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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全剃的话,至少要剃三个地方?
阿信抬起头,目光落在乐乐的脸上,打量着她的神色。
一个地方在后脖梗的上边,一个地方在天灵盖上,她画了一个圈,阿信感觉着应该不小,至少有一个茶杯口的大小,还有一个就是在后脑勺左耳后侧,这个地方就是乐乐说有淤血的地方。
这三个地方说大不大,说小的不小的,连到一起正好是一个C字型,阿信不知道什么C不C的,在他看来这正好是一个马蹄形,这个丫头可真损呀。
乐乐的上下嘴唇都被牙齿咬住,嘴唇抿得紧紧的,却很轻松的就能看得出她的嘴角止不住往上挑,眼珠子往上翻翻着,盯着那画着兰草的承尘出神,眉毛一跳又一跳的,这是什么意思还用问?
不用说,阿信也知道,她在忍,很用心,很费力的忍,忍着心里的笑意,控制着自己的脸别太得意,真是个坏丫头,越看她,阿信的心里就越有气,真想把她的脸捧过来,像啃苹果似的咬一通,只有那样才解气!
发之体肤受之父母,中兴王朝的人也讲究不能随意剪发,只有父母大丧的时候才可以剪发,连剪头发都这么多讲究,就不要说剃头了,还要剃光头,什么人剃光头?和尚才剃的!
和尚是什么人?六根清净,跳出红尘的,这信王可是皇上最最疼爱的弟弟,怎么舍得让他出家当和尚。
赵一桶是代表欧阳怀瑾来的,现在乐乐提出这样的问题,他自然要问得清楚,回去好跟欧阳怀瑾汇报,急走两步,赵一桶极为恭敬的来到乐乐身边,低声问道:“姚神医为什么要剃头?”
为什么?能是为什么?她想看自己的热闹呗!阿信心里气苦,却没办法说出来,只是冷着脸子哼了一声。
乐乐用力的咳嗽几声,才将在胸腔内爆发开的笑意控制下来,一本正经的说道:“原因有两个,一是干净,有头发就会灰尘啦,头皮屑啦,各种各样的脏东西,即使是洗干净了,很快就会长出来,不如剃光的好,二就是排淤血方便,再施针几次后,我想加上拨罐,这样排淤血会更快一些,有头发没办法拨。当然,这只是我现在的想法,具体的还要看王爷恢复的情况。”
这么说就是一定得剃了呗?这可让信王怎么出门见人呀,赵一桶不死心的问道:“一定要剃吗?”
认真的想一想,乐乐笑眯眯的说道:“最好剃,如果头发长得快,最多三年就能长回到现在的长度,我会给你开一些温补肾脏的药,和洗头的药水,不会太猛烈,只是帮助你加速头发生长,滋养头皮健康。”
歪头打量乐乐半天,阿信突然冷冷的冒出一句,“剃吧。”他算是看出来了,不让乐乐狠狠的出一通气,自己这个小媳妇就哄不回来。
不过,这倒把不明就里的赵一桶吓一跳,连忙说道:“王爷,要不再等等,姚神医不是也说看情况吗?”
把手一摆,阿信制止住赵一桶下面的话,“不用了,早晚都得剃。”不就是头发吗?没了还可以再长,他就不信了,这叫什么?这叫舍不得头发套不到媳妇儿,舍了!
想通了,阿信也是个雷厉风行的人,立刻就让赵一桶出去找人弄来了剃刀。
刀是来了,可是让谁来剃呢?真的是犯了难,这里的人都没有剃头的习惯,所以剃头匠这个职业还没有兴起过,看着锋利的刀刃和满是锈迹刀把,阿信犯了难,这刀交到谁的手上?
赵一桶,肯定不行,就算阿信同意,他也不敢,不管怎么说,阿信勉强也能算得上是他的主子,一个做下人的冲着主子动刀?他肯定是嫌自己脖子工作太沉重了,想给脖子减减负。姚云龙?阿信还信不过他。小家宝?他还没把刀沉呢!
看来看去,也就乐乐能胜任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乐乐的身上,这倒把她吓一跳,“别看我,我不会,我拿手的是针,用刀子,只会刺口子,不会平着剃。”接着又怕阿信不死心,说道:“你要是不怕头顶上一个口子接一个口子,就让我来剃。”说完,觉得不对,又道:“就算是你不怕,我还怕呢,万一弄得全是血,我还怎么睡觉呀,不得吓死。”
这可不是他不给她出气,是实在没办法进行下去呀,阿信两手一摊,无奈的看着乐乐,“那怎么办?”其实他心里也乐着哩,只是到底是在皇宫培训出来,演技比乐乐高了不止一个档次,无论是面部表情,还是眼神都让乐乐挑不出毛病来。
其实这事儿阿信真的是误会乐乐的,头发在她眼里没那么重要,当初做月子时,胡娘子强烈反对乐乐洗澡、洗头,弄得乐乐都要拿剪子剪头发,用菜刀剃头发,如果不是姚云龙手急眼快将利器都给收起来,乐乐也许就是个光头形象出现在阿信面前了。
想一下,人脑袋的形状特殊,想要在脑袋上拨成罐还得定做几个罐子,便点了点头,“不着急,反正这几天不需要,你回头找剃头匠,或者干脆找个和尚来吧,这活儿他们熟。”
“好吧。”阿信认命的点点头,接着对赵一桶说道:“赵总管,刚刚你出去,方嬷嬷在吗?”
