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4 大结局(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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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她从差异中回过神来,冷声问道。

“你又是什么人?”冷玄澈勾起唇角,似笑非笑地凝着她。

“我,我是……”她张口结舌,双颊一片绯红,感觉到他戏谑的目光,她索性低头沉默了下去。

“你,该不会是小偷吧?”冷玄澈故意逗她,一双清亮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她,越发坚定了自己心里所想的答案。

她连忙抬起头来,急急地分辨,“我不是小偷,我是……”

……

那是他们第一次见面,于是很久以后,程初夏总是会想起这一幕,她的尴尬和无措,他的阳光和浅笑,只是相遇太晚,她终究是配不上他的。

“大哥,你们怎么在这里?”冷玄澈淡淡地笑了笑,目光不动声色地从程初夏的身上收了回来,他知道,这一切早就不能挽回了,注定了他跟她只是两条交叉线,这一生,再也不会有相遇的时刻。

冷玄夜微微一笑,说道:“初夏怀孕了,来检查!”

冷玄澈猛地怔了一下,随即笑着说道:“那恭喜大哥了。”自始至终,他都没有跟她说一句话,他在害怕,有些感情抑制不住便会泛滥成灾。

江馨儿很乖巧地叫了一声,“大哥,大嫂!”以前,不管发生过什么,那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没有人再会追究,而她只想要现在。

程初夏笑着朝着她点点头,并没有说话,有些事情彼此放在心里才是最完美的,若是说了出来,也许会无意中伤害到某一个人。

短短的几句寒暄,冷玄澈扶着江馨儿离开,她对他而言,是一道曾经出现在生命里的彩虹,是一抹曾经照进他心里的阳光,可是一切都只是曾经,他们的故事,只有一个不算是开始的开始,结局,他娶了妻,而她却消失了。

“三年前馨儿嫁给玄澈,他们夫妻之间的感情并不是很好,不过,这一次也许会有很大的改善。”冷玄夜微微笑了笑说道。

程初夏也淡然一笑,她看到江馨儿的双手抚上她自己平坦的小腹,一个女人当你有孩子的时候,一定会激发男人的责任心,即使那不是你想要的爱,但那也是彼此之间的一个润滑剂,是彼此之间唯一的联系。她说道:“是啊!江小姐怀孕了,看得出来,二少爷对这个孩子很重视。”

冷玄夜说道:“是啊!他们结婚三年了,这是他们的第一个孩子,自从六年前你走了之后,我跟玄澈的关系就僵到了极点,三年后,他娶了馨儿,本来,他们从小就有婚约了在身的,即使玄澈不喜欢馨儿……”他似是感叹,笑了笑又说道:“傻丫头,别给自己太大的压力了。”

“我知道的,那些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我不会傻到把自己留在曾经。”程初夏一脸认真地说道。

很久之后,她也会想起在自己的生命里曾经出现过一个如阳光般的男孩,他的笑容那样的美好,足以将她心里所有的阴霾全都驱散。

冷玄澈扶着江馨儿进了副驾驶的位置,他也坐了上去,只是半天都没有发动车,脑海里全都是那一张精致的容颜,一幕幕的回忆在他的脑海里浮现,他忘不掉曾经的那一个女孩儿,更忘不了她的残忍和绝然。

“馨儿,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去去就来。”冷玄澈突然说道,还未等江馨儿回答他,他就已经下了车,朝着医院门口跑去。

他只想多看她一眼,原本以为再也遇不上的,那一次她的生日宴会他故意没有到场,不想再相见,那一次她受伤住院,他也没有来医院,只是一夜未睡,在阳台上张了一个晚上,可是却怎么都没有想到,偌大的A市竟然会在医院碰上她。

“玄澈——”江馨儿叫了一声,嘴角扯出一丝苦涩的笑意,她应该早就知道的,那一个女孩儿曾经喜欢过玄澈,而玄澈亦是喜欢着她。

她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坐在车里等着他的出现,他的心里没有她,她不在乎,只要守着他这个人,她已经心满意足了。

冷玄澈已经是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朝着妇产科跑过去。

医生说,她的体质很虚弱,怀孕之后需要多加休息,多补充一些营养物质……

程初夏有些好笑地望着一旁的冷玄夜,他几乎把医生说的每一句话都记了下来,然后又问了医生需要注意的事项,医生说,他就一字一句地记下来。

“没这么严重的,医生都是危言耸听。”程初夏有些无奈地撇撇嘴。

冷玄夜双手抚上她的小腹,俊逸的脸庞露出一抹笑意,说道:“傻丫头,以前你怀着小磊的时候我没有照顾过你,所以一点经验都没有,这一次,我必须多问问医生需要注意的事情,这是我们的第二个孩子,你总该让我做一个合格的父亲吧!”

