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脚踢开贵宾包厢,里面让人脸红心跳的一幕顿时安静下来。
“怎么了?什么人惹到你,跟吃了火药似的。”里面留着火红短发,带着钻石耳钉的美男子放开怀里女人,调侃起他来。
陆景堔拿起桌子上的白酒灌入嘴里,那种恶心的味道随着烧开的咽喉怎么也无法消失。
他一想到那种画面就想吐。
“喂?我说陆少,你别喝闷酒行吗?跟我说说到底怎么一回事?”男人坐到他身边,看出来他真的很不爽也没有在调侃,认真的问。
“没什么。”
“擦,你现在一副天王老子来了也要干死,还说没什么?谁TM胆大包天惹你了?说出来让我跟他玩玩呗,我好奇着呢。”
陆景堔撇头看好友一双恶魔般阴狠的眼睛,微微蹙眉,“多大点事,用不着你出面。”
“那你还这样,来,我们哥俩喝几杯,要叫娇子过来陪你?”
“不用。”
“难不成你窝里藏娇了?以前你可不会拒绝。”
“我也没带她出过台,你要喜欢就带她出吧。”
“你没说真的?
看好友一脸不信,陆景堔一个冷眼扫过来,他就信了。
不过陆少对娇子可是众所周知的好啊,虽然他们没有什么肮脏的交易,但陆少是真的对那个女人好,让他说出这句话的可能,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他对别的女人真的产生了非常罕见的好奇!
“谁?让我瞧瞧?”
“什么?”陆景堔对好友一脸好奇完全不理会,这一反问,好友就挫败的问不下去了。
依旧是奢华糜烂的夜晚,但陆景堔却是在没有想叫美人儿陪伴喝酒的雅兴,午夜过后他就先行告退,返回了别墅。
车子缓缓滑入别墅大道,就在陆景堔想要拐主区的通道时,一抹娇小身影映入他眼帘。这么晚,这个女人偷偷摸摸的在干什么?
他盯着那个小身影借夜色和绿化树遮掩慢慢消失他视线,抿唇,他刹车,尾随在了女人的身后。
‘呼呼’
顾顾漫青小心翼翼往前行走,就怕是在午夜时分被人发现她出来。
她为什么出来也不好跟别人解释,因为她在监控着蒋皓,这事怎么都不好向人明说,十点的时候她跟保安打过招呼,他自然知道她有事情出去见人,要被管家那些人知道,肯定是要带她去审问。
看见女仆的房子就在前方,她松口气,背脊挺直,嘴角绽开一抹笑意,只是笑意很快就僵在嘴角,因为她前方,正有一双冷冰冰的淡漠眸子盯着。
她扭头,下意识的想要避开他,毕竟她不能说他出现这里就是来找她,有可能是他来见什么人来了。
侥幸的她没有迎接到好运气就被男人一双凉如水的手有力拽住,身子踉跄几步被他拖到身边,她想要抽回来避开他,但他似乎早预料到她会这么做,所以直接将她抵押在身后的墙壁。
没有人开口说话,气氛诡异得使人头皮发麻。
他背对路灯,神邸一样的脸寒气直窜,就像是暗夜里的杀帝,被他寒眸一扫,肌肤都冒起了窜窜鸡皮疙瘩,忍不住颤了颤,小声的问他:“你先放开我,有话好好说。”
“好说?对一个连名字都不愿意说的人还有什么好商量?你给我一个让我说服自己的理由?”陆景堔的手劲加大,充满爆发力的手臂肌肉供起来,她能感觉他真会这样慢慢掐死她。
脸色一点点的发白,她企图其掰开他的手,但无疑是以石击卵,半点作用都起不到,反而让在沉默中的他更生气。
除了明日里他生气的冷漠,此时夜下的他看起来更多了一丝杀戮的暴戾。
她想了想,轻轻的再度问他,“你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咳咳……先放我下来,要我死之前总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吧。”
他冷冷勾起嘴角,“我的机会是你自己不要。”
“咳咳咳……那、那不一样……”窒息的感觉让顾漫青说一句话都非常艰难,咽喉被完全堵塞住,她这辈子都不会再想要这样的恐怖的体会了。
活生生的求生不得,求死无能!
她张着嘴巴,眼泪被活生生逼得不断从她眼角滑落,她觉得自己就要死了,手脚都在不断的抽搐。眼底的他,再也没有一点点感情,冷得像是来自地狱,双眼里也是这么麻木不仁,看着垂死挣扎的她,他像是在看着木头那样无动于衷。
“说!这么晚还偷偷摸摸去做什么!”他不放手,狠狠的逼问她。
这个女人,在他眼里已经变成了想要陷害他的凌莉,下意识里他只想弄死她!
