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方,灸热的气息伴着不容拒绝的话语再次压下。
“所以,做为补偿,我的王妃是不是应该表示些什么?”
好笑的看着她一动也不敢动,明显能感觉到怀里的身体因紧张而僵硬。
薄薄的双唇泯起好看的弧度,若是以为这样就可以逃过一夜,那她就大错特错了。
“啊……那……个……”
陌生的气味,陌生的感觉,却是那么舒服,她的心醉了。不自觉的双手环上他的脖项,随着他的节率而回应。
耶律炎轻轻睁开眼睛,眉目含笑,眼前,她长长的睫毛害羞的颤抖着。
他轻轻放怀中的她放到玉褥锦被上,寝室内娇喘连连,压抑的低吼伴着羞人的喊叫浮起了阵阵春光……
月亮笑开了脸,打了个哈吹,回到云层中睡着了。大地一片静谧,等待着阳光普照的次日。
傲胜帝王的男子临立于夜暮下,眉心拧出霸气,听着属下的回报而怒火横生:“她回南王府了?”
“是!”
脚下,单膝跪着的修罗应声,忧色浮入眸底,只怕,不久,又有一场腥风血雨。
火热的太阳金光万丈,世界恍若沉浸在甜美的晨曦之中。
从那春光四溢的寝室内,传出似有若无的呢喃,地上,衣物扔了一地,顺着走向床边。
“嗯……痛……”
断断续续的,从那严严实实的锦被中发出声音,慵懒的低呓夹杂着男人的嗤笑,很难让你想像不到刚才经历了什么。
“好痛……炎……”
暖暖的被窝里,麟儿翻了个身,软绵绵的声音有催情的力量,意识有些模糊,只觉全身像被车轮子辗过一样又酸又痛。
“啊!”
一声惊叫,拉开了清晨的帷幕,房外,树头上安歇的鸟儿各自拍拍翅膀远离灾难,向往更高的天空。
远离汴京,偏僻的府邸乃是王室一员耶律赞住所,年仅十岁的他自新帝登基那日起便被委以重任,远赴番地任职。
然而,说穿了,也不过是冠冕堂皇的发配边关。
他的年轻守寡的母亲对此颇有微辞。
可是,孩子毕竟是孩子,永远无法参透大人的世界是多么复杂,更不可能理解‘皇权’的真正含义,它即是荣誉也是深不见底的地狱。
“小王爷……小王爷……”
几名侍女焦急的来回呼喊,她们美丽的面容被蒙上了惊慌与无奈,睁着一双双雪亮的眼睛在绿茵茵的花园里来回搜索,飘荡着荷尔蒙花般涟漪的罗裙配饰因晃动而发出‘叮叮咚咚’的声音,一旁,草丛中‘嗦嗦’响了起来。
“嘿嘿……在这儿呢……”
随着一颗小脑袋的窜出,传来一个小男孩的嬉笑,被那些好听的弦率吸引了过来,他全神贯注听着眼睛也不眨,双手托着下巴趴在地上古灵精怪的大眼睛眨巴着看着不远处来回奔跑的少女们,在他漆黑的眸中仿佛映下一朵又一朵随风起舞的水仙花。
他的心被迷住了。
不经意,一名少女余光瞅见了趴在地上的他,立刻招呼大伙儿过来了,显然,每一个人都松了口气。
“小王爷,您怎么在这儿呢?王妃召您过去呢!”
粉红衣衫的少女头大约只有十六七岁,头戴一顶白色小棉帽,俏皮的脸上笑容绽放烙下两个可爱的小酒窝,粉嫩的肌肤吹弹可破,咋一看,还当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小姐呢。
“哼,我才不去呢,阿水,我好讨厌她!”
小耶律赞从地上爬了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与青草,一听到母亲要见自已,立刻不高兴的鼓起腮帮子,没好气道:“要去你们去,我才不要见她,每次都是啰里叭嗦的!”
倔强的小脸一蹩,别到一边,瞪着满地郁郁葱葱的草儿生闷气,连野草都生活得那么舒心,而自已……整天被母亲耳提面命努力学习,就没有一刻轻松的日子。想一想,连根草都不如。
“哼!”
顺手折下身旁长长的细枝用力在空中划过掠过地面,刻下深深一道痕迹。
不远处浩浩荡荡的人群向这边走来,为首的众星拱月般拥簇的妇人,凝着花容月貌,如花似玉的娇容。
阿水愣了片刻,谁也不曾想到仅仅十岁的小王爷,整天只想着玩耍的孩子竟对母亲有了这么强烈的抵触心思,但是……她迅速展开笑颜,比春日里的晨曦之光更明媚,耀眼,仿佛有她的地方便是仙境一般。
“小王爷,您可不能这么说,王妃是您的生母,生养之恩大于天,再怎么也是血浓于水,王爷是大辽嫡系的皇裔,怎能说这样孩子气的话呢!”
她的话似乎含了些怒气,耶律炎一怔,迅速抬头,眼里有着委屈的光亮,阿水是他最愿意亲近的人,甚至对于母亲亦没有这般亲切的感觉。
她的话,比谁说上百遍都有用。
“说的对!”
倏的,自不远处袭来厉喝,只见恍有狂风而过,四方万物簌寂,连玩耍的蝴蝶也止住了欢声笑语默默缩进花丛中,不再飞舞。
阿水缩了缩身子,惊慌受着袭来的寒风,迎面走来的美貌妇人一双锃亮的眸子盯住了她。
自打回府之后,麟儿整日闲得无事可做,耶律炎体贴的没话说……特别是在晚上,更将两人的住处凌到了一起!
一想到夜夜无休止的缠绵,她白晳的面容刹那红得像涂了几层烟脂。
无聊的在花园里晃悠,似乎很久没有呼吸新鲜空气了,头顶的娇阳尽数光芒放射,刺得眼睛生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