绸缎缠住了樱株的腰,竹纵凌将手中的绸缎望他的怀一甩,几步上前将她揽住怀里。
“樱株你撑着,我会想办法救你!”竹纵凌眸子闪过一丝怜惜望着怀中昏昏沉沉的樱株说道。
而一旁的剑蓝见此,便即可趁机踮足纵身逃离。
竹纵凌抬目望着剑蓝逃离而去的背影,不屑的冷哼一声,剑蓝终有一天本阙主会让你死的很难看,接着将樱株横抱在怀中,朝着北月城的街道走去。
刚走了几步,便遇见了前方林子中,雍緋满身泥土的朝这里爬来,见此,竹纵凌停住脚步,眯了眯眼望着趴在地上狼狈不堪的雍绯,他的手指被鲜血和淤泥裹住。
这世上仅有如此痴情的男子,居然为了樱株连性命也不顾,月城南街道的偏僻土房与这个林子相隔几里之远,他的居然能如此极快爬到此地。
雍緋停了爬行,双手趴在草地上,抬目望着前方那个带着白玉紫荆花面具的憧亦,和被他抱在怀中一身男装白袍的樱株,只见他怀中的樱株全身是伤,身上的白袍已经被猩红鲜血染成红袍,顿时雍绯心好似被什么狠狠刺了一下。
“樱株!”雍緋满是鲜血泥土的手指,难过的抓着地上的泥土,目光转向雍緋,问道;“她怎么啦?”
“她…她受伤严重,手臂已被断!”
接着竹纵凌扫视了地上了雍緋,本来他挺恨他,恨不得立刻杀了他,可是不知道怎么了,此刻他居然对他只有可怜可悲和轻视。接着抬步绿色的靴子从雍緋的面前踩过,趴在地上的雍緋一脸慌张抬头充满悲痛的望着他怀中的樱株。
“她受了重伤?她的手臂已经断了?你要带她去哪里?!”雍緋在地位上爬着掉过头来,望着竹纵凌的背影和他怀中脸色苍白,双目微微眯着,蝴蝶睫毛一直颤抖的樱株。
“自然是将她带回去治疗。不然,你有法子救她么?”
“我…你保证能将她医好?!”雍緋爬到竹纵凌的脚下,捏着他的脚下的绿色纱衣,抬头望着他怀中的昏昏沉沉的樱株。
竹纵凌淡淡的语气说道;“试试便知!如果你有更好的办法,当然,我会将她交给你!”接着他抱着怀中的樱株不在理会趴下地上雍绯,上前几步便飞身而起。
雍緋抬头望着他们飞身离去的背影,许久后他眼前一黑昏倒在地。
湘江楼四楼,一处写着“青厢”的雅房中,雅房的中间摆着一张圆桌和凳子,窗子处是一张美人塌,一旁还有梳妆台。房间的最里面隔着绿色珠帘,里面是一张宽的四角床,床上雕刻着竹子竹叶。
竹纵凌走进珠帘中,将怀中的樱株放在床前,接着他自己坐上床沿,伸手握住她的手输入灵力。
珠帘外,千风恭敬的站在原地,透过珠帘望着里面的竹纵凌,接着他拱手道;“阙主!属下不明白,你为何要浪费自己的灵力!直接将她囚禁便是,等到日后寻到八卦炉,在将取她的血炼药!”
许久后,竹纵凌收回了自己的灵力,将樱株的手放入被子中,理了理被子,接着起身朝着帘子外走出来。
冷冷的目光扫视了千风一眼,迈步朝门口走去,淡淡的额语气说道;“因为本阙主还想让她以后为本阙主所用,而且有可能她知道八卦炉的下落!”
千风瞄了一眼珠帘里面床上的樱株,接着抬头望着竹纵凌朝门口走去的背影,顿时低头跟上。
千年了,他跟随竹纵凌的身边已有千年,对于竹纵凌的为人喜好,他可是心知肚明,如果竹纵凌救她樱株甚至给她输入灵力,纯粹受是想将她收为己用,这个理由让千风着实难以相信。
四楼的回廊处,竹纵凌来到了一处偏僻的雅房前停住脚步,雅房的紫檀木门上,叠着“竹雅厢”三个字。
竹纵凌目光瞅了一眼站在竹雅厢门口已恭候多时的孙婆婆,和她手中捧着一叠厚厚的草纸还有一叠厚厚的银票。
“阙主!这是湘江楼这几日的收入与账目。”孙婆婆道。
“交给冯田!”竹纵凌淡淡的说道,接着推开竹雅箱的檀香木门口,屋子便里传来一股青竹般的淡淡清香。
孙婆婆点了掉头,接着捧着手中的账目与银票转身离去。
竹纵凌正准备抬步跨过竹雅厢的门口,此时一直跟在背后千风的声音响起。
“阙主!那个小乌魔怎么处置?”
听此,他停了停脚步,说道;“将她关押竹笼中!”
“阙主,她受了重伤,只怕会死的!”
接着竹纵凌从怀中掏出两颗丹药,一颗黑色的,一颗透明的,转过身来,说道;“这两科丹药,给她服下!”
千风接过竹纵凌手中的一颗黑色丹药,一颗红色丹药,深知阙主是想救她,同时也将她法力消除!
这两颗丹药一颗黑色,一颗透明,黑色丹药正是治伤之丹,透明丹药正是消神丹用来压制她体内的法力!
“还有,”竹纵凌注视着千风说道;“保护好青厢房的樱株姑娘,血老鹰似乎对樱株格外敌意,希望他不要做出让本阙主失望的事情!”接着竹纵凌迈步朝着房间走去。
“是!”见竹纵凌走进房间,千风顿时上前将竹雅厢的紫檀木门吱呀一声紧紧的关闭,接着傲立守护与门口。
竹纵凌走向贵妃椅前斜躺上面,接着缓缓的闭上有些疲惫的桃花双目,长长的睫毛如扇柄般安静的印在眼睛下方,而左眼那颗落泪珠显得格外妖艳。
土房中,雍緋躺在破旧的木床上,动了动全身酸痛的身子,接着他肿的像萝卜般的血手指动了动,缓缓的睁开双眼。
只见一道刺目的晨阳透过窗子照在他的屋子里,而他的床周围还站在周爷爷和张婶。
抬起手来,看着血迹斑斑如萝卜般的手指,他记得昨夜樱株与第一剑客朝着郊外的林子飞去,脑海里闪过樱株满身殷红的鲜血,手臂上,尤其是哪个被砍断的手臂上更加的惨不忍睹。
接着一颗泪珠从他的眼角流下,而站在床前周爷爷见此,高兴的说道;“醒了,醒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