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晚上,我正在暗暗想着这些的时候,郑子谦问我身体怎么样,我说,“心脏啊?早没事了。”
他别有兴致地望着我笑,问我,“可以陶冶一下情操吗?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我想着南平父子的事,还没回过神来,眼睛望着一脸期待的老公,却提不起一点兴趣来。我说,“睡吧。很累。”
他问我在想什么?语气相当不乐意了。
我说,我想什么能怎么样?我想睡觉。
然后我就睡下了。不再理他,也许他又觉得我不拿他当回事了,转身就出去了。
我一个人迷迷糊睡得正香的时候,一凡进房里来叫我,他小声说,“老妈,我爸爸一个人在厨房里喝闷酒呢!您快看看去吧!”
我望着这么懂事的孩子,叹了口气,然后起了身,我到厨房一看,他正在一个人落寞的喝着酒,一凡站在我们边上,吓得不敢出一声。
我冲一凡一挥手,大大咧咧地说,“没事呀,我来摆平你老爹,真是!这么大半夜的一个人喝的什么酒啊?怪没劲的,哦?”
我坐下来,郑子谦看我一眼,没出声。我笑嘻嘻,柔声说,“老公,给我也倒一杯,我陪你一起喝。”
我知道郑子谦最扛不住我对他温柔,果然,他一本正经地装了一会,但明显有点装不下去了,我推了他一下,他嘿地一下笑出声来,一凡见我们俩这么快就‘前嫌尽释’了,闪身就要走开。
我叫住他,“来,跟我们喝一杯。”
我没猜错一凡原来也想喝,一听这话很痛快地坐了过来。
郑子谦不满意地说,“你就惯着他吧!毛病都不少啦。”
我喝了一口酒,问他,“你小时候,你妈不惯着你,你能有这熊猫脾气啊?”
一凡正在往自己杯里倒酒,一听这话差点没笑到把酒瓶摔地上!郑子谦说,“他还称得上小啊?象他这岁数早就可以娶妻生子,顶门立户过日子啦,不能再惯着啦。该管管了。”
我说,“挺好一个孩子,没事儿老管他干什么?等需要管的时候再管呗。要不,你老说他,他该不听你的啦。”
郑一凡向我一竖大拇指,说,“经典!绝对经典!”
我心里说,我正愁着怎么管管那个大的呢,从前斯斯文文,一表人材的,怎么现在变得这么没原则了呢!中国人的孩子乱搞乱来可不是闹着玩的。
原来我以为他屋里只有一个女人,还以为人家毕竟可以称为自由恋爱吧,现在听说同时屋子里容留两个女人,这可不是我们这样的人家做得下来的事情!但是我还不敢跟郑子谦说,他那脾气,指不定弄大了,还得生出什么事端来呢。
那晚,郑子谦和我聊了很长时间没要紧的事情。
我淡淡地应着,只是怕他寂寞陪他一会儿,谁知后来他话题一转,说到胡弈杰头上去了。
我一听就明白了,他跟我生气原来不是因为我拒绝了他的那个要求,而是因为他疑心我在外面和胡弈杰接触得越来越频繁了,开始在心里又滋生了对他的好感呢。本来也是,胡弈杰现在越来越变得有点不可理喻了。他整天见了我的面,即使是当着南睿,也毫无顾忌地开着卿卿我我的玩笑话,而且甜言蜜语如行云流水般地在他嘴里不断向外流淌,搞得我真想不做了!
可是想到这是南睿的终身大事,我不帮还有谁帮呢!所以,我只得装做跟胡弈杰嘻嘻哈哈地对付着,不得不继续干下云。南睿开的是一间比较前沿的经贸公司,但说白了也就是个商店呗,一手进一手出,形式上很简单,只是实质上有点复杂。不过,他虽然年轻,但可以说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首先,在经营销售上,胡弈杰可以给他全方面的指正,然后,政策方面,赵哥也会从旁侧应,策划方面我在行,产品的销路上,更没问题,飞天集团更可以一手接下大半。
最后也是最关键的一个问题,也就是摆在眼前的一个再实质性不过的问题:南睿该亲自动身,去国外提货了,在我的一再要求之下,胡弈杰同意陪同前往。
胡弈杰虽然经营不好自己的爱情,可是他作生意绝对称得上有头脑。他带着南睿没有急于提货,而是带着他极有耐心地在外面做着切身细致的市场考察。
我小看了胡弈杰,他说得一口流利的英文,无论走到哪里根本无需南睿帮忙,都如入无人之境一般的行云流水般自如,所以,南睿在回来的时候,向我说起这次国外之行,竖着大拇指对胡叔叔大大夸赞一番。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