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底的担忧,是为了她吗?
狐狸不确定的看着他,瑟瑟的问:“你……是谁?”
花千骨面上一柔,答道:“我只是您的侍从……千儿。”
“侍从?那我又是谁?”
他嫣然掩嘴娇笑,“您是……天血教的教主……萧狐狸。”
天血教?千儿?萧狐狸?她为什么什么都不记得了?痛苦的捂着头,她想不起来,为什么,为什么一想要找寻曾经的记忆,头会这么痛?整个灵魂都好像要燃烧了一样?
花千骨眸中一凝,很快的被他掩饰了过去,真不愧为狐族的,就连他的红莲都有些难以控制呢?或许,刚开始应该将血莲没入她体内?
轻轻的环住她,他努力将她想象成是曲涌夜,柔着眼,软了声,“狸儿,想不到,就不要想了,有千儿在,狸儿不疼,狸儿不怕……”
双手紧紧的攀住他纤细却很有力的手臂,就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的浮木似的!在他怀中汲取着前所未有的温暖和安心,颤着嗓子说:“嗯,狸儿、狸儿不疼……狸儿也不怕……”
耐心的将她哄睡后,才柔笑着出了房门,一个闪身就到了自己的寝殿,看到早已经准备好在殿内待命的沐邪,他华丽的一个转身,优雅的侧卧在软塌上,丝毫不介意自己的胸膛、大腿外露于空气中,一手支着脑袋,一手把玩着自己的红发,媚眼微眯,轻启红唇,道:“去找姬醇夜,叫他赶紧把他的麻烦解决了,还有,将曲爽陵的信息也告诉他。”
沐邪领命,一瞬就失去的身影。
他冷眼的看着那檀香烟气缭绕,恐怕,他这边还需要一些时间呐……
冷漠而隐忍着疯狂的眸子闪过开心的羞涩,只要办完这边的事,找出那些人,就可以回到她身边了,嘴角忍不住的勾起,那笑,笑的摄魂,笑的天真……
沐邪曾经这样问他,为什么不理直气壮的站在她的身边,名正言顺的照顾她?他何尝又不是不想,但,他太可怕了,若是露出了真性情,恐怕会更加的肆无忌惮!
他了解他自己,稍有不如意,就会嗜血成狂!唯一能阻止他的,恐怕也就地牢里的那些森冷刑具了,当然,他不可能伤害他自己,他伤害的,只是一些该伤该杀该死的人罢了。
这只小狐狸,他原本打算放过,可是,一想到主意是打到他在乎的女人身上,他就不能坐视不理,当他看到这小狐狸脑海中断断续续可惜的片段后,他决定,亲自好好的问一问。
这一决定也让沐邪那百年不变的脸抽了一下,他直觉的好笑,难道他审问人,就这么可怕?他虽然疯狂,但是懂得适可而止,更何况,这小狐狸的利用价值还是有的,他不可能把她给杀了。
顶多……只是让她陷在迷雾里,慢慢的侵入她的记忆。
已经过了三天,而他也探视到了一些记忆碎片,唯一有用的就是那明黄色的衣角,和脖颈处那朵与衣相称的花儿,那些零碎的记忆根本就没有那明黄色人的面貌,估计是这小狐狸很尊敬的人,所以才没有与他对视过。躺在榻上,懒懒的用食指摩挲着脸颊处的花儿,一摸一样?事情还真不是那么简单呐?微恼的嘟了嘟唇,小小的一个动作就让他媚态横生,他,讨厌麻烦事儿。
拥有花儿的人都不简单,也可以说是很麻烦,无论势力、金钱、修为都是高人一等,恐怕这明黄色的人更不是他一个人可以轻松应付的!
如此神秘,一直以来隐藏的这么好,是害怕涌夜找到他吗?那他接近涌夜有什么目的?
有些刻意的莫名其妙的接近,真是让人有点匪夷所思。
看着如同猫儿般趴跪在自己脚旁的婢女,目光冰冷,问:“她呢?”
婢女战战兢兢的跪坐好,低着头恭敬的禀告着:“回教主,狐狸小姐正在阁楼里沐浴,说是等着教主接她去、去赏花游园……”
微微敞开的衣服未合,随着他起身的动作而露出了一大片胸膛,似乎很满意婢女因为羞涩而涨红的脸,高傲如花王牡丹,懒懒的朝那婢女伸出一手,道:“更衣。”
受宠若惊的抬头,当接触到花千骨薄怒的眼,连忙又低了下去,诚惶诚恐的道:“是!”
教主就像后花园里正在盛开成海的血红罂粟,虽然很美很美,却藏有毁灭人之心魂的剧毒!强大的诱惑会引领你走向毁灭!
不能与教主对视,不能看教主的容颜,全教上下也只有教主嫂嫂和沐邪侍卫能正视教主的眼了,还有那后花园……
是教里唯一的禁地!
擅闯者,已经变成了那血红罂粟鲜美的肥料!
花千骨亲昵的从后面搂住小狐狸的腰,下巴搁在她的肩上,说着只有情人间的蜜语:“狸儿,喜欢这里吗?”
怀中的她羞涩的点点头,空气中淡淡的花香让她昏昏欲睡,而花千骨也在此时试着闯入她紧闭的记忆,发现还是有一丝阻碍,眉头不悦的皱起,抱了除了涌夜以外的女人,他浑身上下都不舒服,连续三天泡澡超过两个时辰,皮都皱了!
柔嫩的手盖住他的,紧张的语气里夹带了不安:“千儿……你、在生气?”
花千骨一愣,随即又恢复正常,道:“没有,只是觉得,这片花海,因为狸儿的存在,显得更美了……”因为她是背对着他,所以看不见他眼底的狠厉!
眼儿看着围绕在脚边的血红花儿,问:“这些花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