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要钱,你没有,再说这里的东西都是我的!”说着,失望的目光落到天舞身上,上下一扫,古怪的笑容随即绽开:“这样吧,如果,你接受我的话,那结果,就不用说了。反之,答应我三件事就行了!”
“哼,怎么算都是我亏啊!”抱起双臂,看穿了他的把戏,天舞回以冷笑,令段雪亭生生在那寒光毕现的目光下打了个寒颤。
硬了硬口气。他不想示弱,反斥:“难道你不敢!”
天舞冷笑依旧,同时,也多了层皮笑肉不笑:“敢,你一个大男人都敢出这种损招,我有什么不敢接的!”
当夜,两人立字据,画押,像写债券一样。
事后,一式两份。
段雪亭小心将它揣好,这可是自已的老婆本啊,说:“至于那三件事是什么?以后再告诉你!”
“随时奉陪!”
当他昂首阔步踏出厢房,身后传来惊天动地的摔门声。前行的脚步顿住了,回眸,沉思,片刻,嗤笑,信步而去。
次日,在百鸟争鸣的乐声中,天舞方才醒来,翻了个身,透过朦胧的碧纱帐看向窗外,那海棠枝上,站了几只不知名的小鸟,欢快的跳来跳去。好一幅春鸟朝阳,新意盎然。
已经有丫环伺候准备好了洗漱用具。
同时,另有一人进来,脚步飞快且落地悄然,想应是个练家子。
她走进来恭敬的弯下腰,道:“李小姐,太子殿下吩咐,请小姐去前厅!”
叫我?
秀眉微敛,天舞一面穿着衣服,一面不悦,昨天才送走了,这么早又来。
可是,人家的地盘,昨天狠话已经落下,再怎么不愿意也得做个样子啊,便回道:“说我一会儿就去!”
“是!”
丫环转身,一瞬间,突然,有声音唤住她:“等一下!”
天舞一面系着腰间的丝绦,一面含笑走到女子面前,垂下目光,细细打量起来。
不看不知道。细看之下,肌如凝脂,白晳似雪吹弹可破,那眉眼简直美得绝世,真是个小美人胚子,年摸十六七岁,连身为女人的自已见了都忍不住多看几眼。
“你叫什么名字?”
温柔的问。
女子略微愣了一下,随即立刻回道:“奴婢贱名,不敢污了小姐的耳朵!”
“不用怕,我想知道!”不动声色挡回去,只因,方才转身的一刹那,从她平静的眸底,快速掠过一记凌厉,被天舞捕捉个正着。
此刻,口气有了些霸道。
咬了咬牙,美目蓄了光泽,女子才颤巍巍开口,仿佛受了多大委屈:“奴婢名叫慕容云若!”
慕容?
回想着这个姓,天舞再仔细向那楚楚可怜的小脸看去了。
果真,与昨日的慕容姻若有几分相似,连名字都只差了一个字而以。
好奇心被勾了起来。
思了片刻,再问道:“你与慕容烟若是什么关系?一家人吗?”
“是,她是奴婢的姐姐!”女子回应,口气卑微。十足的下人。
天舞更搞不明白,这是为了什么。
倒是身旁的丫头站了出来,很是傲慢的瞥着慕容云烟,道:“小姐来自已异国,应是不明白。她是慕容将军的庶出,是将军送她来此给太子的。便做了丫头!”
原来是这样。
看着她泪水盈满的眼眶,满是委屈的小脸。天舞一阵心疼。主与庶,无论到了哪里,都是残酷的事实。
想到自已的几个皇兄,庶出的,平日里连见着父皇的面都是最大的奢望。
可怜归可怜,她可没有忘记方才那可怕的一眼,像一把刀生生剐在心头。
这个女孩,绝对没有外表那么简单。
她有着翻云覆雨的野心。只怕,逆来顺受只是为了步步为营而攀上颠峰的障眼法。
虽然没什么好映像。不过,或许和她,能谈成一笔交易。
想着,天舞沉下脸,向身后责斥:“都听清楚,以后,谁也不准期负她,否则,我就送谁到大牢里去玩玩!”
看着下人们一脸惊慌,不禁暗笑,怕是平时谁都拿她使唤吧。得了点势的奴才在别的奴才前就爱充主子。
瞅了她们一眼,天舞最后走了出去。
室内一阵抽气声,只有慕容云若垂首依旧,只是,被长睫掩下的眸子闪烁精光,而唇间,不知何时泯起一丝冷笑。
‘李天舞!我记住你了’
这个风高云轻的天气,段雪亭一大早便唤来了天舞,体贴的陪她上街去看看。
意外的,天舞没的拒绝,反倒兴致勃勃。
与中原,西夏相比,大理颇是另一番风光。
中原地大物博,河山万里;西夏原野浩瀚,气吞万千;而大理,却是风景如画,四季如春。
对一切,天舞都很好奇,看着热闹的大街,来来往往人虽拥挤,也有不少外族商人,却是个个面带笑容,幸福满足。
看来,大理的皇帝应该很了不起。至少……比中原的强多了。
看着天舞到处穿梭,段雪亭向手下使了个眼色,小心看紧,别让她趁机跑了。
自已优雅的挥开玉扇,亦快步跟了上去。
看着手中的玉制小球,玲珑小巧,可爱极了,这是曾经从未有见过的,中间穿插着无数小孔。
天舞将它放在手心,对准其中一个小孔,视线看过去,对面是通的,能清清楚楚看见来来往往的行人……
正当她赞叹时,突然,全身一阵惊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