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过后,我不听赵哥替我鸣不平,不听他虚张声势地在我跟前煞有介事地训斥郑子谦,我坚持分了手。
我过后有点冷静下来之后,想得清楚也看得清楚了,以郑子谦和我同样个性鲜明的性格,是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
赵哥其实并不想接受我们即将分手的事实。他在我们俩人之间百般游走,说服,但是他也知道没有权力强迫我,最后还是没能抵得住我的坚持。
我对赵哥说,我们俩之间,也许分手才是能不成为陌路的最好选择。
赵哥听了这话之后,用一种参杂着遗憾和失望的眼神望着我,最后他终于再也说不出什么别的。
郑子谦终归是个称得上是位盛极一时,呼风唤雨惯了的老总,自尊心极强,再怎么误会了我,或是心里再怎么在乎着我,他也绝不肯向自己极度的自尊心妥协。
郑子谦对于那晚赶我走的所作所为没做过多解释,过后听了赵哥的解释,他也没有强力挽回,只是把我落在他家的东西如数还给了我,还带了一些调理脾胃的药给我,他听赵哥说我最近胃不大好。
我连谢谢也懒得说,头不抬眼不睁地任他来了又走。对于我来说,一个不了解甚至不信任我的男人,我也不必给他什么心疼或珍惜。
我的同事们凑过来一大帮,好奇地问,“真的分手啦?为什么啊?”
我说,“真的就是真的。”
我的副手雨朵一直对郑子谦持相当好感,大大叹息着加重语气问我,“为什么啊?!”
我一副无动于衷表情,故意操着淡薄的口吻说,“还能为什么啊?我们所生活的这个世纪,中产男人高傲得很,侍候得有一点点不够好,就是个散呗。人家身边美女如云,选择的机会多多,不愁找不到温柔可爱,千依百顺的。要我这种要啥啥没有,又总是不太听话的干啥呀!趁早拜拜,省心省力又省钱……”
我还在替自己乱七八糟地大发劳骚,雨朵十分想替郑子谦辩解又没逮着空儿的时候,赵哥不知什么何时走了进来,他打断了我,“艾玛,别瞎说。子谦不是那样势利的人。”
我叹息。不愿意再当着他的面提。我甚至不愿意再有人在我面前说他一字半句的好话。
赵哥果然不是来说他好话的,但却给我带来一个很不幸的消息,如今在我们公司不远处,又开了一家规模更大的传媒公司,经营内容和我的如出一辙,只怕我的小公司凶多吉少。
我一听就急了,抛开郑子谦不理会了,赶紧投身到我有点水深火热的事业当中去。
我拼命地跑单,拼命地接活,拼命地设计方案,拼命地在外应酬。
这城市却小,很多次,在不同的酒店与郑子谦不期而遇,有时候只是擦肩而过,有时候是被强拉在一起吃饭。我们都算九段高手,互相掩饰得一点熟悉的痕迹都不剩。那段曾经有过一种深刻关系的过往,被我们埋藏在最最心痛的地方,无人知晓。
他得知我生意上的处境有些危险之后,曾背地里请人帮忙我。被我发现是他放了水之后,我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赵哥和雨朵听说了之后,都气得对我咬牙切齿,但也不能按着我的头叫我就范,只能是对我怒目而视。我装聋作哑,抱定我不向郑子谦低头的主意不回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