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拖出门的瞬间,她最后一次不甘心地望向夏元喜,却见她忽然自己掀开被褥从床上爬了下来,行动间根本就不像刚滑过胎的样子,朝她挑衅地笑了笑。
她大脑一片空白,眼睁睁看着晚翠从里面关上门。
夏元喜根本就没有怀上孩子!这只是他们几人联合起来骗她的一出戏!夏元喜定然一点事都没有!
她喉头哽住一口气,眼前顿时一黑,竟昏了过去。
"她昏过去了,卓老大,还要不要将她拖回去?"架着裴采薇的侍卫忽觉不对,看了眼,慌忙禀报道。
"先拖回去再说,王爷现在没空搭理她是死是活。"卓远想也不想回道。
宁虞姚听了会门外的动静,又不耐地走回椅子前坐下,朝仍站在旁侧的太医道,"今天这件事情的真相,连本王母妃都不许告诉,就当是本王的侍妾当真滑了一胎,听懂没有?"
有些年迈的太医将手中的东西放在一旁,恭恭敬敬跪了下去,朝他回道,"微臣明白,今日之事若有一个字泄露出去,微臣必会自裁谢罪。"
"若是旁人问起,你应当知道该如何解释的罢?"他有些不放心,追问了一句。
"微臣活到这把年纪,自然清楚。"太医将身子伏得更低,不敢抬头看他。
宁虞姚望了望身边的一片狼藉,轻轻按着眉心道,"行了,这里没你的事了,下去吧。"
今天所有的一切都来得太忽然,他听到裴余殃南下的消息,本是打算再见她一次,她若是好好的,自己便能放心去边关征战,这一走就是至少半年,他实在放心不下裴余殃。
还没走出峪荆城门,父皇便传他进宫觐见,说有要事相商,哪知去了却只是见了几个无关紧要的人,和他预想的完全不一样。
卓远说的那个元宵节在冰河边与裴余殃相见的人,竟同一时间出现在了元宵宫宴上,至少父皇是这么告诉他的,那个人一直陪伴父皇身边,从未离开过,大年三十那一天也参加了宫宴。
一个人如何同时出现在两地,他着实弄不明白。
他正打算差人去调查,晚翠却忽然来向他禀报了一件稀奇事,花园里怀胎四五个月的猫吃了些撒在角落里的红豆粥,忽然滑胎了,夏元喜随后也嚷着肚子疼。
他匆匆跑来一看,事情再明显不过,他从未动过夏元喜,她又怎会滑胎?夏元喜只是想借着这次机会,反咬裴采薇一口。
"这下王爷应该能放心了罢。"夏元喜将沾满了鸡血的衣衫换下,走到他跟前轻声问道。
"这次你做得不错,过些天本王若是不在京中,千万要看紧了裴采薇,不能让她有向外求助的可趁之机。"他沉吟了半晌,沉声回道,"本王怕杨婉莹趁机前来闹事。"
"是,我明白,一切等王爷准备好再做打算。"夏元喜低声应道,
正打算再说些什么,门外忽然传来一个侍卫的声音,"王爷,王妃那里出了些事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