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覃濯在她身边坐下,没有说话,目光在屋中静静的打量着,上次来的匆匆,没有细看,这次才发现,她房间中最多的除了书就是各种奖杯,奖状,证书。
"你不像是乐意趟浑水的人!"良久皇覃濯吐出一句话。
宋以唯看着他问道:"你是指宋家的浑水?"
他点头。
"我妈死了之后,我外公曾经要接我去加拿大,但是我拒绝了,不甘心,我说过了,我就是不甘心。"她耸耸肩。
晚餐,张美丽一个劲儿的要给两人布菜,皇覃濯嫌恶的避开,眉头深皱。
宋以唯朝张美丽说道:"抱歉,他不习惯。"
宋以然眼睛一转,随即了然,也制止了张美丽的动作,温柔的道:"妈妈,姐夫自己来就行。"
张美丽看了看冷着脸的皇覃濯和面带微笑的宋以唯,心火又窜了上来,讪讪的收回筷子,道:"当年要不是然然还没毕业,哎!"
"阿姨这是在怪我抢了她的婚姻?"宋以唯眸子微冷,放下筷子看着张美丽。
张美丽也瞪大眼睛瞅着她,语气不好的说道:"难道不是吗?"
"第一,我是宋家的女儿,正室所出。"宋以唯说完故作打量的看了张美丽一眼,随即又看着皇覃濯说道:"第二,我身上系着我妈妈的股权,而阿姨你,名不正言不顺,从这点来说,可以给他带来利益的貌似是我。很早以前我就已经解释过。"
"若不是仗着这点,你有哪一点还能比得上然然?"名分是张美丽的死穴,一听宋以然乐呵呵的讲着,她那副嘴脸彻底的露了出来。
"我挑女人还要得到你的同意?"皇覃濯优雅的擦了擦嘴,强大的气势立马压得张美丽说不出话来。
"小唯今天要留下来吗?"宋卫国厌烦的瞅了张美丽一眼,慈祥的朝宋以唯问道。
宋以唯还未来得及拒绝就被皇覃濯的话打断了,他淡淡一笑,朝面前的几人说道:"不了,我不喜欢在别人家里亲热。"
宋以唯不料他会当着几人说出这句话来,脸色一红,伸手在他腿上拧了一下,手刚伸过去,便被皇覃濯的大手一把抓住,他带着她起身,朝宋卫国和张美丽说道:"我们还有事,先走了。"说罢牵着宋以唯的手机往外走。
回到车上,宋以唯脸上的红晕依旧浅浅的敷在上面,她直直的盯着前方,也不敢去看皇覃濯。
他发动车子,瞅了她一眼,看穿了她的不自在,戏谑的笑道:"刚才拧我的劲儿哪去了?"
宋以唯咬牙瞪了他一眼,气鼓鼓的回道:"不是回去有事吗?不走干嘛?"
"你比我还急?"他眼里浮上切切实实的笑意,嘴角微微的勾起,手握着方向盘一转,宋以唯不料他突然转弯,身子一晃,朝他那儿歪了过去,他轻笑:"果然比我着急了!"
刚回到家,她就被他扔进了浴室,洗了洗就被他抱了出来。他拥着她躺在床上,将头埋进她的发间,闻着她发间好闻的味道,一阵沉迷。
"皇覃濯,你要不要考虑回你家看看?"宋以唯摁住他不老实的手,问道。皇覃家并非小门小户,对这些礼仪又是重视的很,往年他都会回去瞧一眼,可是今年除了宋以唯送去几份礼物,他是一点反应也没有,仿佛没家的人是他。
"小唯,为什么还没有动静。"他又唤她小唯,手轻轻的抚上她的小腹,轻轻的摩挲着,语气满是疑惑。
她一掌拍开他的手,无奈的说道:"皇覃濯,我在跟你说正事。"
他突然翻身俯视着她,黑眸一眯,沉声问道:"难道我说的不是正事?"
"你不要这样,我是说...唔,你..."这女人真是烦人,他以吻封缄,朝她巴拉巴拉说个不停的唇上吻了上去,挡住她那些所谓的"思想教育。"笑话,他皇覃濯的孩子难道不是正事吗?
宋以唯头上黑汗直流,手也轻轻的抚上了他的背...
年假刚过,皇覃濯又马不停蹄的回公司忙碌了起来,宋以唯也准备着去A大听课的事情。
"今天下午带你去A大,你准备一下。"中午时分,皇覃濯通知她。她放下电话,视线停在屏幕上的那几行字上一直久久不下。半个月一封邮件,还真是尽职尽责啊!
下午,A大的校园,一身黑风衣的英俊男子带着一个长卷发的美女在众人若有似无的打量的眼光中走进了管理学院院长的办公室。
"孟老师。"皇覃濯朝那头发已经有些发白的教授喊道。
孟教授见到皇覃濯显然是很高兴,两人说了几句,皇覃濯就将宋以唯拉到身前,朝她介绍到:"这是我本科的恩师,孟教授。"
"孟教授,您好!"宋以唯微笑的朝孟教授打招呼。
"这位就是?"孟教授虽是有心里准备,但是看见被皇覃濯揽着的宋以唯的时候,心里难免还是有些小惊诧。
"他是我妻子宋以唯。"皇覃濯点头。
孟教授看这么面前的宋以唯,干净的五官,温和的笑容,重点是冠上他爱徒之妻的名义,竟是越看越喜欢的。
"明天就来上课吧,待会儿我把课表给你,待会儿让他带你去趟教学楼。"孟教授一脸慈祥的说着。
宋以唯咧嘴一笑,朝他说道:"我也是A大毕业的。"
"你是A大毕业的?什么学院?"孟教授难掩眼中的诧异之色。
"传媒学院。"宋以唯如实相告。
孟教授更加讶异了,A大事出名的理工科院校,传媒在一众的专业之中并不靠前,虽然收分也很高,但是以同样的分数,完全可以选更好地专业。这个女孩子,还真是特别。
"好吧,你明天准时到就行。"孟教授再次叮嘱。
她点头。
从里面出来,皇覃濯用一副怪怪的眼神看着她,宋以唯被他瞧得难受,问道:"你干嘛这样看着我?"
"你很特别!"他沉默了许久,终究只是说了四个字。
他越发的喜欢牵着她的手,手不由自主的牵过她的手,包裹在自己的掌心里,她的手软软的,越发的让他喜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