍着笑意,恭敬的喊道。
这话一落,施心贝瞬间睁开双眸,曼妙的身子立刻站了起来,开心的说道:“说完了是吗?”
王强点了点头,恭敬的回答道:“是的,夫人,说完了。”
“那就没有我的事了,我上楼了。”施心贝一副彻底解脱的模样,快速的转过身子,朝着楼梯的方向走去,却被一阵哭啼的声音吸引,瞬间停下了脚步——
奇怪,是谁在哭?施心贝带着疑问,跟着声音的方向走到了餐厅,抬起眼眸,便见一名四十多岁的妇女正站在窗边,目光紧紧盯着窗外,正在不停的用手擦着眼泪。
“你是?”施心贝走到她的身边,轻声开口问道。
妇人转过身子,看着施心贝,脸上带着惊讶,立刻将眼泪擦干,恭敬的开口说道:“回夫人,我是雪姨,我在严家帝堡当佣人已经几十年了。”
施心贝看着眼前跟母亲年龄相仿的妇人,不由倍感亲切感,于是便开口关心问道:“雪姨,发生什么事了?你为什么哭?”
雪姨嘴角泛起一丝苦涩,身子颤抖了下,眼眸一闪,似乎故意躲闪的说道:“谢谢夫人关心,我没有什么事情。”
“那好吧。”施心贝眉心微微一皱,便不再追问,毕竟是人家的私事,她也不想去探究了,想着,她就转过身子,正准备离开的时候——
“夫人……”雪姨忽然出声喊出了她,施心贝停住脚步,缓缓转过身子,看着雪姨白皙的脸上带着悲伤,红唇微张的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雪姨眼中闪过犹豫,似乎经过思想挣扎,她快步走到施心贝身边,眼眸低垂,双眸带着一层雾气,“夫人,求求你,让少爷放过我儿子吧,我实在不忍心看着阿添这么痛苦的活着!”
“阿添?”施心贝念着这个名字,蓦然想起这是那天被严屹宽开枪射击的人,她的一颗心揪了起来,再次激动起来,忍不住继续追问道:“阿添他现在怎么样了?”
“少爷把他关在那间小木屋里,不让他出来,还拿铁链锁着他……”雪姨声音顿时变得沙哑,双眼闪烁着无边的痛苦与哀伤。
“什么?竟然这么过分!”施心贝抬起眼眸,心中不禁一颤,严屹宽怎么可以这么残忍,佣人难道就不是人吗?
“夫人,求求你帮帮我,我老公死的早,我就只有阿添这么一个儿子……”雪姨说着,细手紧紧抓住施心贝的衣角,眼泪这时候已经顺着她的脸颊汹涌的滑落,激动的说道:“求求你帮我跟少爷求求情,让他放阿添出来,好不好?”
“严屹宽,实在太过分了!”施心贝只觉得胸口好似破了一个洞,有一股正义的力量缓缓灌入,顿时感觉世间万物都在这一瞬间停止,同样是被严屹宽强制关着的人,她又怎么不知道阿添的感受呢?还有眼前这位可怜的母亲,这一切的一切,实在让她看不过去,想着,施心贝缓缓抬起头,一只纤细的手覆在了那冰冷的手上,眼眸闪烁着光芒,安抚的开口说道:“雪姨,你放心,这件事情我管定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