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虞姚临出宫门,想也不想便直接去了吏部,他此次进宫便是为了向父皇交代出征之事。
出征在即,城外数十万大军已等不得他午时去刑场救人,而陆伯歧则是此次审判的主审官,他带着免死金牌找上陆伯歧,待亲自盯着陆伯歧拟定吴丹青清白的公文之后,才匆忙赶往城外。
在大军动身后的第二天,皇上颁下封黄有财之女黄盈盈为平宁郡主赐住宫中的圣旨,成了整个峪荆的热议,而五王爷出征凯旋归来之后,将从宫中迎娶平宁郡主的消息,亦不胫而走,再度让滚开的峪荆掀起赅浪。
而平宁郡主作为话题的核心人物,仍陷在迷雾里,她的一切疑问只能等到宁虞姚回来才能得到解答。
好在皇帝应允,裴余殃便将身在江南的亦珣、木莲和璇玑三人接进宫中,同来的还有吴碧瑶。她从木莲口中得知吴丹青已得救,这才松了一口大气。
而平宁郡主即将嫁与五王爷的消息,首当其冲的便是出身自裴家的玉贵妃。
这日,玉贵妃带着一干宫女走向清宁宫。
她心中气愤难平,区区一个平民的女儿,封了郡主又如何?也没有资格与采薇平起平坐,哪怕这消息是空穴来风,她也要断了那丫头的念想!
玉贵妃带了人浩荡行至清宁宫,裴余殃正午睡起来,多日来,皇帝从不召见她,她也无法出清宁宫,唯一能做的便是吃了睡,睡了吃如此循环,虽牺牲了自由,倒是将她奔波以来瘦下去的肉全补回来了,身体也好了许多。
木莲前来通传玉贵妃来探望她之时,裴余殃正在后园里练习木莲教的一套基本拳法。
听闻裴玉鸾要来,她只皱了皱眉,对木莲招手耳语了几句,木莲疑惑着下去。
片刻,木莲找来一条丝帕,裴余殃将丝帕遮在脸上,又将一套拳法打完,这才向大殿走去。
见她如此,木莲终于忍不住问道,"小...郡主,您为什么要将脸蒙上?"
裴余殃笑了笑,没有回答,她当然不可能告知木莲她与玉贵妃的关系。
就算作为一个郡主,她没有实权,皇帝也没半点亏待她,可见她这有名无实的郡主还是有那么一分重要性,既然玉贵妃迫不及待的送上门,那就先拿她开刀好了。
待她走进大殿,便看见径直坐上首位的裴玉鸾,她神色极不好,全是久等的不耐。
见了裴余殃,裴玉鸾面色更冷,将手中的茶盏重重一搁,冷道,"平宁郡主当真是好大的架子,让本宫好等!"
裴余殃不忙不慌地笑着上前,轻拂宫袖,为玉贵妃添了盏热茶,"平宁身体有些不适,前些日子缠绵病榻,皇上也是知道的,正是知道玉贵妃前来,所以才起身前来给贵妃请安。"
裴玉鸾一听这声音,登时愣住,惊疑不定盯着裴余殃,"你...平宁郡主为何戴着面纱?"
"身子虚软,方才在后庭中怕呛了风染上风寒。"裴余殃知她已听出自己声音,眼中笑意更深,"若再不将身子养养好,如何有资格嫁进王府。"
"平宁郡主眉眼和本宫一个故人颇有些相似,殿中又无风,何不摘下面纱?"裴玉鸾接过裴余殃手中的茶,顺势一把捉住裴余殃的手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