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他说,她又岂会不知。
温暖再次深呼吸,呼入胸口的空气竟能刺痛得肺里疼痛难耐,可面上依旧平静地道,“是你想多了,我并没有期待些什么,只不过是完成一笔交易而已,拿到我想拿的东西,就再不会和他有所瓜葛!”
“不!温暖,你不要骗我!以我对你的了解,我认识你这么久,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占星辰怒火冲天地吼道,“你根本就是对他余情未了,想要跟他来个旧情重燃对不对?别傻了,他根本就不喜欢你!”
双脚都在发颤,温暖几乎站不住,“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我从来就没有喜欢过他,哪儿来的余情未了,旧情重燃?”
见她死活不承认,占星辰气急败坏地抓住她的双肩,摇晃着说,“笨蛋!容爵只是在玩弄你而已,他只不过是在玩弄一个自己感兴趣的女人,把你收起来做他随时随地都能上的情付而已,腻味了之后就会甩掉你的,你懂不懂?你这样做,会毁了你自己,你为什么要这么傻?为什么要把自己糟蹋在他手里,任他宰割?嗯?”
闻言,温暖的心口痛得无以复加。
玩弄,情付,糟蹋,宰割,随时随地都能上……
占星辰每一句分析透彻的话,每一个一针见血的词,都像是子弹,从他铿锵有力的嘴里吐出,一颗颗穿透她的心脏,几乎叫人立时毙命。
好不容易才缓过劲儿来,温暖撑住一旁的树干,虚弱地说,“星辰,我有我的苦衷,我不得不这么做。”
“因为你的父母,因为温柔温和,对吗?”刚才从温柔嘴里套出的信息,已足够占星辰了解事情的前因后果了。
但,说不清楚为什么,或许只是一种直觉,他隐约察觉到一些微妙。
他最害怕的,是温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心里的真实感情,一旦掉入容爵特意制造的陷阱,她再无翻身的可能。
就算他自私也好,嫉妒也罢,他不愿看到掉落深渊的温暖痛苦万分的样子。
所以,占星辰强硬地说,“不行!温暖,我不准你辞职!”
温暖彻底混乱了,占星辰和容爵都表现得这般强硬,一个逼她辞职,一个不许她辞职,叫她如何兼顾?
一时间,所有隐忍的情绪瞬间爆发出来,她再也憋不住心里的话,“那你要我怎么办?眼睁睁看着他毁掉你的公司?不,我不愿意!”
占星辰张了张嘴,想要接过她的话,却被温暖打断,她已完全控制不了自己,脱口而出,“别告诉我,你要替我想办法,你那么做只会把我陷入不仁不义的境地。真的!星辰,你不用担心我,我对那个狂妄自大的容爵一点儿感情都没有,我跟他之间只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时机一到,我会想办法全身而退。你不用再劝我了,我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只等他……”
温暖一股脑儿地只是说着,停不下来,占星辰见自己完全插不进话,也急了,情急之下,竟然疾速走向她,想要抱住她的身子。
不意他有此举动,温暖下意识地就后退了一大步。
声音戛然而止,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惊恐万分地瞪着,前一秒脑子里还想着对容爵的那股怨恨,而这一秒却被占星辰的举止惊吓得失魂落魄。
然,只是这么一个下意识的躲避,就让占星辰一瞬间恍然大悟。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与温暖之间的距离无论多近,总像是隔着玻璃一般,原来其中的问题完全在她。
悬空的手停了半晌,才蜷成空拳垂了下来……
直到现在,他才看清,她不属于他,无论她多么害怕,多么仓惶,多么失落,多么无助,她所有的情绪始终围绕的都只是另一个男人,根本没有他占星辰的影子……
暮色已深,偶尔路过的路人们投来注目的视线,本该看在别人眼里是一对闹了别扭的情侣,却不过是假象罢了,占星辰真希望这个假象不是虚幻的。
终究,他叹了一口气,说道,“你确定,你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不管他怎么对你,你都不会被他所迷惑,一直到最后自己能全身而退,是吗?”
温暖抿了抿唇,重重颔首,“嗯,是的。”
占星辰心里空落落的,神色萧索,口吻疏离,“那好!你想辞职那就辞职吧,但我丑话先说在前头,今后不管你发生了什么事,都别来找我,自己想办法善后吧!”
言下之意,大有与她绝交的意思。
温暖心里也恢复了平静,听出他话里隐含的怨气,虽然感到抱歉,却也只能硬撑着,“不用你说,我也不敢来找你麻烦。”
占星辰冷着脸说,“那好,你后天来公司办理辞职手续。”
后天?不就是容爵回来的那一天?
温暖心想,容爵不至于这么便态,连一天时间都不给她宽限吧?
她哪里猜得到,容爵就是有这么便态,不但连一天的时间都不给她宽限,甚至还提前一天回到南城。
接到容爵的电话时,温暖正准备出门。
电话里头,男人的声音显得十分雀跃,他说,“女人,今晚把身子洗洗干净,等着我回来。”
温暖吓一大跳。
什么?他竟然要提前回来?也就是说,她破身的日子,提前了?
马来西亚吉隆坡东北约50公里处,面积约4900公顷的一座高山,是东南亚最大的高原避暑地。
由于山中云雾缥缈,令人有身在山中犹如置身云上的感受,故改名为云顶。
此处,正是亚洲范围内为数不多的,堪与澳门葡京**相提并论的云顶**,每层大厅都足有上千平方米,每张赌台前都围着从全球闻名而来的男男女女,客流量相当不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