程初夏不由莞尔,清澈的目光落在他的脸上,不经意地抬起头,却看到一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身影,鼻子一酸,再也说不出话来。

“傻丫头,你这是怎么了?也不用感动成这样子吧!”冷玄夜半开玩笑地说道,他并没有注意到藏在拐角处的冷玄澈。

“我没事,我们走吧!”程初夏微微笑了笑,那一抹笑容是告诉不远处的男人,她过得很好,让他不要担心她。

一路上,她总是沉默着,脑海里是那一张痛苦的脸庞,她从来都不知道,这世上还有一个男人一直都在默默关注着她,他就像是一个绕着地球转的月亮一样。

他们先去夏天家把小磊接了回来,然后又告诉他们这一个好消息。

晚饭的时候,餐桌上全都是孕妇需要补充的营养物质,医生嘱咐说,最好从食物里摄取胎儿发育所需要的营养物质,于是他开着车去超市买了一大堆的菜和水果回来。

“爹地,妈咪都怀小妹妹了,那你什么时候娶妈咪回家啊?”小磊歪着脑袋,一本正经地问道。

“是你妈咪不愿意,你要是能说服你妈咪的话,爹地明天就举办盛大的婚礼,到时候给你爹地和妈咪当花童。”冷玄夜决定将自己儿子拉到自己的阵营里来,有人帮忙,总比孤军作战要好很多。

忽又想起什么,连忙说道:“小磊,你上次的那个程序写得怎么样了?爹地的私人电脑上好像有被人侵入过的痕迹。”

呃,小磊的嘴角不由自主地抽搐了一下,他能告诉爹地,那是他好奇所以才跑进去的吗?

“爹地,我记得你跟洛叔叔好像有一笔交易要谈吧?你们约在什么时候见面?到时候带上我一起吧!说不定我还能帮爹地一把。”

“小磊,别转移话题,我们现在说的是有人侵入我私人电脑的事情。”冷玄夜一脸严肃地说道。

“爹地,时间不早了,妈咪现在是孕妇,需要人时刻陪着,你要是再不去的话,之前好不容易留下的好印象也会功亏一篑的。”

“你这是在替爹地担心?呵呵,小磊,千万别告诉爹地,是你偷进了爹地的电脑,然后还放入了一个木马程序?”

“爹地,你想多了,肯定不是我!”

“确定不是你?”

“真的不是,比珍珠还真。”

……

俩父子吵得不可开交,最后以小磊完胜为结局,他飞快地跑回自己的房间。小磊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好险啊!差点被爹地知道我侵入了他的私人电脑,不过,我这也是为了妈咪好。

冷玄夜看着小磊逃似的离开了客厅,这孩子不是不打自招了吗?不过,要不是上次的事情,他还真不知道妈咪最大就是自己的儿子。

“小磊呢?”程初夏从二楼走下来,四处环顾了一眼。

“回房间了,你放心吧!小磊这孩子很懂事,尤其是经历了上次的事情之后。”谈到小磊,冷玄夜总带着一丝愧疚的感觉,他想要将最好的东西全都给他,毕竟六年的时间,小磊的这六年他怎么都补不回来了。

程初夏抿了抿唇,知道他对小磊一直心存愧疚,尤其是上次发生的事情。她想了想,说道:“有些事情你不需要放在心上的,小磊从小就很懂事,他不会怪你的。”

冷玄夜抬起头,一双幽深的眸光落在她的脸上,一直看到她心里直打鼓,“夜,我脸上有脏东西吗?”程初夏忍不住地问道。

“傻丫头,我们的第二个孩子都快出生了,那我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是不是应该有实质性的变化?”冷玄夜勾起唇角,似笑非笑地问道。

呃,程初夏微微愣了一下,下意识地蹙起眉心,不解地说道:“我们现在不是挺好的吗?为什么要改变?”

