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覃濯的目光一直护送到女人在宋以唯身边落座,这才收回,招呼那三人。
女人在宋以唯身边坐下,笑着打招呼道:"宋小姐,你好。"
宋以唯没有搭理她,伸出一只手暗暗地揉在自己的肚子上。
"濯很帅,是不是?我第一次看见他的时候他就一个人坐在酒吧里喝着闷酒。好多女人都想上前搭讪,可是上前的人无一都被他给赶了回来。可是唯有我,他没有拒绝。"女人看了宋以唯一眼,带着开心的笑容开始诉说着。
宋以唯忍住身体不适,冷声道:"你可以重新选个观众。"
"呵呵,其实我知道你,前几日你的事情在青城闹得沸沸扬扬,我知道你是他正大光明娶回家的,可是他并不爱你不是吗?"女人乖巧的面庞上露出属于小女人娇羞的面容,她看着宋以唯越发冷下去的脸继续说道:"我虽不是你们宋家这种大户出身,但也是名校在读,身心干净,况且,只要他对我好,我便不计较什么,名分有没有都无所谓。"说到这里她还看了看皇覃濯,不料皇覃濯的眼光正宠溺的看向这里,两人相视一笑。
皇覃濯嘴角浅浅的笑意慢慢晕开,让苏武和秦歌一愣,皇覃濯向来是极其专注的人,打球打到一半对着一个女人笑的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这一幕可真是让人打开眼界。
"我说,你今天吃错药了吧!"秦歌放下杆子,面色鄙视的说道:"大老远把我们叫来就是为了打个破球?还是让我们看你和新欢调情?"
"打球就是,废话怎么那么多!"皇覃濯斥了他一声,手中的杆子出击,完美的进球。
苏城的目光从宋以唯白得异常的脸上收回,朝皇覃濯说道:"你女人貌似身体不好。"
皇覃濯头也不抬的问道:"哪个女人?"
苏城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接着说道:"她脸色很白,似乎很难受。"
一边的苏武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看错了,为什么他看见皇覃濯在听到宋以唯脸色苍白,不好受的时候,眼里迸发出了一抹亮眼的光芒呢?
皇覃濯嘴角一勾,回道:"是吗?"
宋以唯尽量自然的捂住肚子,那里虽是如同被火烧得一般难受,但是不可否认,她心里是有些高兴的,虽然是踩在刀尖上的笑。
身边的女人依旧在轻声细语的讲着,嘴角一直带着耀眼的微笑,宋以唯愈发的坐不住了,胃里灼烧的难受。
"听说你斯诺克打得不错,要不要来一杆?"皇覃濯停手,朝女人说道。
女人起身,朝众人一笑:"和你们比未免太过吃亏,不如我和宋小姐来一场,你们当裁判可好?"
苏武一听,立马朝宋以唯嚷嚷道:"嫂子,你球技怎么样?"
"抱歉,我身体不舒服,先回去休息了!"宋以唯眼睛有些花,站都有些站不稳。
皇覃濯上前搂住那人的腰,两人走到宋以唯的面前,看着她有些异常的神色,他道:"你这是在怪我冷落了你?"
讽刺的语气加上他本就清冷的声音,那轻蔑的言语就像一把刀子割在宋以唯敏感的心上。
"开始吧!"宋以唯开口。
在球杆的杆头抹上巧粉,宋以唯伏低身子,视线与球杆齐平,从动作到眼神,无疑昭示着她并不是新手。
先打进了一个红色球,并走到了黑色7分的位置,毫不犹豫,杆子又利索的朝黑7打去。
紧身牛仔裤勾勒出了她苗条的曲线,长发散开,她专注打球的模样竟让人惊艳。苏武见宋以唯如此熟练的一步步出击,球法凌厉,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甚至比男人都要果敢。本就对很佩服,这时心底对她的好感更是爆棚。
女人被宋以唯越逼越紧,几乎是没有胜出的可能了。女人遗憾的吐了吐舌头,结果就在这时,她的身后贴上一个人,一双修长的手覆到她的手上,身侧传来他身上好闻的气息。
"我帮你!"皇覃濯低沉的声音让女人本来郁闷的脸上添了几许光芒,亮的耀眼。
抬头见对面的宋以唯仍旧面无表情,女人有些不好意思的拽住皇覃濯的袖子说道;"这不好,说好你们不能插手的!"
"我可不想看见你哭!"近乎宠溺的语气,让女人笑得合不拢嘴,皇覃濯瞅了一眼对面的宋以唯,冷着脸问道:"不介意吧!"
宋以唯连看也没看他,俯下身子继续寄秋,只一会儿的功夫,宋以唯扔掉球杆,道了句:"你们输了!我可以走了!"
单薄的身影这次再也没有顾忌的出门,苏城看着走近的皇覃濯问道:"心里高兴吗?"
皇覃濯看着他,好似不明白他的意思。
呵呵,苏城笑了两声,不再言语。
终于脱离人们的视线,宋以唯刚刚努力维持的模样终于坍塌开来,手脚一点力气也没有,当她踏着楼梯走回书房的时候,眼前已经开始冒星星了。
身子躺平在榻榻米上,她再也睁不开眼睛,全身仿佛被抽干了气力一般,沉沉的睡去。
送走那几人已是半夜,皇覃濯换下身上的衣服交给才叔,吩咐道:"扔了!"随后在浴室洗了好几遍澡才出来。
脚步不受控制的从房间出来,竟习惯性的就朝书房走了过去。
刚进屋,皇覃濯皱起了眉,怎么这么黑,她不是怕黑吗?怎么连一盏灯都不开。
伸手打开开关,他直接去榻榻米上寻她。她仰面乖乖的躺在那里。想法根本就没经过大脑,他凑近她的脸吻了上去。
在他的唇接触到她的皮肤的那一瞬间,他瞳孔瞪得老大,蓦地放开她,他伸手摸了摸她身上,手竟开始发抖了。
她这是怎么了?怎么浑身这么凉,心中一慌,他摇着她的肩膀喊道:"宋以唯,宋以唯你给我起来!我叫你起来,你听见没有?"
然而,回答他的,除了一时的静默没有其他。
巨大的心慌顿时淹没了他,他将头趴在她胸口,自己的心跳也跟着她虚弱无力的心跳而慢了下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