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航班起飞,苏拉和蒋开阳就再也没交谈过。苏拉服务于头等舱,蒋开阳因公出行,在的是经济舱,自然也不可能有任何交集的机会。这也让苏拉紧绷的心放松了些,莫名的,她就是不愿意齐飞再一次的误会自己和蒋开阳的关系。
"苏姐,你给机长们送咖啡吧。"新的机组成员袁晓丽对着苏拉挤了挤眼,暧昧的说着,"别的事情我们来的就好。"
说着,袁晓丽就跑出了服务间,把两杯已经泡好的咖啡留在了餐盘之上。
苏拉看了眼袁晓丽,哑然失笑了起来。自从她和齐飞的关系曝光,加之这一次两人又飞同一航线后,这些同事总是有意无意的给他们制造各种在一起的机会。
苏拉摇摇头,端起咖啡杯,送进了驾驶舱。
"两位,咖啡。"苏拉对着在驾驶座上的尹漠刑和齐飞开口说着。
"放那吧。谢谢。"尹漠刑转过头,对着苏拉笑了笑,客气的说着。
但是,齐飞却始终没有转过头。苏拉觉得有些奇怪,想开口问齐飞,却碍于尹漠刑在场,又不方便细问。在苏拉困惑的时候,齐飞转过头,看了眼苏拉,点点头,又转了回去。
"今天的三号不在?竟然是乘务长亲自送来。看来,我可是沾了齐机长的光。"尹漠刑倒是和苏拉开起了玩笑。
苏拉笑了笑,道:"尹机长别开我玩笑了。"
但是,苏拉却细心的发现了齐飞的手微微攥成拳头,似乎在隐忍些什么。这让苏拉的心里升起了一阵不好的预感。
就在这时,齐飞却突然转了过头,对着苏拉说着:"出去通知乘客,前方有雷雨,飞机会颠簸,让他们系好安全带。"
"好。"苏拉不再多想,就退了出去,做了乘务长广播,提醒旅客系上安全带。
而在驾驶舱内,尹漠刑看着齐飞下达指令,笑了声,道:"齐机长还真是随时都有一份领导架子在。"
齐飞看了眼尹漠刑,收起了先前的情绪,似笑非笑的说着:"我坐的这个位置,关系到全航班旅客的安危,还是正经点的好。免得不正经,有个闪失,那可是拿几百条认命开玩笑。"
"你..."尹漠刑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现在才上机的时候,尹漠刑占着自己是教员机长,要带齐飞改空客,自然对眼前这个年轻得志的齐飞,诸多的傲慢。
在尹漠刑看来,齐飞凭什么这么年轻就升机长,凭什么轻易地得到了自己在齐飞这个年纪却无论如何也得不到的成就。
无非不就是齐飞的家庭背景给齐飞带来的好处。而尹漠刑却忽略了齐飞自身过硬的飞行技术。毕竟飞行员的行当不似别的,有背景,没技术是全然无用的。
不否认,齐亚青在这个圈子里的影响带给齐飞诸多的便利,那也仅仅是人际上的便利,在提拔的时候,比别人快一步而已。但,若是齐飞自身技术不行,任哪一个领导,也没这个胆子,敢轻易的放齐飞机长,让他单独飞行。
但,只要先入为主的观念,占据了先头时,那种排斥就会随之而来。
"难道我说的不对吗?尹机长?"齐飞嘲讽的反问着尹漠刑。
尹漠刑怒瞪了一眼齐飞,一言不发。齐飞则不再理睬尹漠刑,专注的看着眼前的情况。
之后,苏拉还送了机组餐和咖啡进驾驶舱。就再无发现任何异常。苏拉也逐渐的放下心,甚至觉得自己先前只是看花了眼而已。
到了机组轮班的时候,齐飞从驾驶室走了出去。正巧看见苏拉在服务舱里收拾,便径自走了进来。
"怎么不去休息会?"齐飞有些心疼的问着苏拉。
齐飞以前执飞,见多了空乘忙到最后一刻才去休息。但真的见到苏拉这样的时候,那种心疼就是不言而喻的。
苏拉听到齐飞的声音,抬眼看着齐飞,笑着说:"快了,马上就去休息了。"
"恩。傻瓜。"齐飞点点头,没再多说什么。
眼见齐飞要离开服务舱,苏拉想开口叫住齐飞,仍想确认下刚才自己所见的一幕。但看着齐飞高大却略带疲惫的背影,苏拉把到最嘴的话收了回来。
正准备做最后的确认时,齐飞却突然折返,不给苏拉任何反应的机会,在她的唇上偷了一个吻。
"这才是动力啊。"齐飞像一直偷腥的猫,一脸的满足。
而后,齐飞就快速的走出了服务舱,留下苏拉一人,抚摸着还留着温度的唇瓣,失笑出声,那脸色出现了一丝丝绯红。
一直到客舱中传来了机长广播,这意味着飞机马上要降落在阿姆斯特丹。苏拉做了最后一轮的巡查,确认一切无误后,也坐在了乘务员的位置上,绑好安全带,等待降落。
"啊..."苏拉一阵惊呼。
接着,苏拉就被人给带进了房间,房门瞬间被锁了上去。甚至来不及回神,熟悉的男性气息已经随之覆盖而来,菲薄的唇准确的找到了那片柔软,法式深吻的缠绵悱恻,让周遭的空气一点点的升温。
"飞..."苏拉绵软的瘫软在齐飞的怀中,呢喃的叫着齐飞。
两人随机组车到了下榻的酒店。原本是可以开同一间房,但是为了避免不带来更多的麻烦,仍然是独自居住。但齐飞却选择了相邻的房间。
"苏同学,你这是打算勾引我的节奏吗?"齐飞笑着抱着苏拉,戏谑的说着。
苏拉立刻推开了齐飞,警戒的说着:"别乱来。这航线,明天一早就飞回去了,太坑爹了,你要乱来,我明天非要挂在飞机上。"
"去。搞得一副我蹂躏你的架势。"齐飞作势要掐住苏拉。
苏拉那眼神摆明了告诉齐飞,他那行为就是赤裸裸的蹂躏。换来齐飞好大一个白眼。
"就是来看看你,快去休息吧。我还没变态到这么欲求不满的折磨你。"齐飞捏了捏苏拉的双颊,柔声说道。
苏拉松了口气,指了指房门,示意齐飞出去。结果齐飞却大咧咧的走到床边,直接躺了下来,一点走的意思也没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