对婚姻,她是一点信心也没有,爹地曾经那么爱妈咪,可是却怎么都没有想到,妈咪竟然是爹地亲手害死的,上一辈的恩怨牵扯了这么多人,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自己的婚姻,更何况现在这样子挺好的,没有任何的压力。

冷玄夜伸手将她轻轻地揽入怀中,说道:“傻丫头,再怎么说,我们现在都是有名无份,我想给你浩海帝国总裁夫人的名分。”

程初夏深深吸了一口气,这样的名分的确很吸引人,她知道,只要他随便说一声,不管是哪个女孩子都想要这个名分,可是她,偏偏一点都不在意,经历了两次生死,这些荣华富贵早已经被她看淡了。她爱他,她一点都不否认,但是爱一个人人总要保持一些距离,她不想让自己再一次陷入绝境中。

在巴黎的时候,不发追求她的男人,他们的条件都很好,除了夏禹兮,她跟其他的男人都保持一定的距离,那时候的她,对男人几乎有一种恐惧感。

沉默了好一会儿,她才说道:“夜,我不想要什么名分,现在这样我就心满意足了。”

一时之间,冷玄夜竟不知道该怎么去劝她。

程初夏微微笑了笑,说道:“我已经不是小女孩了,自己知道在做什么。”

冷玄夜想起很多年前,那时候他初次见到她,那一年,她还是一个一两岁的孩子,就像是天使一样可爱,如果没有发生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很多事情一定会不一样的。

冷玄夜还想说什么的时候,突然一阵熟悉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名字让他不由得微微一怔,好一会儿才按下接听键,手机那端立刻传来冷玄澈焦急的声音——

“大哥,爸快要不行了,他想在走之前见你一面。”

冷玄夜猛地一怔,自从六年前他跟冷锋闹翻了之后,他一直都没有去医院看过他,医生说,他后半辈子都只能坐在轮椅上度过了,后来全都是冷玄澈负责了一切,他偶尔给玄澈打个电话问下冷锋的情况,毕竟冷锋是他的亲生爹地。在他很小的时候,他记得冷锋曾经对他很好,有些记忆是注定忘不掉的。

冷玄夜压抑住心底的一丝失落,说道:“我现在在半山别墅,很快就过去。”

“嗯,你快一些,爸已经等不急了,医生说这是回光返照,前几天的时候爸爸的病情突然加重,医生们都已经尽力了。”冷玄澈淡淡地说道。

“我知道了,半个小时之后再见!”

收了线,冷玄夜望着手机屏幕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那一双深邃的眸子看起来有一种说不出的疲倦。程初夏不由得微微皱眉,她并没有听见刚才他在电话里说的事情。

“发生什么事情了吗?”她问道。

“冷锋快不行了,玄澈让我过去见他最后一面。”冷玄夜淡淡地说道,他忘不掉童年时期冷锋对他的好,也忘不掉母亲是怎么被他逼死的……

程初夏微微愣了一下,有些事情,她至今都不能释怀,她的爹地是被冷锋跟龙门的人逼死的,最不能让她容忍的是,冷锋在这中间扮演的是一个朋友的身份,爹地很信任他,却没有想到他却将爹地逼到了绝境,甚至在临死前爹地都不知道冷锋背叛了他。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道:“他毕竟是你的爹地,去看一下吧!”

“你呢?去吗?”冷玄夜问道。

她淡漠地笑了一声,说道:“对不起,有些事情我至今忘不了。”

“我知道了,那你在家里等着我,我很快就会回来的。”冷玄夜紧紧地握着她的双手,然后离开了客厅。

程初夏站在客厅目送他离开,天色早已经暗了下来,远处的夜幕原本点缀了无数的星子,可是这一刻却被厚重的乌云遮盖住了,像是有一场大雨要落下来,空气显得格外的沉闷,一旁寂静之色。

一直到很晚的时候,冷玄夜才回来,彼时,程初夏早已经上了床。

他轻轻地在她的身边躺了下来,她的身子蜷缩着,就像是一个弓形的虾米一样,据心理医生说,这样睡觉的人缺乏安全感。他紧紧地贴着她,一只手轻轻地搭在她的腰际,就这样抱着她,感受着她的存在和温度。

终究是父子,再大的仇恨,在最后的那一刻也烟消云散。

程初夏睡到半夜,只觉得一股灼热的气息落在自己的颈脖间,她不自觉地动了一下,却差一点撞在他的胸口。冷玄夜立刻醒了过来,一双迷茫的眼睛微眯着,似是很疲倦的样子。

“老婆,我……困了……”

程初夏无奈地撇撇嘴,还想说什么,他却早已经沉睡了过去,轻轻地捏了一下他的鼻尖,唇角勾起一抹无声的笑意。

第二天一大早,程初夏醒过来的时候,身边的男人已经早已经不见了踪影,空气里似是还弥漫着一股属于她的味道。她洗漱干净,走到客厅,福婶说,少爷交代过了,她这一整天要是想出门的话,就开车库里的另外一辆车。