这样的他,好可怕,好恐怖,也很不对劲。
她视线已经在模糊,他冷冰冰的样子开始摇晃,就像是死亡幻影……
直到她不能在看见,眼前只剩下一片吞噬她黑色,也无力放弃了抵抗。
顾漫青有意识,睁开眼的时候,只感觉头顶光线晃得让她刺眼。
她浑身激灵灵一颤,惊慌坐起来。
环顾四周,发现这里很陌生,身上盖着丝滑贵气的金黄色薄被,与枕头一样绣了皇族象征的花纹,房间里的摆设都是欧洲宫廷式,简洁奢华,低调优雅。
这里……是哪里?昨夜她清醒时,不是正被那个我人……
瞳孔猛然睁大,她紧紧抓住被角,那种恐怖的窒息感如影随形,使她一想便能感觉脖子正被一双冰冷无形的手紧紧扼住,无法呼吸。
抓着被角的手狰狞狠狠使劲,好似要将它撕开那样的用尽了力气。
大口呼吸,她在这种透支出力气的害怕里渐渐冷静下来。
她知道自己没有被他掐死,但昨夜的他,实在太可怕了。
正想,门被人推开,她看见一个年轻貌美的女佣走进房间,低头朝她开口:“夏小姐您醒了。”
她点点头,没有说话。
女佣也没有一点奇怪地走上前,手里捧的是一套精美的盒子,轻轻的弯腰说道:“这是少爷为您准备的,请让我为您服务。”
顾漫青愣住,不明白。
见她没有动作,女佣耐心的继续开口解释,“少爷说昨夜碰到晕倒的夏小姐便顺便带回来,所以还请您先跟我去沐浴,让我为您服务更衣,少爷正在楼下等夏小姐用早餐。”
什么?
她看向女佣,眨眨眼,相信了她说的话。
“不用,我可以自己来,您先出去。”淡淡回话,她正想起身,忽然感觉到了什么,脸色先是一红,而后立即煞白。
身旁的女佣在看见她这个反映后嘴角冷冷一笑,真是会装!
少爷能带她回来,还吩咐他们将她当成贵客服务,她不知道感谢还一脸惊吓?真是恶心,少爷碰她就是她几辈子求来的福分了,外面那些女人做梦都得不到,她还有什么不满意?
顾不得女佣想法,顾漫青整个人已经僵掉。
薄被下的自己为着寸缕,很多时候人的大脑第一反应总是来得让人无法接受,就好像她此时最先想到的便是自己这样,不用猜也代表着昨夜疯狂……
“夏小姐,麻烦您快些好吗?少爷还在楼下等您起来用早餐呢。”身边的女佣眼底闪过不屑,冷冷催促着她。
“出去!”
“什么?”女佣被她忽然冷清的声音弄得很不爽,声音也不由加大了起来。
“听不清楚吗?我让你转身出门,在从外面关上。“
女佣脸色一变,正要想狠狠讽刺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几句,便对上她一双冷清的眼眸,一下子没有了声音。
“要我尖叫,把你少爷引上来?”她大脑一片混乱,不想多说废话。
女佣咬牙切齿,但听到她的话不得不低头,把衣服摔到床上,她气呼呼出去了,要不是顾漫青不想惹事计较,就凭女佣这举动,被告知给管家或者那个人,就足够给她吃苦头。
松口气,顾漫青慢慢移动身子,那种撕裂过后的痛楚经历过后,她心底阴影此时全都冲出阀门,让她害怕去体验那一刻从腿间再次蔓延……咦?
等她下地,走了几步,再度愣住。
没有痛,没有麻木,没有酸疼,一些好像只是美美睡上一觉醒来的感觉?
她裹好自己,急切冲入浴室,在那面大镜子前丢开被单……
身上细嫩白西,没有留下任何疯狂过后的痕迹,也就代表昨夜那个男人,并没有对她做过分的事情。
松了一口气,她闭着眼睛,睁开的时候整个人也安稳了很多,快速冲洗好,她昨天穿的衣服不知去向,也只好穿上女仆送过来的。
月牙白的连衣裙,简单清新,鞋子是同款的低跟红底,盒子里还有一窜玛瑙项链,恰好与鞋底的红色与手腕的手链相映,整个搭配很仙气而不脱离时尚,给人非常舒服的气质。
打开门,她还没有来得及惊叫,门外高大俊美的男人一个杀气十足眼神过来,强大的气场立马威慑住她,硬生生让她无法尖叫出声。
卡其色的休闲裤完美包住他有型的长腿,纯白色的卷袖衬衫将他模特般的上半身裁剪出黄金般的线条,英伦的驼色皮鞋,嘴角邪魅的似笑非笑,精锐的眼眸深如海,直勾勾在打量她。
简洁干练,时尚俊美,身上萦绕这一股让人怎么都无法移开视线的神秘气质。这就是顾漫青此时看到的男人,与西装革履的精英范,BOSS范或者那个可怕如同恶魔的他完全颠覆,如同优雅高贵的王子,低调内敛。
“看够了?”温热的气息佛面,她小脸微热,似是晕开多多晚霞,有些不敢直视他目光的别开了眼。
手脚有些无措,怎么也不能将这样的他与昨天晚上那个恶魔相提并论。
正当她踌躇,不知道该怎么跟他开口,他身影靠近,在她没有任何准备的时候忽然俯身,坏坏的笑着开口,“你很美。”
她有些错愕地抬起头,他已经转身,在晨曦的丝光中落下模糊的唯美剪影。
走下楼的时候,一眼就望见他已经在餐桌里正襟危坐等她。
管家绅士为她拉好椅子,身旁的女佣正要为她别餐花,她已自己动手,利落的别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