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公子,吴某知道你现在很是气愤,你我相交一场,难道连老朋友都不相信吗?”吴晗痛心的说道。
“这不是信任不信任,而是事实摆在这里,你让我怎么相信你的说辞?”
“就是,吴公子,以你的江湖地位还有谁敢动你?”其他人也不相信吴晗的说辞。
“众位,我吴晗再怎么样也只能算是一个江湖人,我又怎么能和朝廷势力相对抗?”吴晗话里含着苦涩和无奈。
“朝廷?吴公子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朝廷要对付我们江湖?那人是谁?”有人沉不住气的叫道。
沉默、在几近令人窒息的沉默中吴晗说出了一个人名,如同晴天霹雳“鬼煞、东方酹!”
抽气声四起,“鬼煞?”
“是他?”
“东方酹?”
“他是朝廷中人?”
水无恋回头借着微弱的光芒看到东方酹唇边挂出的冷笑,嗜血而残忍!只是,在他灿若星辰的眼眸中她读到了一抹心痛,如锐利的刀锋划过她的心,不由自主的反手握紧了他的大手。
东方酹低下头,看着水无恋如水的目光,笑意转换,温柔代替了阴狠,眼中的伤痛被抚平。
“是,鬼煞他是……”
“儒王,我正是鲲鹏的儒王千岁!”东方酹搂着水无恋步出黑暗,接下吴晗的话。唇边笑意森然,如地府的勾魂使者临世!
“鬼煞?”粗声大汉喊道,“你妄想收服江湖吗?”
东方酹冷笑着不置可否,打量着在场的众人,除了吴晗还有五个其他门派的人,只是想不到易凝影也在这里,目光转向余烨晫,只见他一身的狼狈,慢慢走了过来,“东方庄主。”
对着东方酹点头一笑,随即转向水无恋:“无恋,在下幸不辱命,现在可以将吹花完好无损的交给你了。”
“天哪!你这是怎么了?”水无恋不可思议的看着余烨晫这一身的伤。
“无恋,我们穿过那条路后又是很多岔路,我们随意选了一条没想到……”一想到刚刚经历过的事情,吹花还是心有余悸的全身发颤,“里面全是机关埋伏,幸亏余公子拼命保护我,不然……”
“不怕、不怕,吹花不怕啊,没事了,都过去了。”水无恋安慰的拍着吹花。
“余公子倒是个信守承诺之人!”东方酹一句话说得不冷不淡。好一个拼死保护吹花,看来他在无恋的心里的地位又该提高了!压下心中的怒意,看向吴晗,“吴公子说我逼你将这条消息散布给江湖?可有什么证据?”
“东方庄主,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前段时间你已经寻到另半张地图。得月者得天下,东方庄主贵为鲲鹏儒王,有了半张地图,又得到另半张地图的线索,怎么不会尽全力来得到孤月霜?”
“这跟我发动江湖纷争有什么关系?”
“阴山之巅、寒洞之内是个怎样的险地,江湖中人全都知晓,要不是东方庄主引发世人的贪念,怎么能让众人为东方庄主来寒洞内探路?”吴晗说得四平八稳,“我们历经千辛万苦才来到寒洞中心地带,而东方庄主要不是想让江湖朋友为你来探路,以东方庄主的武功又怎么会屈于人后?”
“哈哈……”东方酹狂笑着,“吴晗,你果然厉害。是,我东方酹就是要得到孤月霜,你们这几人又能奈我何?”
吴晗的一席话不管是不是有证据,这里的人如果没有贪念怎么会排除万险来到这里,既然是贪念驱使,纵然他解释又有谁会来听,如此一来,他还不如大方承认,反正他鬼煞在江湖之上也是恶名彰彰!
此话一出在场各人表情不一。吴晗是无比的痛心无奈,其他人是有的摩拳擦掌要上前与东方酹较量较量,有的则是在考虑怎么能让他们鹬蚌相争他好渔翁得利。而比较奇怪的就是易凝影,稍稍侧了侧身子避开,站在了一旁,双手抱剑一双寒目冷冷的注视现在的众人。
“怕吗?”东方酹低头,含笑看着怀中的水无恋。
水无恋轻笑,笑得舒心,摇了摇头。
“好,今天就让他们见识见识鬼煞的本事。”水无恋的笑容似是给他注入一种力量,一种振奋的力量,一按腰间,软剑出鞘,轻轻一抖剑花立现,狂妄一笑:“你们是一个一个来车轮战还是想群殴!”
噗嗤水无恋忍不住轻笑出声,这个东方酹,这个时候还不忘损那些人一记。现在这种情况只有两种选择要不群起而攻之要不一个一个单挑,但是无论他们选哪样都给东方酹先骂了。
这些人,一直以名门正派自居,此次却无论怎么选都不是正人君子所为,这个东方酹啊!
“邪魔外道人人得以诛之!大家一起上!”粗声男子喊道,既然有人带头剩下人也就有个台阶下,谁也没有把握单打独斗可以胜过东方酹,剩下四人也是一拥而上。
一手搂着水无恋一手持剑与他们过招,竟然丝毫不受影响。
被东方酹紧紧搂在怀中,随着他的动作旋转、进退,看着眼前的刀光剑影,丝毫近不了她的面前。眼前软剑流转如同蛟龙,石壁火烛的火光被反射成七彩霓虹,这场缠斗看似凶险,实际上她知道他应对自如!
轻轻抬头,看着他眉梢、唇角都带着笑意,生死之争或许对其他人来说是件痛苦的事情,但似乎与他来说,他享受这种过程。
“吴晗,你不一起来除掉我这个江湖败类吗?”东方酹以一敌五还有时间与吴晗谈笑,这场胜败,已是没有什么悬念。(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