“妈咪,一会儿你送我上学?”小磊一边啃着三明治,一边征询道。

程初夏微微笑了笑,说道:“当然是妈咪送你去,你爹地临时有事,可能最近几天都不能送你了。”

小磊叹了一口气,一本正经地说道:“谁送我都行,不过园长和老师都比较喜欢爹地,他们都说我爹地长得很帅。”

“那你怎么说?”程初夏只觉得自己的额头上满是黑线,坚定地说道:“小磊,那是你们园长和老师的眼光有问题,你得地都三十五六岁了,早已经是老男人了。”

小磊咬着三明治,想说什么,咧嘴轻笑了一声,然后沉默了下来。一直都上了车,小磊才一脸认真地说道:“妈咪,你真的不想嫁给爹地?”

程初夏微微一愣,连忙说道:“你希望妈咪怎么样?”对她而言,小磊的心情才是最重要的,若是小磊想要她跟冷玄夜举行婚礼,她之前的想法全都可以推翻。

小磊说道:“妈咪,我希望你过得幸福。”

程初夏眼神一热,嘴角露出一抹极浅的笑意,揉了揉他柔软的发丝,笑着说道:“妈咪知道你的心思,等过了这段时间,妈咪就跟你爹地去把结婚证领了。”

今天的天气并不是很好,天空阴沉沉的一片,灰白色的天空看起来很孤寂,远处的高楼大厦紧紧地挨在一起,街巷中车如流水。

程初夏刚把小磊送到幼儿园,手机立刻响了起来,看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的陌生号码,她迟疑了好一会儿,才按下了接听键,“您好,请问您是哪位?”

“初夏,我是雅玉。”那端的声音带着几分急切的欣喜。

程初夏不由得微微一怔,怎么也没有想到竟然会是程雅玉,这六年的时间她除了跟杨雪儿保持联系之外,她主动隔离了所有的人,更没有联系过程雅玉,甚至想不出她是从哪里得知她的手机号码的。

六年前,她跟程雅玉就已经没有了任何关系,同父异母的姐妹又怎么样?自从爹地过世之后,她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程初夏在心里想着,但还是忍不住地问道:“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你能不能见你一面?在长江路的上岛咖啡,不会耽误你多少时间的,最多半个小时。”程雅玉的声音里几乎透着一丝哀求。

程初夏想了想,最后还是答应了下来,收了线之后,她又立刻给冷玄夜打了一个电话,告诉他,她一会儿要去见程雅玉,她这话刚说完,冷玄夜立刻说让她在原地等十分钟,他派人陪她一起去。

冷玄夜派来的是他的秘书刘萌,两个人因为之前就见过面,所以彼此之间一点都不拘谨。

一路上,刘萌开车,她坐在后排座椅上。

“刘秘书,谢谢你陪我一起去。”程初夏客气地笑了笑说道。

她很难想象一个女孩子竟然能在冷玄夜的手下做这么多年的秘书,以他的性子,这刘萌一定是有过人之处,要不然的话,也不可能在他身边留这么久。

刘萌听出了她语气里的淡漠和疏离,并不是很在意,淡淡地笑着说道:“程小姐不必客气,这是总裁交给我的任务,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的安危。”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在他身边待了七年以上的时间了。”程初夏似笑非笑地问道。

刘萌愣了一下,随即笑道:“是啊!岁月不饶人,我刚进浩海帝国的时候,刚大学毕业,如今都已经过了八年的时间了,我以前也想过换工作,但是我除了会做秘书,一点特长都没有,而且在A市也很难找到一个比浩海帝国薪水更高的地方。”

程初夏的眸中一闪而逝的诧异,没想到她会突然说这么多,她只不过是随意地问了一句,她答起来却滴水不漏,工工整整的。

一直到长江路,她们才停下来交谈,刘萌对她寸步不离,跟着她一起进了咖啡厅。

远远的,程初夏就看到坐在角落的程雅玉,六年的时间,似乎改变了很多的东西,她再是像以前那样张扬的一发不可收拾,整个人多了一份沧桑,她的心里突然有些难过,毕竟她是这世上除了小磊之外,跟自己唯一有血缘关系的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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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稍:虽然我的新文《炙焰牢笼,总裁太残忍》暂时是一个坑,但是还是希望亲们能够勇敢地跳下去,嘿嘿。(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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