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甚至未曾试图留过她，怎么可以说是她自己的选择？”徐筱被戳到痛处，躲开他慑人的目光，反驳道。

怎么会没有留过？那个清晨，他曾对她说，我爱你，他说，等你做完所有想做的事情，再告诉我答案，他说，如果觉得累了，就回到我身边吧。只是，若安的选择，终究只是苏默宁。

“你不是我和她，怎知我没有留过？倒是你，连选择的机会都未曾给过端木。”他说的安静，语调平平，并无任何起伏，却是瞬间刺中要害。

徐筱一怔，咬住自己的下嘴唇，“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像你这样。即使受伤也紧抓不放，太难了……”

“偶尔也勇敢一次吧。”以辰丢下这一句，没再等她回答，静静地走开，只留她一人站在客厅里。

她缓缓地抚上自己的小腹，喃喃低语，“如初，妈妈是个胆小鬼呢。”其实不过是害怕这个孩子不在端木的期望之中，怕看见他的不乐意，怕他勉为其难要下这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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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午后，若安坐在化妆间里，接过楚玮递过来的台本。她抬起眼看着镜子里的楚玮，有些粗犷的线条，身形高大，典型的北方男子的模样，只是平日里却是极细心的一个人

“楚玮。”她低声喊他的名字。

他扬了扬眉，走上前来在她身侧站定，看着镜子里的她，“有什么事？”

若安抿了抿唇，从唇齿间溢出低低的叹息声，修长的手指转着惯用的杯子，“我曾经问过你，人应该是不会无缘无故的憎恨另一个人的吧……”极轻的语气，清清冷冷的语调，带了一丝慨叹的意味。

楚玮惊讶的抬起头，便从镜子里看见那那一双澄澈清明的眸子，干净的会让人错以为这眸子可以映出世间所有的肮脏。有些心虚的，他忽然不知该如何开口回答这个突兀的看似心血来潮的问题。

“你呢？憎恨我的原因，可否说给我听？”她安安静静的看着他，一霎不霎的凝视着他的目光，手缓慢的转动着杯子。

盛满水的大口塑料水杯在她的指间缓缓的旋转着，并没有多大的声音，却让他觉得异常的嘈杂。他避开她的目光，看着她手中的水杯，装傻似的说，“我不懂你在说什么。”虽然这么说，他却是拧了眉，不敢再看她的眼。

“你的意思，是叫我一件一件说与你听？”她抿了抿唇，声音清冽。“那你是要从你跟踪我说起，还是从你在这水中下药说起？”

听闻这话，楚玮蓦地抬起头，一霎不霎的看着眼前神色如常的女子。她甚少说话，私下里永远是安静的。未曾想过，她竟是一开口便足以让他失措，无法应对。

半晌，他才镇定下来，脸上的表情让人会想起视死如归这个词来，“你从什么时候知道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