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就吃这一套。它可是我的王牌,现在还不能给你。”吕天成炫耀地拿着吊坠在胡狸眼前晃了晃,然后揣回西服口袋,若无其事地继续朝前开着车。
碍于在高速上,胡狸才忍着没跟他抢,“它是我的,你有什么资格这么堂而皇之地拥有它?快还给我,要不然等下你会后悔的!”
吕天成耸了耸肩,表示无所谓,“你的招数,我都见识过了。你还有什么新招,尽管使出来!”
他满含期待地看了她一眼,令她很是挫败。
指着他,气得发抖地道:“你……你……算你狠!”她放下手,佯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哀求他:“拜托了,求求你,快把它还给我吧!它对我非常非常重要,如果没了它,我会小命不保的,你也不想看到我没命吧?”
“装可怜,说好话,这一招倒是新鲜。可惜……我从来不吃这一套。”吕天成左手扶着方向盘,右手伸过来捏住胡狸的脸颊,用力地来回拉扯着。
胡狸痛得龇牙咧嘴,又不敢反抗、回击,怕惹恼了他,会更难要回吊坠。
再痛,她都咬牙忍着,并对他笑眯眯的,“那请问大少爷您喜欢吃哪一套?”
“这态度就对了嘛!早这样,不就好了!”吕天成松开她的脸颊,专注地盯着前方,问她:“只要你告诉我,它为什么会对你这么重要?我就把它还给你。”
胡狸以为他会借此机会狠狠地为难她一把,哪知,他只提了这么简单的一个问题,她几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许撒谎,如实说!”在胡狸开口前,吕天成强调道。
胡狸对他微微点了一下头,道:“是我妈,也就是李悦茹女士花了她一年的私房钱给我买的生日礼物。我倒是没觉得这个狐狸吊坠有什么特别的,但李悦茹女士却把它看得比我的生命还重要。”
“大闹你的婚礼那次,我无意中把吊坠弄丢了,李悦茹女士半夜把我从温暖的被窝里揪出来,赶出家门,逼我寻回吊坠。所以,我才会在‘事发现场’被你逮个正着。还有后来,只要我把吊坠弄丢,她就会‘要了’我的命。”
“所以,你说它对我重要不重要?它在,我就在;它亡,我就亡!”
吕天成淡淡笑了笑,“有这么严重吗?这段时间,吊坠都在我这儿,也不见你妈把你怎样。”
胡狸道:“因为是你,我才免于一死的;若是换做别人,恐怕我早就小命不保了!”
吕天成觉得她话中有蹊跷,扭头看着她,“什么意思?”
胡狸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她暗自吐了吐舌头,笑着掩饰道:“我的意思是……因为你是我爸的顶头的顶头上司,我爸怕你,我妈怕我爸,所以,我妈不敢因为吊坠落你这儿而对我怎样。”
“我记得上次你住院时,你妈一见到我就管我叫女婿,这又是怎么回事?”吕天成一边回想那日在医院中的情形,一边问胡狸。
胡狸在心里暗叫不好,“李悦茹女士,你要害死你女儿我吗?你丢下这么个烂摊子给我,你叫我如何解释?你倒是嘴上得到满足了,可是害苦了我……”
见胡狸心不在焉地走神,吕天成用手碰了她胳膊一下,笑着说:“你妈是不是害怕你嫁不出去,所以才整日把女婿这个词挂在嘴边,见谁都女婿女婿的称呼?”
“没有啦!只有见到你时,才这样……”又说了不该说的话,胡狸赶忙打住,忙对他点头,并竖起大拇指,道:“你说的没错,就是这样的。想不到你才见过她一次,就对她这么了解,真是佩服,佩服!”
吕天成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道:“你虽不是倾国倾城的货色,但一点也不差。找不到男朋友这种事,应该不会发生在你身上。我看来,宋少卿、刘霆琛,还有沈昊,他们都蛮喜欢你的。有这么多人追你,你会嫁不掉吗?”
“你这是在夸我漂亮,夸我人缘好吗?”胡狸问他。
吕天成淡笑着不作声。
胡狸道:“我当然愁嫁了!少卿虽好,却是若鸿的;霆琛也不错,可是,他不会喜欢一个‘患艾滋’的女孩;至于沈昊,你那么讨厌他,我可不敢再跟他走太近。我胡狸二十年的人生里,除了我爸,就出现这三个好男人,结果都被你们赶跑了,你说,还有谁愿意娶我呢?”
“听你这么说,我吕天成在你眼里是个坏男人喽?”吕天成有些不悦地质问她。
胡狸很想对他点头,可是,她没这个胆,最终还是对他摇头,笑呵呵地回他:“如果你算坏的话,少卿、霆琛还有沈昊,那就更坏了。所以呢,你比他们三个都要好,都要优秀。”
“虽然这番话不是出于你的真心,但坦白说,我很乐意听。”吕天成心情愉悦地道:“既然你觉得我很优秀,那么你说说,我怎么个优秀法?”
