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覃濯回到家的时候并不算晚,宋以唯正躺在床上翻看着那本准爸爸守则。皇覃濯进来的时候,她正伸手拿了一颗酸酸的梅子放进嘴里,头也没抬的说道:"回来了。"
皇覃濯笑着嗯了一声,走到床边坐下,俯身啄了啄她的唇,刚要说话,衬衫领子就被宋以唯给揪住了。宋以唯放下书,在他衣服上嗅了嗅,问道:"你找女人了?"
"你..."皇覃濯反手扣住她的脑袋,问道:"这就是心里想的?"
宋以唯呵呵一笑,问道:"你身上这浓浓的香水味是从哪来的?"
皇覃濯嘴角的笑更加大了,他抬起她的下巴道:"吃醋了?"
"吃你了!"宋以唯瘪嘴回道。
"在走廊上被一个哭着跑出去的女人撞到了,应该就是那时留下来的气味。"皇覃濯说完就放开宋以唯,背对着她说:"我先去洗澡,等我。"
伸手将衣服扔进垃圾筒,皇覃濯这才将自己给干干净净的冲洗了一遍。
从浴室出来,皇覃濯掀开被子就将宋以唯搂了过去,让她靠在自己的身上。
宋以唯看了一会儿书,朝皇覃濯问道:"秦歌今天也去了吧!"
"嗯。"他点头。
"没想到婧婧竟然和他在一起了,他们两个怎么看都不像是有交集的人。"宋以唯其实很是讶异。
"秦歌的确需要一个会花钱的女人。"皇覃濯说了这么一句。
"真是奇妙,怎么看都搭不上边的两个人就这样走在了一起。"宋以唯今天感叹很多。
皇覃濯转身抱紧她,闻着她身上甜甜的味道,说道:"秦歌的路还很遥远,不过缘分这事,的确是很奇妙。"
窗外已经下起了雪,房间里面的两个人静静相拥着,说着话,里面时不时的传出几声笑声,暖暖的。
安城。
刚从国外回来的楚漠从来没想过迎接他的是这样一副场景。办公室里的人忙活的不像话,几个高层一听说他今天回国,都脚步匆匆的往他办公室跑。
"你们之前不是做的很好吗?现在这个模样,你们是在开玩笑吗?"邪魅的男子面容依旧,他将腿搭在办公室的桌子上,目光邪肆的看着面前一个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笑着问道。
"董事长,有人在恶意收购公司的股票。"
"几个建筑工程也被捅出了篓子。"
"传媒方面也出了岔子。"
"..."
几乎是每个人都说了一句,楚漠盯着桌上还未开启的显示屏,似捉摸的笑道:"看来我不在的这段日子可是发生了不少有趣的事情呢!"好玩儿,他倒要看看,到底是谁这么嚣张,敢踩他的尾巴。
送走几个高管,楚漠打开电脑又开始翻阅那些命人捕捉的新闻。
她被炸落海,失踪然后又出现,她怀孕。鼠标最后落在一张女人挺着大肚子的照片上,冬日暖暖的阳光照在她的身上,她的头发更长了,披散在肩上,手放在已经凸起的肚子上,笑得温柔。
"小唯,看来我也错过了你有趣的事情呢!"身体后仰,楚漠笑得魅人。
在国外呆了大半年的时间,楚漠那颗寂静已久的心又开始重新的跳跃起来,他是最喜欢和人玩儿的,但是在调查了几天后,什么线索也找不到,各种恶劣的情况似乎是约好了似的全都挤在了一块儿,心底的好奇心彻底被挑起,他道:"既然你不现身,那我就先猜一猜吧,是皇覃濯呢?还是另有其人?"
不同地点的三人都因为这莫名其妙的一场恶意攻击开始忙活起来,只是那攻击就像九连环一样,解开一个,还有下一个,下一轮等着,层出不穷,让人应付不暇。
时间就这样过着,宋以唯一直被皇覃濯护在翅膀之下,闲散的时候和陈婧,南文秀聊聊天,要不然就是抱着本字典给宝宝想名字,这天,又到了去医院检查的日子,皇覃濯对她宝贝的紧,时不时的就要带她去医院检查。农历的时间已经进入腊月了,离年关很近了。皇覃濯这天又将宋以唯裹成了球才带着她去医院,一路上宋以唯有些困,整个人都倚在皇覃濯的身上,皇覃濯抱着她,吩咐司机开的慢些。
"先睡会儿,到了我叫你!"吻了吻她的发顶,皇覃濯哄着她。
此时相拥在一起的两人完全没有想到,两人的处境在这时又不知不觉的转到了另一个路口。
到了医院,皇覃濯将她抱下车,一路抱进去,完全不在意旁边投来的各种目光,他的心绪全都被揽住他脖子,睡意未退的女人身上。
很有权威的医生问了宋以唯几个问题,又给她把了把脉,这才开了单子让她去检查一下。
皇覃濯一直跟在她身边,将她送进检查的地方,进去之前,皇覃濯抱着她的大衣,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抵着她的额头道:"我在外面等你。"
"嗯。"宋以唯扶着腰笑了笑,在皇覃濯盯得紧紧的目光中,走了进去。
五分钟,十分钟,十五分钟,宋以唯还没有出来,皇覃濯抬手看了看表,时间已经差不多了,怎么还没有出来?
想着想着,他忽然起身,一脚踹开了里面的门,房间里面的景象里面完全展现在他的面前,女医生带着口罩站在他面前,病床上躺着一个挺着肚子的女人,眼睛的目光一冷,皇覃濯上前冷声问道:"怎么这么长时间还没有结束?"
"她身体有些不舒服。"医生回道。
"怎么了?"皇覃濯看了医生一眼,这才转身朝一边的女人问道。
一根针管适时的插在皇覃濯的后脖颈处,昏昏沉沉的意识很快就冲进了皇覃濯的头脑,他整个人趴在了台子上。
宋以唯下意识地护住自己的肚子,朝周围的人问道:"你们要带我去哪里?"刚才那一幕就像是做梦一样,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会被人在那种情况下掳出来,而且没有被人发现。
眼睛上的黑布遮的她很难受,一个男人坐在她旁边,声音冷冷的道:"你最好别动那块布。至于去哪里,去了就知道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