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冷光倏地一下射了进来,擦过宇文旻的脸颊带起一道血痕,钉入他身后的木柱之上。
“来……”
一柄长剑凌空逼来硬是压下宇文旻的大喊,唰唰几下凌厉而狠绝,招招直逼要害。宇文旻举起手中孤月霜来挡,奈何对方招式太快,武功太高,竟没有机会让他拔出宝剑。连连被逼退,毫无还手之力。
剑尖一挑左手软鞭一出,啪啪两下抽在宇文旻双肩,震得他双臂一麻,软鞭一卷孤月霜易主。反手三剑刺出密不透风宇文旻硬是无法靠近,眼睁睁的看着黑衣人夺走孤月霜,轻轻几跃,消失在墙头。
一切发生,电光火石。
“可恶!”宇文旻恨得牙痒痒,重重的一拍窗棂。
“你下去。”烦躁的挥挥手,遣退水忻澶。死死的盯着黑衣人消失的方向,目露凶光,眼神一转,阴笑浮现。
转日早朝后,召集五位皇子来到御书房,宇文旻坐在书案后慢慢从一个皇子的脸上扫到另一个皇子的脸上。五位皇子一声不发的让他们的父皇审视,是的,审视,审视犯人的目光!
“你们最近可好?”终于,宇文旻看够了,淡淡的开口。
“劳烦父皇惦念,儿臣等一切都好。”五人整齐的答道。
“说说近来都在忙些什么?”
“儿臣在书房内勤习政务,好为父皇分忧。”
“儿臣终日操练兵马,好护我岑钰。”
“儿臣苦读史书,聆听前人教诲。”
“儿臣拜访名流,修身养性。”
五位皇子除了宇文烨晫全部说出自己平日的生活重心。
“烨晫,你呢?”
“启禀父皇,儿臣平时无所事事只是经商以及结交一些江湖朋友。”宇文烨晫施礼说道。
“嗯……”宇文旻点点头,“经商成果如何?”
“托父皇洪福,儿臣可谓是财运亨通。”
“好、好!”宇文旻欣慰的笑着,“朕的儿子个个都是好样的!”摆了摆手,“朕累了,你们下去吧。”
“儿臣告退!”五人依次退了出去。
除了宇文烨晫没有人注意到宇文旻眼中的戾气,凶恶如狼!
在宇文旻的面前不隐瞒就是最好的隐瞒,皇子在外所做的手脚难道他宇文旻不知道吗?他清楚的知道,宇文旻是一个多疑的人。四位皇子避重就轻反倒更加激起宇文旻的猜疑,而他坦诚相对,将自己经商富可敌国的成果告知宇文旻,恰恰可以消减他的戒心。
无恋说的对,避世保身只是他一人逍遥,岑钰百姓难道就要成为皇权争夺的牺牲品吗?
扬起头看着冬日骄阳,深呼吸,一口寒风直灌心肺,通体冰冷。他要用自己的能力保住岑钰!
无恋,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此处权势争夺暗中潮起,而吴晗的府中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韦陀阁主?”吴晗一愣,放下手中的毛笔,站起身来,拱手道,“不知大驾光临寒舍有何指教?”
“吴公子,在下又一事相求。”吹花定定的看着吴晗说道。
“阁主真是客气,当日要不是阁主出手赐下灵药,恐怕吴晗早已不在人间。阁主有何要事尽管吩咐!”
“我要你毁了水无恋!”吹花咬牙一字一顿的说道。
“毁了水无恋?”吴晗皱眉,“阁主指的可是东方酹身边的女子?”
“正是。”
“好,吴某一定会给阁主一个满意的回复!”
“吴公子,倘若此事能成,你我之间再无相欠之说。”吹花一笑,阴狠冷艳。
“阁主放心,吴某一定尽心尽力!”
“你到底怎么打算的?”东方酹坐在茶馆里皱着眉头低声问道。他们已经混进邢疏璟的国家五天,天天跟着她左逛右转的,就是没办一点正经事。
“感觉不出来有什么地方怪怪的吗?”水无恋看着外面过往的人群,眼角含笑。
“气氛。”易凝影说道。这里的人有着很明显的对比,一部分人喜笑颜开,置办年货;另一部分人却是兴趣缺缺、无精打采。
“无良国君怎能治理国家?”东方酹不屑的冷哼,这样内忧外患的国家成为阶下囚已是早晚的事。
“如果,你们生活在这个国家你们会做什么?”水无恋喝了口茶,悠闲的说道。
“远走他乡。”这次两人倒是默契十足,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
真是败给他们了,水无恋隐隐的头痛,这两个人做事倒是干脆利落,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无奈的摆摆手,叹息着:“算了,我就不该问你们。”
“笨女人,你到底想做什么?”东方酹皱着眉头凶狠的说道,“你要是把自己置于危险当中,小心我饶不了你!”
“我有那么笨吗?”水无恋轻笑着,心中暖暖的东西流过异样的温柔。
“无恋,你想怎样?刺杀国君?逼民造反?”无论身处哪里易凝影身为杀手多年的习惯都使他保持着十二分的警觉。
“逼民造反是肯定的,但是,不是我们。”水无恋轻笑着,起身,“回客栈吧,今晚应该会有热闹可看了。”
两个男人揣着一肚子的疑问,跟在悠闲漫步的水无恋身边,她要保持神秘,他们也就不好问出口。三人回到客栈在客房内静坐,品茶。
“咱们该出发了。”刚刚入夜,水无恋放下茶杯笑着。
“该说了吧?”东方酹不满的说道,这个人要不是水无恋,他早就一剑杀了吊他胃口的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