“自恋狂!从来没见过这般往自己脸上贴金的人!”胡狸在心里暗讽他,面上依旧笑盈盈的,回道:“你能把天后曹真真小姐搞到手,就足以证明你很不一般。你看啊,沈昊和你都喜欢曹小姐,而曹小姐却选择了你,这说明什么?”
吕天成脸色阴沉,变得比翻书还快。
胡狸见他没回应,只好自问自答地道:“说明你比当红人气影星沈昊还要有魅力……”
吕天成嗤之以鼻地道:“他不配跟我比!”
胡狸顺着他的话附和道:“是是是,他怎么能跟你比呢……”
“不说他了。”吕天成不耐烦地终止谈论沈昊。
胡狸心心念念着她的吊坠,小心翼翼地问他:“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诉你了。现在,你该把它还给我了吧?”
“这个吊坠所蕴含的含义是什么,我还不知道。”吕天成又提出要求。
他突然出尔反尔,胡狸讨厌死他了,整个人抓狂不已。
但此时,还不是和他硬碰硬的时候,她必须告诫自己冷静、隐忍。
“具体的含义,我说不清楚。不过我知道它的大概含义,好像是有关姻缘的。不知道我妈听了哪个骗人大师的话,说这个吊坠可以帮我找到我命中注定的那个人。所以,我妈才逼着我每时每刻都戴着它,不能弄丢。”胡狸尽量保持语气平和地回他。
吕天成把她所有的小心思、小动作都看进眼里,只是假装不知道,没有揭穿罢了。
“这么说来,它是你的爱情幸运坠喽?”吕天成问她。
胡狸点头道:“可以这么认为。你问的,我都尽量回答了,你快把它还给我。”
吕天成推开她伸过来的手,斩钉截铁地道:“我更不能还给你!”
“为什么啊?你怎么能说话不算数呢?”胡狸不死心地驱身过来抢。
吕天成一边开车,一边还要避开她,“你得给我当三年的女仆,在这三年内,你不许谈恋爱,不许嫁人,你必须一心一意地伺候我。所以,你的爱情幸运坠我暂且帮你收着,等三年期满,我会还给你的。”
“你就是个恶魔!限制我的自由不算,还管我这管我那,连恋爱都不许我谈,真是太可恶了!我要告你!”胡狸摇晃着他的胳膊控诉道。
吕天成心情大好地耸肩道:“我不在乎。你尽管告去!我帮你算算啊,从请律师到上法庭,保守估计,得花500万,你若是有钱,我随时奉陪!”
“500……万!怎么会要这么多?法院又不是抢劫的!天哪,把我卖了也值不了这么多钱……”胡狸大张着五个手指,来回翻转着,惊讶地叫道。
吕天成得意地看她一眼,道:“没有这个本事,就乖乖听从我的命令。如果你敢违抗,我对你的惩罚只会变本加厉。”
“好吧,暂且先放你那里。你一定要记得,不要把它弄丢了,它关乎着我的身家性命呢!”胡狸不舍地盯着他的西服口袋看,一遍又一遍地提醒他好好保管她的粉色狐狸吊坠。
沈昊和吕天成、胡狸分开后,本想开车回公司,却在半道上遇到了曹真真。
“我们好久没有一起喝过咖啡了,今日,可否赏光陪我去喝一杯?”曹真真先开口约的他。
沈昊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对她点了点头。然后,他和曹真真的车一前一后地朝他们曾经经常去的那个咖啡馆开去。
这个咖啡馆,名字很文艺很浪漫温馨,叫“一生一世一双人”,是一对白首夫妇开的,在一条不繁华的街上一个安静的角落里,情侣们都喜欢来这里喝咖啡,不是因为它的咖啡有多好喝,而是咖啡馆的名字像一句浪漫的告白。
这里,曾是沈昊最喜欢来的地方;而如今,他不太喜欢这里了。
若不是曹真真选择了这里,他才不会再踏足的。
在靠窗的老地方坐下,不用他们开口,老板已把他们要喝的咖啡端了上来,和蔼慈祥地冲他们笑着,“还是老样子,对不对?”
沈昊和曹真真默契地对老板点头,然后两人惊讶地看了对方一眼,尴尬地别开脸。
“我和老伴已经很久没看到你们俩了,还以为你们再也不来这里了。今日再见你们俩,我们都很开心。你们俩还好好地在一起,真的很好,我和老伴祝福你们,你们一定会像我们一样白首偕老的。”老板紧握住他老伴的手,微笑着对沈昊和曹真真说。
沈昊和曹真真都很不自在,努力微笑着回应他们。
待老板和他的老伴离开他们这桌后,曹真真率先打破沉默,不自然地微笑着道:“我们真是愧对他们的祝福!此时此刻,早已物是人非,真叫人伤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