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酹冒火的瞪着水无恋,摆了这么大一个乌龙,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算了!大不了我留在这里洗碗抵饭钱!”想到东方酹一直来的照顾,水无恋决定慷慨就义,吃白食的事她还干不来。
“你太小瞧我了!”东方酹冷笑着,“人命在我眼中都如草芥,吃顿霸王餐还在话下吗?”
“吃饱了吗?”
“干吗,不够还叫啊?咱们可没银子。”
“吃饱了就走。”东方酹起身,慢悠悠的向楼下走去。
“呦,两位客官吃好了,慢走、慢走。”小二点头哈腰的将他们送到门外。
“我们的饭钱。”水无恋奇怪小二的反应,难道这里可以随便吃白食?
“二位客官的帐已经有人会过了。”
“你不好奇是谁吗?”水无恋见东方酹理都不理的自顾上马就走,低声问着。
“有人钱多没地方花,我管得了吗?”说着一抖马的缰绳,嗒嗒的向一处安静的巷子走去。
“我不喜欢欠人东西。”说着将手中的缰绳扔给东方酹,几步赶上不远处的青衣男子,“公子请留步!”
“不知姑娘有何指教?”温和厚重的嗓音如同春日的阳光,让人异常的舒服。
“公子,无功不受禄,可否公子留下联络方式,等日后好将银两归还。”
“姑娘多虑了。”
“公子是否在为这件衣服烦忧?主顾可是不满意这件成衣?”
见青衣男子询问的目光看向自己,水无恋笑得无害:“刚刚人稀寂静,不经意听到了公子的话,还望见谅。”
“而且……”水无恋接着说道,“日后的旅途尚且需要盘缠,公子既然选择助人何不将好人做到底?”
青衣男子一笑:“好,姑娘请这边来说话。”
看着水无恋跟着那两个人走到一旁的拐角,马上东方酹的脸色足可以和他身边的黑马相媲美。
这个笨女人到底在干什么?
双眼冒火,手无意识的紧紧的抓住狂的缰绳,一身的白衫飘逸如神,街上众人一时被夺去了神志,齐齐的望着他发呆。但很快有人认出了他,一声“东方酹”让身边的路人唰的一下跑了个干净。
“嗯?人呢?”不大一会儿水无恋从路边拐角走了出来,奇怪的看着刚刚还熙熙攘攘的人群突然的萧瑟异常,宽阔的街道街道上只有东方酹一人坐在马上,隐着一张俊脸。
“你干什么去了?”几乎是一字一句从牙缝中挤出。
“废话,当然是去赚钱了!”水无恋白了东方酹一样,“没有银子以后吃什么?”
“跟在我身边会没有饭吃?”她到底知不知道他东方酹是什么人?
“你不就是一个映枫庄的庄主吗?没带银子还不是一样没有饭吃。”水无恋不屑的说着,拉过马匹,“走吧,他们提供咱们的住所了,知道等到明天银子一到手就可以继续赶路了。”
“你以为映枫庄是什么?”直到进了一处别院,东方酹才淡淡开口。
“是什么?儒王的别院啊?”
看着眼前笑得天真的娇俏人儿,东方酹的眼眸暗淡下来,唇边勾起一抹笑意,寒意泛起:“鬼庄。”
毫无意外的看到水无恋僵住的表情,东方酹的心慢慢变凉:“我东方酹就是鬼煞!”
鬼煞?
两个字如世上最锐利的宝剑,一下子扎入水无恋的神经深处。
他就是鬼煞?映枫庄就是鬼庄?
江湖传闻,鬼煞阴晴不定、喜怒无常,可以为了一时高兴血洗城镇,鸡犬不留。
江湖传闻,鬼煞阴狠毒辣、卑鄙无耻,为了取胜,毒计千条阴谋无数,视江湖道义为无物、毫无人性准则。
江湖传闻,鬼煞忘恩负义、争强好胜,欺师灭祖亲手杀死他的授业恩师绿竹老人,独挑江湖各大武林门派,致使江湖一时间血流成河、血雨腥风,而这一切只是为了夺得天下第一的武林称号。
江湖传闻,鬼煞势力无边,年纪轻轻独创鬼庄,屹立于鲲鹏与岑钰交接之处,身处其他几股势力部落之中。无人可以撼动鬼庄分毫。
江湖传闻,鬼煞只是不想,倘若有心,夺得天下如同探囊取物一般。
江湖传闻……总之,鬼庄、鬼煞,是一个传奇人物,因他的可怕因他的实力因他的阴险。都说宁肯误入阎王殿,千万不要见鬼煞。
“怕了吧?”绝冷如冰的声音切断水无恋的思绪,抬眸,对上的是一双覆冰的黑眸,深邃如潭。
浅浅的笑,优雅的抚过耳边的乱发:“是你怕吧?”
“笨女人,你说什么?”
“东方酹,是谁在盆地之内高台之上饶我不死?是谁在离去时眼含深意?又是谁在山谷之内舍命挡剑?更是谁在黄山之上强敌环绕将我护入怀中?”水无恋含笑的看着东方酹脸色一白一红的快速交替着,她似乎明白为什么他的反应都那么怪了,想到他们之间的种种对话,相处时的件件事情,她似乎抓住了点什么。
“笨女人,你又在疯言疯语胡说什么?”语气森冷,可是空有其表。
“东方酹,是不是从来没有人护你、顾你?”她从来就不喜欢拐弯抹角,什么事还是直接一点比较好。
一句话,似是点中他心中最隐晦的地方,瞳孔剧烈收缩:“你在找死,知道吗?”
水无恋仅仅是笑,浅浅淡淡的笑着,看着东方酹,整个人柔得如同月光一般,皎洁柔软。对面的东方酹一甩袖子,站了起来,嘴里恶狠狠的骂着:“不知天高地厚的笨女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