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浔出了许家不久,就把手里的烛光熄灭了。因为她总怕这样点着烛光会引起人的注意,想着等着到了山上在点燃。因为天还黑,叶浔便凝神聚气的好好用眼睛看路。
谁知刚拐过村口,就见不远处的大路上飘来一盏灯笼。叶浔也顾不得对方看到了自己没有,一头就扎进了旁边的树林里,稍稍站定后,就见那人提着灯笼而来。
因为天本就黑,再加上灯笼的照亮范围有限,看那人的步伐似乎没有发现叶浔的存在。
倒是叶浔因为赶路用了太多的灵力,这会儿就是藏在树丛中也感觉脚步虚浮,头晕脑胀。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知道自己不能再用灵力了否则肯定要因为透支过度而摔倒。可天不随人愿,就在她提气轻轻一吸的时候,头嗡的一声响,脚下跟着一个踉跄,差点就栽倒在地上不能起来了。
可叶浔死死的抓住了旁边的一颗树,才没有让自己倒下来,可是脚为了保持身体的平衡还是稍稍往后挪动了半寸。
可就是这半寸的地方,不知怎么就踩在了一根断树枝上,只听“咔嚓”一声响,不用说对方连叶浔都被吓了一大跳。
“谁?谁在哪里?”外面立马响起一个女人的声音来,接着灯笼晃动了两次。
叶浔吓得不敢在动,只听着外面又另一个男人声音传来:“你在这里呆着我去看看。”
“算了,我们还是赶紧走吧。”
这个女人的声音落在叶浔的耳朵中有些许熟悉,但因为精神紧张没有想起来是谁。
接着男人的声音响起:“不行啊,万一是村里人发现了你我的事,可要怎么办啊?”
“这……”那女人似乎犹豫了一下,接着点头道:“你去看看吧。”
说着把手里的灯笼递了过去。
这个时候叶浔才明白人家对方明明是一男一女啊,并且那个女人的声音也终于在记忆里响起——她的嫂子黄氏!
真是冤家路窄,只不过这个男人她不认识也顾不得上认识了。因为那盏灯笼越来越近,本来她的藏身之地离路就不远,在犹豫三五秒那人就能到了跟前。
危机关头,叶浔是绝对不能让那个男人给发现的,否则按照黄氏的脾气铁定要将她抓起来送到藩王府去。
想到这里,叶浔二话不说只能拔腿就跑了。
那个男人只是听到有响声,但天黑再加上本来心里就有些胆怯。突然见一个黑影子猛然蹿了过去,吓得“啊呀”一声,手里的灯笼晃了三晃,才紧紧的抓稳。
等明白是个人的时候,叶浔已经窜出了几仗远。
“站住!”那个男人反应过来后,紧追其后。
叶浔可不敢耽误,如果被抓铁定要死翘翘的。她也顾不得什么撒开丫子就开始狂奔起来。
后面的男人不知道为什么追了一段距离后,似乎有所放弃。可能是因为这天黑他看不清道路,也可能是摸不透对方的底细加上害怕,渐渐的放弃了追赶。
等到叶浔发现后面没有追逐的脚步声,腿也跟着一软直接摔倒在地上了。
其实那个男人确实是因为天黑路不好走,再加上心里发虚才没有继续追下去。
此刻他站在黄氏面前,擦着额角的汗水,气喘吁吁不止:“这个女人跑的可真快!”
“你怎么知道是个女人?”黄氏到有些讶然,这天黑呼呼的怎么半路出来个女人啊。
“嗯,看那身段就知道了。”那男人眼睛微微一亮,脸上的神色明显有些猥琐:“身材还不错,就是跑的太快。”
“哼,你这时候还有这份闲心看人家身材!”黄氏立马不干了,接着伸手就揪起来对方的耳朵:“说看清楚是谁了吗?要是让我知道你以后去找人家,你小心点!”
“哎,你个臭娘们!松手,疼!”那男人吆喝了一声,然后用手掰开被对方揪着的耳朵揉了揉:“你少那样小心眼,我就没有见过这个女人,看着不像是咱们这个村的。”
“哼,你少给我装蒜!肯定是你哪个相好的吧!要不你怎么就不追了呢?”黄氏这醋吃的都快满天飞了。
那男人嘿嘿一笑:“我和你说啊,这次你是真的多心了。这附近大姑娘小媳妇我都观察过,真没有见过这个女人。你看她身量高挑,腰细腿长。虽然天黑只和她照了一面,但是那脸上的肌肤吹弹可破,绝对生的漂亮。倒像是哪里见过一样,就和……”
“就和……”
男人一时想不起谁家有这样的大姑娘,不免犹豫了一下。
黄氏可不干了:“就和谁一样?你给我说清楚了!”
“就和……我想起来了。和咱村头贴的告示上的那个女人有几分像!”那男人话一出口,突然意识到这个女真的和那个村口告示上的有点像了!
“什么?叶浔!”黄氏立马跳脚:“你是说我那个小姑子,叶浔!”
“是,是,就是她!”男人使劲回忆了一下,越想越觉得和画像是一模一样,到了最后一拍大腿道:“哈,那岂不是说明我们发了!”
“你真的确定吗?”黄氏仍旧不放心,她怎么也想不出叶浔会躲到这里来。
可转念一想,这个叶浔似乎在整个南平州也没有地方好躲了,脸上渐渐乐开了花:“如果是她,我们可是头功一件啊!走,我们现在就进城去藩王府报告。“
男人脸上也有这不一样的喜色,但是他仍旧伸手拦住了就要走的黄氏:“等等,你这样无凭无据的去,万一回来没有查到我们岂不是要遭殃啊?”
“你不是说是她吗?”黄氏有点不明白。
她这个相好的是方财主的管家,上一次方小芳让她办的事情搞砸了以后,她还是要还人家钱款的,结果去还钱的时候,也不知道怎么这对男女就对上了眼,顺理成章的开始偷鸡摸狗。
这不今天刚刚幽会完毕,方管家送黄氏回来的路上就碰到了这一出。
那方管家遥遥头骂了一句:“真是头发长见识短啊!”(未完待续)