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头见他似乎怕死,心中一乐,不过嘴上仍旧恶狠狠的开口:“快说!否则让你死的更惨。”说完就松开了手。
义贵见松了手,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胡诌着:“那个我家东家每次看石头,从不管什么黑皮沙皮只是盯着石头看,就这样!”
“只是盯着石头看?”周老头一愣。
“是啊,是啊。”义贵本就是胡扯,谁家买石头不是盯着石头看啊,难道还看其他地方不成。他不知道自己这句话为何要引起了周老头的注意。
周老头歪着脑袋瞪了一眼义贵,沉思了一下,想起他也偷偷观察过几次叶浔,似乎真是那么回事。这叶浔每次买的东西都和别人不一样,人家认为出翠的她不买,人家不看好的她却偏偏要。
盯着石头看,眼睛?难道她的眼睛有什么特别之处?
周老头正陷入了沉思当中,完全没有注意身边的义贵已经开始悄悄的挪动身子,快要离开巷子中间向着巷口走去。
“哎,我说义贵……”等周老头回神再要问上两句的时候,才发现义贵已经离自己有一点距离了:“想跑?门都没有!”
周老头年轻练武,又是地方一个恶霸,身上的功夫也算可以。一见义贵跑了,不由心中怒火丛生,一抬脚就追了上去。
那义贵本就只走出了几步远,哪里经得住一个会武功的人追赶啊。只见周老头几个脚步,蹭蹭蹭追上之后,只是轻轻的冲着义贵的底盘一勾。
“啊……”一声惨叫,义贵双腿不稳被生生的绊倒在了地上。
“让你跑。我看你是活腻味了!”周老头将义贵达到后,似乎还不解恨,恶狠狠的上前冲着朝上的脊梁又补了一脚:“还跑不跑了?”
地上的人在被踹了一脚后,并没有动弹。看样子似乎是摔的不轻,周老头冷哼一声,又补了一脚:“学会装死了是吗?起来,我还没问完话呢!”
可是这一脚落下后,地上的人还是没有动静。周老头不免有些纳闷,总不至于这一脚就死了。
他略略移动了一步,来到义贵头的位置。本来想要搬过来看一眼,可没等伸手就吓了一跳。
义贵是脸朝地上摔倒的,这会儿地面上正蜿蜒出一道鲜红的血痕而且在不断的聚齐更多的血迹。
周老头眉头一下子蹙了起来,上前伸手把义贵的身体给搬了开来。看到的是有一块凌形的石头,好巧不巧的正好斜刺进了义贵的眼睛中,有一小截甚至穿透了鼻梁的部分,露出了带血与肉的尾端。
“他妈的真丧气!”周老头没有考虑到是自己已经失手杀了人,甚至连确定一下义贵死没死的心情都没有,只是狠狠的又把义贵的身体给扔在了地上:“我还没问完话呢!”
“算了,真晦气!”周老头左右看看无人,将手中的袖子一笼看了看旁边的一座朱红的门,独自走上前推开走了进去。
对于义贵这个被自己一脚勾倒的人,连看都不在一眼。甚至在几个时辰后,有人报给了官府,藩王府的官兵来将义贵的尸体抬走后,才装作一无所知的瞄了一眼。
义贵死了,就这样无声无息的死掉了。
连邵仁庚在找寻了几天后才从官府的认尸房里知道,义贵因为伤了眼睛再加上救助不及时,流血过多而失去了性命。
“反了反了,不好了!伍萨反了!”一阵急促的通报,彻底的惊醒了藩王爷的夜晚。
施俊雄一个翻身坐起,对着外面厉喝道:“怎么了?大晚上的吵吵嚷嚷?”
“王爷,伍萨,伍萨带着人,不对是沙红带着人还有吕季白在吕府外呢!”外面的人慌慌张张的汇报着。
“哐当”门一下子被人从里面打开,施俊雄连衣服都没有披,一把涞起地上那人,瞪着有点不可思议的眼睛怒问道:“你在说一遍!”
“那个沙红还有吕季白现在带着人在吕府外面和官兵们打起来了。”
“哼,没想到啊!伍萨还能有这样的胆量,在派五百精兵给我当场绞杀!”施俊雄一松手,那人砰的又摔在了地面上。
可是摔下去的人没有接着离开,而是又为难的爬起来,战战兢兢道:“王爷,我们外面的人都去了上沟村。军营的官兵,只要动了,要是上面查下来就是谋反啊。”
这倒是个问题。施俊雄略一沉思,眼看着眉间的戾气渐渐浓郁起来,眼中的杀气升腾:“那又怎么样,对付乱党还不行吗?从来都是胜者说了算,先剿灭了这群巫贼再说。”
“是。”底下人得到命令后急急的去了。
施俊雄看着远去的人影,低头嘿嘿一笑,这次老皇帝要是不听他解释,他可是找到了一个绝好的谋反把柄啊。
沙红,吕季白!伍萨没来?
看来这伍萨还是有点脑子啊,想到这里,施俊雄对着廊下的小厮吩咐道:“去请了师爷来,本王爷这次要把他们一网打尽!”
“是。”
吕府外面藩王府的府兵与吕季白带着的人兵兵乓乓的打个不停,而放眼整个街道却没有看到沙红的影子。吕季白也不着急,只是继续带着人往前冲,退退进进的好多次,明显是在拖延时间也不知道在等什么。
身后的人不停的吆喝着跟着吕季白也是不急不缓的样子,直到有人跑到他们两人身边道:“不好了,藩王府好像把驻扎南平州的兵都给搬来了!”
“什么?他竟然敢动驻扎兵,要知道没有皇帝的命令擅自调动军队可是谋逆啊!”身边的人一愣,接着说道。
吕季白冷哼一声道:“那又怎么样,军队在他手里,胜者为王,他想怎么说还不是任由他自己说了算吗?把白的说成黑的都是小事。”
“那我们怎么办?”身后的人紧接着问道。
吕季白看着东边的天空,心里也跟着焦急,这会儿了怎么还没有消息送出来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