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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断非白的要求,她把碗刷好,把屋子打扫了一遍,然后又去卫生间帮他洗衣服,
卫生间有一个自动滚筒洗衣机,断非白把要洗的衣服都放在一堆。江向笙也没有看,把衣服全塞进洗衣机里,然后舀了一勺洗衣液点击启动按钮,静静的等待洗衣机转动。
一分钟过去了。
两分钟过去了。
三分钟过去了。
江向笙跟洗衣机大眼瞪小眼,就是不见有任何动静。
洗衣机坏了吗?她家以前也有这样的洗衣机,她也是这么弄得啊。
“谁让你把衣服都混在一起洗的!你个白痴!”一声咆哮在耳边炸响,把江向笙的魂差点儿炸没。她茫然的后头看着一脸凶相的断非白,很是无辜:“你也没说那个衣服不能混着一起洗啊。”
断非白把她塞进洗衣机的衣服统统拿了出来,一个一个分开,告诉江向笙那个要手洗那个可以用洗衣机洗。然后他又扫了一眼洗衣机勃然大怒狠狠地砸了一下江向笙的脑袋。
“你连水阀都没开,按个屁开启键?”
江向笙被他教训的很尴尬,只能很正经的对他说:“请不要说脏话,白痴也是有尊严的。”
断非白的冰山脸有些裂痕。
她总觉得断非白是在耍她,那些轻巧好洗的衬衫用洗衣机洗,羊毛衫、毛呢外套等沾了水又沉又重的衣服要她手洗,还说什么如果用洗衣机洗的话会把衣服搅坏。
终于把衣服都摊在阳台的栏杆上后,她才去书房,完成断非白安排给她的最后一项任务。
二楼的走道最深的地方摆放着一个巨大的落地青瓷花瓶,和她的腰部一样高,里面种着满满当当的多肉植物,有很多不知名但开的却很好,很鲜艳。
像是一个小巧的小花园。
温暖的太阳正好能透过旁边一个窗户洒进来,温柔的抚摸着绽放的多肉。
断非白在书房里整理他的文件,乱七八糟的一堆书摊在书桌上和地上,几乎快要把人能走的地方占用了。
“把它们都放到那个书架上。”
断非白指了指旁边一个同样很凌乱的书架,然后一头栽进工作中。
江向笙有些无语。
这个男人把家整理的条条有序,看上去挺干净的,怎么书房就乱成这个德行?
不过也可以理解了,做编辑那么辛苦,整天面对电脑前一大堆的事情,难免也会来不及收拾自己的东西。
上次听阿桃说,每次他们助编打开电脑通讯软件,就会发现整个屏幕都被会话窗占满,都是写手们的留言。百分之八十都是在说一些:“你好啊,你在吗?”之类的话,剩下的百分之二十一半就是在埋怨为什么助编不理人。
只有少得可怜的内容,是真正的想要编辑来帮他们解决的事情。
很多写手并不清楚编辑的工作,所以只简单的认为编辑就是要替他们处理乱七八糟、鸡毛蒜皮的小事,哪怕是今天亲戚光顾身体不舒服,也要跟编辑聊一聊心得。
他们忘了编辑除了你一个写手之外,还有别的写手。
这就和老师、学生是一样的道理。学生尊重老师,是因为老师可以教导他们,可以让他们在人生的道路上少走弯路,但老师不能只教一个学生。
编辑和写手虽然两个职业虽然说没有相同之处,但是却息息相关、唇亡齿寒。既互相牵制、又互相依存,牵一发而动全身。咦我究竟在说什么……
编辑的工作比助编的还要繁琐,阿桃一个花季少年被电脑辐射的在腮帮子上起了两粒辐射斑。他那天还哀怨的发了条说说,特意美白磨皮了一番,还配上一句:“哎呀,工作太辛苦,都长辐射斑了。”
五十多个人浏览,愣是没有一个人点赞。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