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欧阳蒲草从鼻子中冷哼一声,心中已经确定了来人。
"主子。"冷姐走出监狱时看了欧阳蒲草一眼,口型动了动,"我会仔细说话的。"
另一边黑子等人也都是嘴巴跟着动,"我们都会仔细说话。"
"恩。"欧阳蒲草不着痕迹点点头。
监狱官将冷姐等人带到龙浩然面前。
德公公在龙浩然的示意下出声,"听着,只有一个问题,昨夜到今天为止,有没有人过来,进过那个监狱?"德公公手指着欧阳蒲草的方向。
"回答的好了,说不定可以出去。"德公公身后,龙浩然低沉的抛出诱惑,"进了星域,一辈子都不能出去,可现在,我只有这样一个问题,你们谁告诉我真相,谁就可以出去。"
诱惑!巨大的诱惑!
只需要好好回答这样一个问题...
黑子的眉眼动了动,但随即沉凝了下来。
冷姐更是连眉眼都没有动。
他们当中的几个人,或许最开始有过动摇,但之后都是相当清楚,他们这些人,已经习惯了在阴暗中过着臭虫一样的日子,即使出去,也已经和人类社会脱节,怕是不习惯了,更何况就算龙浩然答应放他们出去,他很有可能再把他们继续捉回来,或者干脆就杀了。
因此这个条件虽然看似诱人美丽,但仔细想想,却也不过如此。
冷姐黑子等人都是摇了摇头,"没有。"
德公公又是再问了一遍,"真的没有?"
"没有。"冷姐等人回答的十分干脆坚定。
"皇上。"德公公看着龙浩然。
龙浩然笑了,"带我去见欧阳蒲草。"
冷姐等人又被关押回了监狱。
"问了什么?"欧阳蒲草问。
冷姐照实说了。另一侧,一个人耳朵伸的很长,将冷姐的话一字不漏的听进耳朵里,当听到回答的好就可以出去的时候,那人的眼睛亮了。
"有没有人来过这里?"那满脸横肉的大汉站了起来,"这个问题我知道啊!"
正在向欧阳蒲草监狱走近的龙浩然脚步一顿,看着他,"哦?你说说看。"
"恒子!"冷姐怒道,"别昏头!"
"没有你说话的份!"监狱官一鞭子挥了过来,穿进了监狱的栏杆直直的甩在了冷姐的身上,冷姐痛哼一声,不说话了。
那叫恒子的满脸横肉的大汉哈哈大笑,"听见没有,叫你别多嘴呢!"
冷姐冷冷看着恒子。
"说不说?"龙浩然不耐。
"说,说,只不过..."恒子问道,"你做的了主吗?回答好了真的能出去?"恒子看着龙浩然。
"大胆!"德公公怒道,"站在你面前的是当朝皇上,你说他能不能做主?"
恒子一听心肝儿一抖,他虽然觉得龙浩然满身贵气,身份定然不一般,可也没往他会是皇上这一茬上想去,"该死,说错话了。"恒子知道,刚才自己这一无礼的行为,定然是被龙浩然记在心里里。
"你好好回答,我不会记着你刚才的过错。"龙浩然开口。
恒子顿时喜道,"皇上,就在刚才...额!"就在恒子想说就在刚才有一个人来过的时候,话才刚起了一个头,恒子就觉得脖颈一凉,下一刻身体像是瞬间结冰,血液都不会留了,再下一个瞬间,恒子就没了知觉,直直的躺在地上不会动了,更别提开口说话了。
"怎么不说了?"龙浩然不耐烦的问,眉头已经皱了起来。
"龙浩然,你真是无聊。"欧阳蒲草缓缓开口,同时手指动了动,插在恒子脖子上的银针被她悄然无声的收了回来,"他的话你也信?"
"怎么不能信?"
"你问问全监狱里的人,谁不把他当疯子看。"欧阳蒲草目光梭巡一遍,所过之处所有人都是点头。
冷姐心中暗叹一口气,识时务者为俊杰啊,这恒子在星域当中呆了这么多年都还是不清楚,现在得罪了欧阳蒲草,看他八成已经活不下去了。
冷姐猜测的的确没错,那恒子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早在银针封喉的那一刹那,他的生机就已经死绝了。
"那就不信。"龙浩然抬步走进监狱当中,那张俊脸出现在灯光之下,九五之尊,的确尤其过人之处。龙浩然看着欧阳蒲草,脸上居然是一抹笑。
监狱官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看错了,刚才进星域之时,监狱官可是记得清清楚楚,皇帝这脸阴沉的呀!怎么到了现在,心情就像是突然好了似的?
龙浩然现在的心情的确是好,一旦想到可能是自己误会了欧阳蒲草,欧阳蒲草并没有给自己带绿帽子,龙浩然就觉得心情还是分外舒爽的。
可是他心情舒爽,却不代表欧阳蒲草心情舒爽。
当看到龙浩然的第一眼,欧阳蒲草的手就紧紧的握了起来,眼前这个人可是杀云姑姑的仇人,最大的仇人就是她!如果不是她下令乱棍打死云姑姑,云姑姑又怎么会死?
欧阳蒲草心中恨啊,但是却也只能生生忍耐。
现在还不能杀他...杀了他,她自己也得死,欧阳蒲草可不想死,她还没有活够呢。
所以必须要忍!
"蒲草儿,给你一次机会。"龙浩然笑着道,"只要你向我认个错,再好好解释解释为什么一个男人会出现在你的床上,那么之前你偷溜出宫,还差点袭击朕的事情,朕都可以当做没有发生过。"
"皇上!"德公公听了心脏都差点停了,皇上这是在开玩笑?
袭击帝王那可是杀头的大罪,那是要被当做谋反抓起来株连九族的,可现在皇上居然如此轻易的就许下了诺言,这这这...
"怎么样?"龙浩然压根没有理会德公公,他紧紧的盯着欧阳蒲草,就等着她的回答。
欧阳蒲草抬起头冷笑道,"认错?解释?"她忽然绽开了一抹笑容,"你做梦。"
出口的话一字一顿,你做梦三个字像是石头重重的砸在龙浩然的胸口,砸的他脸色一阵清白,胸口一阵蒙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