“回王爷,在的,除了方嬷嬷外,还有严总管、孙二总管他们也在外面……”赵一桶把后半句话给咽到肚子里了,那几位平时趾高气昂的几位,都跟霜打了茄子似的,蔫头耷拉脑袋的站在外面挨冻呢。
阿信点点头,淡淡的说道:“行,麻烦赵总管让他们进来,拜见王妃吧。”
拜见王妃?
虽然知道这个结果不是皇上想看到的,可是这里没有赵一桶说话的资格,他只能将目光落到乐乐身上,脚步极慢极慢的往外挪。
意外的是,这一次乐乐根本没有跳出来否认什么,反倒加快速度收拾她用的针、镊子、酒精灯什么的,刚刚抓过一把七长八短的银针,看到姚云龙正在瞪着阿信发呆,立刻不满的说道:“龙哥儿,你在干什么?发什么愣,快点收拾东西,不影响王爷的事儿。”
等乐乐将银针装进竹筒里,阿信一把抓住乐乐的手腕,“娘子,你要去哪儿?”
另一只空闲的手立刻去掰阿信的手指头,乐乐一边忙碌着自.由.和.解.放,一边回答道:“当然是縢地方呀,王爷不是要让管事们拜见王妃吗?民妇今天的治疗已经完成了,现在就走,给王爷倒地方。”
这话阿信不爱听了,还以为之前她没蹦脚跳是想通了,哪知道,这个坏丫头还犟着呢,强压住怒气,冷冷的训道:“往哪儿腾地方,你就是本王的王妃。”
掰阿信手指头始终没有成绩的另一只手,立刻转道摸上了阿信的头,“也不知道这淤血还压迫到哪里,怎么会有这么严重的幻觉呢?”
“我有没有幻觉你不知道?乐乐娘子?”
阿信前面一句话很严肃,也很严厉,瞪着乐乐的眼神简直就是要吃人,姚云龙几乎都要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步冲上去了,突然,听到那天雷一般的四个字,腿一软,差点摔一大跟头。姚云龙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和眼睛,他,大名鼎鼎的信王竟然在撒娇?而且那语气、那神情简直跟乐乐撒娇的时候一模一样,这两个人果真是夫妻,一点都没错,自己的师傅这把彻底的没戏了,
乐乐板着脸,一点都没有笑模样,用很无所谓的语气对阿信说道:“我不知道,我又不是治脑子病的医生,没学过,不懂,不会,不知道。”
她越是这么轻描淡写的,不放在心上,阿信就越气,最后咬牙切齿的问道:“那你知道什么?”
轻笑一声,乐乐一边嘴角挑了挑,不屑的说道:“我只知道我男人是个木匠,不是什么王爷,他已经死了,为了我男人,为了我儿子,我也要把我的名声给守好了,什么王妃,李亚鹏的,跟我没什么关系,我只知道这么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当了什么见鬼的王妃,我儿子以后就抬不起头,没脸见人了!”
“你……”阿信的青筋暴跳起来,双手握拳头,从再一次见到乐乐,见到他朝思夜想的媳妇后,这一次是他真真正正的生气、发怒了。
第一次看到这样的阿信,乐乐什么反应都没有,只是这么平静的看着他,很快的,阿信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重重的叹了口气,两只手抓住乐乐的胳膊,“是我疏忽了,一切都是为夫的疏忽,娘子你别生气,乖,乐乐娘子别生气,为夫一定为你办一场盛大的婚礼,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本王明媒正娶的王妃。”
阿信的语气很诚恳,无论是姚云龙还是赵一桶都看得出来他是认真的,只有乐乐闭上了眼睛,拒绝去看阿信的脸。
过了很长很长的时间,才听到乐乐的语速很慢很慢,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往外吐,一边想一边说,带着浓浓的悲伤,用极低的语调说道:“王爷,我有过一场婚礼,虽然十分的简单、仓促,甚至可以说提简陋,我娘也没有参加,可是那也是我的婚礼。”说完,乐乐再一次睁开眼睛,漂亮的大眼睛又圆又亮,就像夜空中冷清的圆月,就听她接着说道:“从没听说过哪个女人可以拥有两场婚礼的。”
呼吸突然有一种停顿、窒息的感觉,阿信艰难的开张嘴,苦涩的说道:“不管怎么说,你也是本王的王妃。”突然间,说完这句话后,阿信像是找到了备用电源,死死的抓住乐乐的胳膊,狠狠的说道:“这辈子你就是我的妻子,下妻子也是,下下妻子还是,休想抵赖,我告诉你,你不要有侥幸心理,你跑不掉的!”
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